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有喜歡的人了,快要結婚了。”
姜梨輕輕了下自己的小腹,昳麗的小臉上,更是寫滿了落寞,“他也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剛懷孕的時候問過他,如果他有了孩子會如何。”
“他當時說,他會理掉。”
賀朝鳴擰眉。
若姜梨懷了陸景珩的孩子,他卻想理掉,那他可真是渣男中的戰斗機了。
可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陸景珩是很喜歡姜梨的。
否則,陸景珩不可能每次看到他,都帶著那麼大的敵意。
想到了些什麼,他連忙說,“姐姐,我記得之前你說過自己不孕。”
“當時前夫哥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
“你說他當時,是不是以為你假設的,是外面的孩子?”
聽了賀朝鳴這話,姜梨狠狠地怔了下。
之前陸景珩等人,的確以為不孕。
難道,真的是他倆之間的流出了什麼問題?
可今天早晨,親眼看到陸景珩抱著那個艷麗、嫵的姑娘。
剛才問他是不是快結婚了,他也應了。
就算他沒那麼排斥肚子里的孩子,他想開始嶄新的人生也是真的。
他說以后不想再見面,也是真的。
既然已經答應了不會再糾纏他,便不會打擾他的生活……
——
兩人離婚,陸景珩真的分給了姜梨好多好多套房子。
一個人住在大別墅里面,空的,有點兒害怕。
第二天下午出院后,還是搬到了市中心的一大平層。
那小區安保很好,不用擔心裴照野那個瘋子,會莫名其妙闖進來傷害。
那個瘋子最近也沒法傷害。
聽說趙朔把他送去了警察局,他被拘留了十五天。
姜梨很憾,只是十五天,而不是十五年。
這套四室兩廳的大平層裝修得很好,姜梨提前請保潔打掃過,可以直接住進去。
幾乎是剛進家門,新買的手機,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趙朔,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趙特助,你找我……”
有什麼事?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趙朔焦急的聲音,“姜小姐,你快過來看看老大吧!”
“昨晚大雨,老大幾乎淋了一夜的雨,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依舊失魂落魄地站在雨中。”
“他發高燒,今晚又喝了很多酒……”
“醫生給他配了藥,他不愿意吃藥,也不許醫生靠近他,給他打點滴。”
“他一直在喊姜小姐你的名字……”
“姜小姐,真的拜托你了,你過來看看老大,讓他吃藥好不好?”
陸景珩發燒了……
姜梨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只是,想到他邊已經有了別的人,過去也沒用,還是說,“趙特助,我不過去了。”
“就算我過去,他也不可能聽我的話吃藥。”
“昨天早晨,我見到有個人坐在他上……我也問過他,他好像快要跟那個人結婚了,他應該很喜歡。”
“你可以試試找那個人過去,讓勸他接治療。”
“人?”
什麼人?
聽到姜梨說陸景珩要跟什麼人結婚,趙朔直接懵了。
不過他腦子轉得快,不多時就反應了過來。
他也意識到,姜梨口中的人,是林傾。
老大一口一個姜梨、姜姜,分明就是放不下姜小姐,他肯定不想讓誤會老大,連忙說,“姜小姐,你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新招的書林傾。”
“老爺子之前以為老大喜歡人,讓我看老大,別讓他跟外面的男狐貍糾纏不清,所以,這次書科招人,我沒敢招男書。”
“誰知道……誰知道這個林傾,竟然敢覬覦老大!”
“昨天你離開后,我去老大的書房看到了。是主向老大投懷送抱,老大把甩開了,老大還被惡心吐了。”
“我已經聽從老大的命令把開除,老大可能會娶?”
“姜小姐,我愿意用我的人格擔保,老大之前除了跟一個臉上長了個大婆痣的丑娘炮約過會,他沒跟別的任何男人、人糾纏不清過。”
“現在老大已經改邪歸正,跟那個娘炮斷了,他心中只有姜小姐你,你不能不管他啊!”
丑娘炮……
姜梨,“……”
好巧,那個丑娘炮就是。
昨天早晨撞到那一幕后,姜梨心如刀割。
以為,那是陸景珩喜歡的姑娘,沒想到,竟是誤會了。
“姜小姐,我真的求你了,你快來看看老大吧,不然老大就真的病死了!”
“我……”
姜梨心里很。
知道陸景珩跟林傾之間沒什麼后,心中生出了的歡喜。
可想到兩人親無間后,陸景珩卻說以后別再見面,心里又特別難過。
也不想違反約定、厚無恥地出現在他面前招他嫌棄,只是,也無法下心中對他的擔憂,心掙扎了許久后,還是說,“我這就過去。”
“好,姜小姐,我這就去別墅門口等你!”
見姜梨愿意過來,趙朔那顆懸著的心,頓時回落到了原。
他毫不敢耽擱,連忙從主樓前面開車去別墅大門外迎接姜梨……
陸景珩別墅太大,從別墅大門口,到主樓前面,有一大段距離。
姜梨從出租車上下來后,趙朔連忙給拉開車門,狗地請上車,他好趕快把送到主樓那邊。
他坐到駕駛座上后,還不忘幫自家老大說話,“姜小姐,老大真的好可憐。”
“你搬出去還不到兩天,老大已經瘦了一大圈,都不人形了……”
姜梨,“……”
覺得趙朔這話太過夸張了。
昨天白天還見過陸景珩。
那時候的他,還是神俊朗、華貴無雙,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變得不人形了?
趙朔這個小機靈鬼,現在看得是明明白白的,老大已經對姜小姐深種。
他肯定要怎麼可憐怎麼說,讓姜小姐心疼自家老大。
他還夸張地抹了下眼角,“剛才我出來的時候,老大還在喊姜小姐你的名字,老大喊得嗓子都啞了……”
“老大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啊,現在瘦得皮包骨,還一直在哭,真可憐啊……”
姜梨,“……”
皮包骨,不太信。
什麼陸景珩一直在哭,更不信。
不過,想到陸景珩發了高燒,卻不愿醫生給他治療,姜梨還是特別擔心。
趙朔車在主樓前面停穩后,毫不敢耽擱,連忙往主臥跑去。
“姜姜……”
剛推開虛掩的臥室大門,就聽到了陸景珩染上了濃重痛意的呢喃聲,“姜梨……”
“陸大,你不愿意打針,把這瓶藥喝了也行啊,你高燒不退,要是不吃藥……”
他床前站了好幾位醫生。
醫生們都擔憂而焦急地勸他吃藥。
可不等醫生說完,就被他極度抗拒地打斷,“我不吃藥,我要去找姜姜……”
“陸大,你……”
醫生們急得不行,又想勸他。
趙朔跟進來后,對姜梨指了下床頭柜上的那瓶藥,隨即示意醫生們跟他一起出去。
出去后,他還心地幫他們關死了房門。
“姜姜……”
陸景珩燒得臉通紅,閉著眼睛呢喃,“姜梨……”
姜梨試了下他的額頭。
燙手。
也特別擔心他會燒出什麼病,連忙說,“陸景珩,你燒得真的很厲害,你能不能把藥喝了?”
“姜梨?”
聽到的聲音,陸景珩緩緩睜開了眼睛。
可他已經燒糊涂,就算睜開了眼睛,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夢還是醒。
看著面前那張令他如骨髓、又心如刀割的臉,他如同無數次在夢中一般控訴,“你明明就是姜姜,為什麼不愿意跟我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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