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冉勾住他的脖子，微揚著下，著他，“謝謝你。”

“不是說好，不說這個詞了嗎？”季江北的臉頰。

“忍不住。”

顧汐冉覺得，他對自己太好啦。

“好了。”季江北摟著，“我們下去。”

顧汐冉點頭。

來到樓下，飯菜都已經端上桌，碗筷擺放整齊。

顧汐冉和季江北走過去坐下來。

“我這都好了，你們就不要擔心我了。”顧長年很輕松的樣子，“人總是要生病的，我這也算是平安度過了。”

命還在，就贏了。

心雖然對自己做椅，有諸多緒，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那樣，只會讓他們也跟著難。

韓春梅說的對。

已經這樣了，就要學會接。

他只是還沒調整過來，需要那麼一丟丟的時間。

他相信，自己會調整好自己的。

顧汐冉看著父親。

大家都是人。

都理解突然失去行走能力的不適合與痛苦。

即便顧長年在極力掩飾。

依舊能覺到。

“爸，你只要配合做康復，一定還可以站起來的。”

“我配合著呢。”顧長年說，“其實，我這個年紀，就算沒希站起來了，也沒關系，我能想開，就算現在想不要開，過幾天，也能調整好自己。”

他對兒說，“冉冉，我都半百的人了，心里什麼都明白，可是你還年輕，你們兩個都要往前看。”

“我們會的。”顧汐冉說。

“那我就放心了。”他催促，“快吃飯，別涼了。”

顧汐冉拿起筷子。

韓春梅給丈夫夾菜，“早該吃飯了，就你話多。”

顧長年，“……”

“我說什麼了？”

他覺得自己沒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啊。

韓春梅看他，“行了，你什麼也別說了，快吃飯吧。”

“你這是堵我的嗎？”顧長年問。

韓春梅瞧了一眼丈夫，“怎麼生了一場病，會話還變多了。”

顧長年，“……”

“有嗎？”

“有啊，你自己覺不到罷了。”

顧長年仔細回想，還是覺得自己沒變化。

但是韓春梅覺得他變了一些。

不過這樣也好的。

顧汐冉看著父母你來我往的拌，角不知不覺揚起一抹淡淡的笑痕。

生活，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吵吵鬧鬧，分分合合，一輩子就過去了。

飯后，顧汐冉在客廳里給父親削蘋果。

季江北到院子里接電話，趁著季江北不在，顧長年對兒說，“人家江北不錯，你也別讓他夾在中間太難做，那邊，該走的，還是要走，畢竟是他父母……”

“爸。”顧汐冉打斷顧長年，“我知道。”

知道，父親是對的。

也已經在做了。

“你自己有分寸就行，你可不能聽你媽的，的想法太極端，又不是以后不過日子了，鬧僵很了，對你的婚姻也不利……”

“什麼就不能聽我的？”韓春梅就去洗了一個手，回來就聽見丈夫在和兒說自己，“說我什麼壞話？”

顧汐冉笑，“沒說你壞話，說你好呢。”

韓春梅哼了一聲，在沙發里坐下來，“別以為我沒聽到。”

都聽到了。

“雖然我的想法極端，那也是，他們太欺負人了……”

顧長年剛想打斷和講道理，韓春梅搶先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當時接不了，現在看在季江北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和他們計較了。”

心里依舊是對他們有意見的。

覺得他們欺負人。

但是，季江北這個人實在不錯。

看在他的面子上，自己也不能咬著不放了。

“就和睦相吧。”韓春梅退了一步。

“咦。”顧長年意外的很。

妻子的脾氣他是最了解的。

就算季江北很好，也不會這麼容易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怎麼忽然就改變態度了呢？

“咦什麼咦？”韓春梅把顧汐冉削好皮的蘋果塞他手里，“吃東西，堵住你的。”

“還不讓人說話了。”

“就不讓你說，你說的都是廢話，還不如不說呢。”韓春梅拿著他的手，往他里塞，“吃你的蘋果。”

顧汐冉在一旁笑。

季江北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幅景象，是生活中，最好的樣子，簡單，幸福，充滿歡聲笑語。

他走過來，在顧汐冉旁坐下來。

他們說著話，門鈴忽然響了。

季江北正要起，顧汐冉拉住他，“我去開。”

打開大門，門口蘇微微背著包，抱著蘇蘇。

看到，顧汐冉立刻手去接懷里的孩子，“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來看叔叔啊。”蘇微微聽說了顧長年的事，特意來探。

讓司機幫忙，把一些補品拿下來送進去。

顧汐冉說，“來就來了，還拿什麼東西？”

“探人，哪里有空著手的？哎……”說到這里，不由得嘆，“我這樣瀟灑的人，現在也是被孩子給絆住了，你瞧，我出個門，還得拿著瓶，尿不，巾一大堆東西。”

說著還讓顧汐冉看的包，“我的包，以前都是用來化妝品的。”

當媽媽的人，和單的人能一樣嗎？

顧汐冉笑，“別說了，快進屋吧。”

“我白天上班，沒時間，也就是晚上才有時間，不會打擾叔叔和阿姨吧？”

“不打擾。”

“微微來了啊。”看到是蘇微微，韓春梅十分熱的招待。

蘇微微笑著說，“我來看看叔叔。”

走過去關心地詢問顧長年的況，“都好些了吧？”

“都好了，我沒事了。”顧長年說。

“快坐。”韓春梅招呼著蘇微微，傭人在收拾廚房，自己去倒水過來。

“來給我抱抱。”韓春梅看到蘇蘇白白胖胖的，喜歡的，手去抱。

顧汐冉就給了。

韓春梅抱著小蘇蘇，在懷里晃啊晃，“這孩子，長得真好看。”

“喝水。”顧汐冉招呼蘇微微。

蘇微微說，“我又不是外人，別和我客氣。”

看到季江北也在，問道，“你們下班一起過來的？”

顧汐冉說，“是。”

“真好。”有些羨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