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時蘊守信用,天剛黑就拎著大包小包過來了。
周胤戰回避,說晚上有個應酬,得出去一趟。
姜稚很好說話,囑咐他早點回來,別喝多了。
卞時蘊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不然呢?”
卞時蘊橫躺在沙發上,姜稚坐在對面,細心地為卞時蘊折服。
“時蘊,你過來陪我,不會影響你做事吧?”
“耽誤不了正事。”卞時蘊撐起半邊子,跟睡夢羅漢似的;“怎麼說呢,其實你不我過來,我也得想辦法來。”
“怎麼說?”
卞時蘊撇:“之前不是去辛西婭化劫嗎,后來檢查出你懷孕了。”
姜稚出‘然后呢’的表。
卞時蘊長吁短嘆:“然后我父母就開始給我安排相親了。”
“你不是最大的,最大那個都還沒結婚,怎麼就到你呢?”姜稚百思不得其解。
卞時蘊;“你不是知道嗎,我姑媽的那個道士閨。我去過辛西婭以后,又給我批了一卦,說我這一劫化解了,但還有一個劫難在等著我。”
姜稚立刻張起來:“什麼劫難?”
“孤家寡人。”
姜稚;“有化解的辦法嗎?”
卞時蘊興致缺缺:“有啊,讓我跟四十九個男人相親,強行崔旺我的桃花。”
姜稚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說你很忙,原來是忙著相親啊?”
卞時蘊:“這還沒結束呢,除了相親之外,還必須得有人看上我,不得于七個。但很奇怪,我相了這麼多,一個看上我的都沒有。”
姜稚覺得不可能,卞時蘊樣貌不說沉魚落雁,但至屬于閉月花那類的,按理說不應該遭這樣的冷落。
“你沒有問他們原因嗎?”
卞時蘊:“問個屁啊,前腳剛跟我加微信,后腳就把我刪了。”
姜稚本想安,卞時蘊又接著說:“倒是有幾個沒刪的。”
姜稚眼前一亮:“說明還是有識貨的。”
卞時蘊愧掩面:“識什麼貨啊,聊了沒幾天就跟我說,他家種茶葉,爺爺得癌癥,他想把茶葉賣出好價格,給他爺爺治病。”
姜稚:“那你買了?”
“剛把錢轉過去,他就把我拉黑了。”卞時蘊錘了一下沙發:“后來我特麼知道,他就是個騙子。”
姜稚默默地給添了點熱水:“你別氣餒,這世上也不全都是騙子。”
“話是這樣講,可我時間不多了,我姑媽那個道士朋友說,如果我沒有在一個月里崔旺桃花,我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你知道什麼孤家寡人嗎?”
姜稚:“我當然知道。意思就是,只剩下你一個。”
卞時蘊:“不是說就剩下我一個那麼簡單,而是我周邊的人全都得嘎了。”
姜稚:“……不會是迷信吧?”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你知道那道士說什麼嗎?說,我肩膀上這一槍,就是本該殺我的人開的。”
聞言,姜稚立刻改口:“雖然聽起來很玄幻,但我覺得,這件事吧,還是應該從長計議,你說呢?”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說相親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局,試試又何妨,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幫你啊。”
卞時蘊打量著起的大肚子:“你家有靠譜的親戚啊?”
家那些個親戚就算了。
姜稚可不想把卞時蘊往火坑里推。
“我是說我幫你去相親市場留意。或者,我們同時進行,我帶著你的照片談好了我你過來,這樣速度不就提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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