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很欣賞桑阿姨的才華,還曾想邀請為我們家公司的品牌服裝做設計。”
桑晚眼睛亮了,“是嗎?”
蕭衍點頭,“是不是很有緣?”
“確實有緣,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
“既然這麼有緣,就勞煩蕭大影帝諒一下我們,配音的錄制就放在深城吧。”
蕭衍:……
他看看劉希,又看看桑晚。
“不是,你舍不得老婆,我也舍不得朋友啊。”
劉希抿,一臉幸福,這人總算是承認舍不得他了。
“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你們如膠似漆,我們就不是?再說了你們都那麼久了,我跟劉希剛在一起,正難舍難分。”
“你?”
陸庭州不想在結婚之前讓人都知道桑晚懷孕,免得網上的人那懷孕的事瞎說。
說母憑子貴就太傷人了。
“你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怎麼好意思說。”
“青梅竹馬也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這不是剛開始,食髓知味,你不懂?”
桑晚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是蕭衍嗎?”
劉希抿笑,湊到桑晚耳邊低聲道:“我以前也覺得他就像是天上的星,誰知道,自從在一起之后,他……”
蕭衍眼疾手快捂住劉希的,“自己知道就行,別說。”
陸庭州彎一笑,“出息?年紀也不小了,才知道食髓知味,也好意思顯擺。”
蕭衍薄抿了一條線,眉頭擰,“我不想……”
“我是老板,別忘了,你現在簽在我公司名下。當然,我也要求劉小姐來深城,晚晚的工作室開業想請劉小姐站個臺。”
桑晚愣了一瞬,沒醒到工作室開業的事,他竟然知道。
“給你一個宰我的機會。”
陸庭州挑眉看了眼蕭衍,開始給桑晚剝蝦,修長的手指,剝完直接放在桑晚面前的碗里。
劉希含笑看向桑晚,“晚晚的工作室,我是一定要去的,剛好我也沒什麼事,就去深城玩幾天。”
蕭衍挑眉,一臉無所謂,“行,給桑晚面子。”
……
從京市回到深城,生活步正軌。
孫汐、王盛、林嵐,還有那個司機衛強,一個不落都進了局子。
其實在宋欣然被帶走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陸庭州不說,也不問。
這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盤錯節的仇恨與算計,至此,終于被連拔起。
所有事真相大白。
也算是,對那些已故之人,有了最終的代。
桑晚也要正式投到《風起云涌》的配音中。
白薇提前打來電話,語氣里滿是調侃,“晚晚,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也可能是一個‘壞消息’。”
“配音工作,蕭衍那邊已經整個團隊都帶來深城,就在離你家不遠的一個錄音棚。”
桑晚裝作不知道,“哦,那確實是個好消息,這樣我們就不用來回跑了。”
白薇在電話那頭笑得不行,“陸總現在對你,真是越來越粘人了,若不是他,蕭衍怎麼可能直接帶著團隊來,這是恨不得把你揣進口袋里隨攜帶。”
桑晚靠在沙發上,手輕輕上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角揚起。
“薇姐。”
懶洋洋地開口,帶著一警告的意味。
“我提醒你一句。”
“這段時間,你可千萬別再給我接任何新工作了。”
“不然……”
拉長了尾音,慢悠悠地說。
“陸庭州真的會裁了你。”
白薇輕笑,“這麼粘的嗎?你們天天在一起,不煩嗎?再說了,這天天做,陸總吃得消嗎?”
桑晚蹙眉,“你跟蘇沫在一起,學會了嗨。反正我提醒你,這個綜藝拍完,我要休息,是我自己的注意。”
“行行,壞消息就是綜藝的錄制在臨市,這周末你跟你家陸總不得不分開兩天了。”
白薇掛了電話,桑晚窩在沙發上等陸庭州。
他一回來就忙了起來,年底的事多,今晚連晚飯都沒有回來吃。
想著這個年,陸家并不好過,尤其是陸老爺子。
陸瑾軒在孫汐被逮捕之后,去了青峰寺。
桑晚并不擔心他,他心地善良,肯定會想通,只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個殺人兇手。
現在唯一讓為難的是許子軒。
他還不到四歲,跟鍇鍇差不多的年紀。
但鍇鍇有爺爺,他呢?
王盛父母已經不在,他的財產也被查收,所以他的兄弟姐妹沒有一個愿意幫他養孩子?
