宋舒音低垂著眼簾,擺弄著包包上的一個絨掛件。
“沒有。”
紀昱微點了下頭,“你現在年紀也不大,談的事可以好好考慮考慮,沒必要太著急。”
宋舒音不太能明白紀昱這話里是什麼意思。
是不想讓接近紀鶴野?
畢竟他是紀鶴野的親哥哥,兩人就算是再不合,紀昱在某些方面也是能代表紀家的態度的。
不能理解紀昱的意思,便敷衍了一句:“我明白的。”
快到汐和園的時候,他又問:“這邊住著方便麼?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讓人幫你安排個別的房子。”
宋舒音剛剛心里的想法,在他這一番話后更坐實了些。
笑了笑:“不用了紀昱哥,我和鶴野哥簽過合同了,現在要是突然中斷合同的話,我還要賠他錢呢。”
半開玩笑似的,將這件事帶了過去。
紀昱也很識趣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一直到了小區門口,兩人尷尬的相總算是結束了,宋舒音和他告別后,推開車門下了車。
這兄弟兩個人,各有各的古怪。
不過,宋舒音稍微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兩個關系這麼差的。
他們的……媽媽?
好像從來沒有聽紀鶴野說過他媽媽的事。
這不是該心的。
自己后還一堆陳谷子爛芝麻的事。
剛進小區的大門,組長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有點慌,千萬不要是工作上的事。
按下接聽鍵后,組長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了過來:“舒音,你住的地方是不是離公司近的?”
左右腦互搏了好久,才說出實話:“……是。”
“我電腦上有個特別重要的文件,我明天一早要飛一趟滬市,我忘記把文件拷貝走了,你回公司幫我發一下可以嗎?就在我的電腦桌面。”
“好,那我現在回去一趟。”
組長在電話那頭激涕零:“舒音,謝謝你了,咱們小組的人全都離公司最近的都十幾公里,要不是你也住得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用客氣組長。”
又折回小區門口,打車回了公司。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
剛進家門還沒覺得有什麼異常。
等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有一會兒后,才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Doki不見了。
今天怎麼沒在開門的時候來迎接?
馬上在家里找了一圈,哪里都沒有。
但是房門和窗戶都是關好的。
那它跑哪兒去了?
宋舒音準備下樓去找一找,拿出手機準備在小區的群里問一問有沒有線索。
的微信界面停留在“發現”的界面,朋友圈那里顯示了個紀鶴野的頭像。
他的頭像是個背的黑背影,應該是他自己,從未在朋友圈出現過。
宋舒音覺得不太對勁。
紀鶴野什麼時候發過朋友圈。
點了進去。
他發了一張照片。
是Doki。
坐在他那輛幻影的后座的照片,沒有配文。
這個狗賊。
氣的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邊掛的很快。
他狗還掛的電話?
宋舒音只好給他發了消息。
June25:【你為什麼要把Doki走?】
7:【我的房子里不能養寵。】
June25:【當初租房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7:【當初租房子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這麼渣。】
June25:【……】
June25:【把Doki還給我。】
7:【想要自己來悅瀾灣接。】
宋舒音本來都出房門了,又退了回去。
June25:【喜歡你就養著吧,最好多打碎幾個你的花瓶。】
扔下手機,把房門的碼和指紋全部都刪了,又重新錄了。
不過,他什麼時候看到的房門碼?
弄好后,順手把他的備注也改了“狗賊”。
宋舒音轉念又一想。
是不是組長也是他安排的?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他就是故意把支走,然后過來狗。
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人?
紀鶴野眼睛微瞇,看著發過來的最后一條消息。
他拿著手機思索了一會兒,又發了條消息過去。
7:【狗都不要了?你這會兒在干什麼?】
不過,這條消息他沒發出去。
宋舒音把他拉黑了。
消息后面跟了一個紅的嘆號。
紀鶴野漫出一聲笑,冷嗖嗖中還夾雜著嘲弄。
他看著旁邊坐著的Doki。
它也在看他。
他意味深長的拖著尾音:“看我干什麼?你被拋棄了。”
Doki歪著腦袋,聽不懂他的話。
但是他這話,莫名的應景。
-
宋舒音說讓他養著就真沒去接Doki。
反正他肯定不會把Doki怎麼樣,養就養著吧,就當送去寄養了。
一大早剛到了公司,好巧不巧,剛踏進電梯廳,就遇到了紀鶴野。
他應該也是剛到公司,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停在了宋舒音的側。
斜睨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招呼也沒打。
耳邊傳來他欠欠的腔調:“Doki要是知道你這麼狠心,晚上不得趴了狗窩里哭。”
宋舒音沒說話,默默往另一側挪了一步。
剛好,司也到了電梯廳。
看見紀鶴野后先給他打了個招呼:“紀總。”
紀鶴野看一眼,輕輕頷首,沒說話。
司湊到了宋舒音的邊。
兩個人一起躲得他遠遠的。
剛好有兩部電梯同時打開了門,宋舒音特意帶著司進了人多的那個。
紀鶴野默不作聲的看著的舉,心里還沒滅掉的火星子又要重新燃起來。
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打開看了眼。
June25:【險狡詐的狗賊】
7:【?】
沒發出去。
宋舒音發完這條消息之后就把他又拉黑了。
-
這一周的時間,像是開了八倍速。
很快就到了周五這天。
公司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占用休息時間辦年會,特意選了周五白天的工作時間。
年會的地點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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