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看了一眼旁邊的伊迪婭,做了個活的作。
只是一瞬間而已,他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如初,並且那套漆黑的風也再次出現在了他的上。
「先生!」
伊迪婭見此,本來是想說些什麼的。
但一道水汽從走廊深奔騰而出,席捲著伊迪婭消失在了原地。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被送出去了。
目送這姑娘離開以後,白也不等對方再邀請自己,一步一步順著走廊進了深的空間。
「呼......」
越是往裡走,白就越覺得水汽越重,甚至已經稠厚到了如同態。
他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被這水汽給淹死。
那種黏糊糊的覺,讓他一陣的不適應。
自己真的會常年待在這種地方?對此他表示了懷疑。
待走到走廊的盡頭以後,那裡的空間也沒有出現白想象中的豁然開朗。
狹小、昏暗、、仄(ze)陋,這便是白對於這裡的評價。
若是讓他待在這種地方,要不了一天,他就會不了。
不......別說是一天,除非是轉換為阿庫婭的職業,不然多待一秒鐘都覺得是折磨。
也就水元素的生才會喜歡這裡吧?
說來也怪......
以這裡的況而言,可以說是最適合水史萊姆生長了,但他卻並沒有看到任何水史萊姆的影子。
別說是史萊姆,就連晶蝶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來了。」
等影里的那個人開了口,白這才注意到,那裡居然有個人!
倒不能說他眼神不好。
他的眼睛可是比夜視儀還好,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整個空間給略的掃視了一遍。
但這裡除了那個疑似七天神像的雕像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所謂的雕像,居然是個活人。
也不能怪他會往七天神像上想。
這傢伙就像七天神像一樣,以一個十分霸氣的姿勢坐在那裡,手裡還托著一個會發的圓球。
是個人都會把他當七天神像吧?
不過......
「真像啊,我該怎麼稱呼你?」
將對方上下打量一番后,白忍不住嘆道。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伊迪婭會一直表現的那麼奇怪,並且對於他假裝的先生也深信不疑。
這個人,可以說是和他一模一樣,就連上的風都是同款。
「反正不白就是了。」
微微活了一下自己的,他回答道。
但僅僅是這麼一個小作,卻讓整個空間都一陣的震。
不僅僅是這個空間里,就連外面的琉形蜃境,也如同地震了一般抖了幾下。
不過天空中的裂痕倒是逐漸被補好,不再有沙子下來。
「那我你水?」
看了一眼自己暴漲的探索度,白的眼睛直接笑了一條。
他知道,之後兩個人肯定是要打一場的,但打歸打......能聊一會兒的話還是聊一會兒比較好。
畢竟獲取更多的信息,也同樣能讓他的探索度漲一點兒。
雖然不多,但也夠用。
「直接都不讓我姓白了嗎?」
白的話,直接讓水笑出了聲。
對於白賜予自己的這個「名諱」,他既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明確的去拒絕。
「那東西不是你的吧?」
水大笑的時候,白也注意到了他手裡的那個大貝殼。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就是珊瑚宮心海苦苦追尋的蜃樓玉匣。
這一點兒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沒想到這東西居然在水的手裡,而且看起來已經被他盤了很多年了。
「嗯,一個喜多院的稻妻人帶過來的,如果不是這東西的話......我恐怕都不會有機會和你對話。」
點了點頭,水解釋道。
不過他也不是從對方那裡搶來的,而是在伊迪婭的幫助下,完了他的願,從他那裡換來的。
「也就是說......你是靠著它活到現在的?」
略顯意外的看了一眼這個蜃樓玉匣,白好奇的詢問道。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不,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比你還能活,但如果不是它護住我的理智,恐怕你見到的就不會是能與你心平氣和談話的我。」
看似已經變空殼的貝殼又是張合了幾下,水的這番話聽起來很是輕鬆,但卻讓白想到了一些東西。
沒錯,那就是之前他所經歷的那些副本。
無論是那個所謂的忘卻之庭,還是後來遇到的那個大慈樹王,他們都有類似的特——
平淡中帶有一瘋癲。
瘋癲中帶有一熱忱。
熱忱中帶有一。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這蜃樓玉匣的話,白就會和之前在境里一樣,與一個瘋了的自己對戰。
亦或者......
那些瘋子和自己眼前的水一樣,也曾經是「白」?
想到這裡,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探索度。
嗯......在漲,一直在漲。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得出了這個猜測才漲的,還是因為自己在和對方談。
「所以咱倆談過以後,能避戰嗎?」
說真的,雖然水和之前的關底boss相比,要理智了很多。
但白可不覺得他會有多好對付。
恰恰相反,他十分清楚一個理智的自己有多可怕。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用怎麼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避戰。可惜......這是我的宿命,也是你的宿命。」
「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說到這裡,水又是一陣深深的嘆息。
他話語中的無力,讓白想起了大眼珠子面對命運時的那種覺。
就和現在的水一樣。
「所以你打算反抗宿命,同時也反抗命運,對嗎?」
看了一眼水手裡的蜃樓玉匣,白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從他沒有和其他關底boss一樣陷癲狂這一點兒來看,他不僅選擇了反抗,而且反抗的還很功。
「是啊,所以我知道你的存在以後,我很嫉妒你。」
手按在了自己的上,水試圖從「王座」之上站起來。
也就在他起來以後,整個空間包括外面的境,同時搖晃了起來。
而且這次搖晃的幅度要大的多,並且恐怖的多。
「憑什麼......我就不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