那就只有許明月了,畢竟兩人是同母異父的姐弟。
但林嵐出事之后,許明月就沒有見到人,指養許子軒,本不可能。
今天陸庭州回來得有點晚,看坐在沙發上發呆,上前將人抱在懷里。
“想什麼呢?”
看陸庭州回來,桑晚習慣往他懷里靠。
“我在想許子軒該怎麼辦?鍇鍇有爺爺,但他沒有,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許明月。”
“但,許明月又……不靠譜。”
桑晚的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惆悵。
“那麼小的孩子,總不能……送去孤兒院吧。”
陸庭州低沉的嗓音,著的耳廓響起,帶著安人心的力量。
“擔心了?”
他將人抱,有些涼意的大手溫地落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太過善良的人,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許明月沒有心,所以可以毫不顧念許子軒的死活。
“別擔心。”
他垂眸,目專注而深邃。
“王盛的公司雖然倒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清算后的資產,養大一個孩子綽綽有余。”
“劉媽之前一直照顧他,很盡心。我讓回去了,繼續照顧許子軒,這樣你也可以放心。”
桑晚繃的心弦,稍稍松懈了幾分。
靠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嘆了口氣,眼底是掩不住的憂慮。
“希許明月……能早點懂事,擔起做姐姐的責任。”
聽到“許明月”這個名字,陸庭州眸微不可察地冷了一瞬。
那個人,天天跟在宋子茜那種人后,能好到哪里去。
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收了手臂,將懷里的人抱得更了些。
有些污糟事,不必讓知道。
他的晚晚,只需要安心養胎,做想做的任何事。
剩下的,他來理。
——
周六上午,《嘉年華》正式開始錄制。
錄制地點在臨市的一度假山莊,場地寬敞,私極高。
饒是如此,當桑晚的保姆車抵達時,口依然被各路圍得水泄不通。
車門打開,陸庭州率先下車。
男人一剪裁得的黑高定西裝,形拔如松,俊的臉上沒什麼表,周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他一出現,現場的閃燈就像瘋了一樣,瞬間“咔咔”地響。
陸庭州繞到另一側,親自為桑晚拉開車門,手臂自然地護在頭頂,將小心翼翼地扶下車。
那珍視的姿態,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陸總、桑晚小姐,請問你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一個記者上來就問出了大家心里最想知道的事。
“陸總已經求婚功,是不是代表著陸老爺子已經同意桑晚小姐進門了?”
“關于之前盛安先生的車禍,外界傳聞另有,請問陸總方便嗎?”
長槍短炮幾乎要懟到臉上,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因為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負面影響,關于王盛、林嵐等人的案件真相,并沒有公開審理。孫汐和宋欣然的案子,并未向外界太多細節。
但記者的敏銳度還是誰讓桑晚咂舌。
桑晚挽著陸庭州的手臂,臉上掛著得的微笑,從容地穿過人群。
但心里,卻被記者那個問題,輕輕撥了一下。
是啊。
他什麼時候……辦婚禮呢?
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再拖下去,怕是這寬松的服也遮不住了。
陸庭州始終將護在側,高大的軀為隔絕了所有的擁和喧囂。
他目不斜視,薄抿,一直護著桑晚。
桑晚心里有些波瀾,也想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
牢牢挽著陸庭州的胳膊,跟著他的腳步上前。
這種問題想必陸庭州沒必要回答。
但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記者看他有答話的意思,連忙把話筒舉到他邊。
陸庭州低頭看著桑晚,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慢悠悠地開口。
“你怎麼不問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桑晚怔了一下。
沒想到,陸庭州會把這個問題,反拋給。
正好,溫和的線將他臉部的廓勾勒得愈發深邃迷人。
他眼里的笑意,不像是玩笑,倒像是……一種引。
桑晚微微蹙起秀氣的眉,看著他,心頭閃過一荒唐的念頭。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讓當著剛才那麼多的面,開口婚嗎?
心念一轉,正想著該如何應對。
忽而,男人低沉的笑聲再次響起,帶著幾分寵溺的無奈。
他出手,輕輕刮了一下的鼻尖。
“想什麼呢?”
桑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陸庭州薄輕啟,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盛滿了細碎的星。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辦婚禮時,大家自然會知道。”
一眾人被強行塞了一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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