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除了早膳外,娘娘所進之,就只有國公之送來的那碗長壽面!”
青嵐說罷,便復有叩首道:
“奴婢等求陛下徹查此事,為太后娘娘做主!”
此話一出,祥嘉殿其余眾人也紛紛下跪,重復道:
“求陛下徹查此事,為太后娘娘做主。”
李澤修見狀閉了閉眼,心中已經明白了十之八九。
他卻輕吸一口氣,拂袖道:
“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事就是國公之做的,太醫,朕問你,太后娘娘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跪在一旁的太醫聞言,連忙膝行兩步上前,如實回答道:
“回陛下的話,太后娘娘所中的是“曲霉”,俗稱黃霉,即發霉的米豆等上面帶有的,此含有毒素,誤食以后,會嘔吐不止,嚴重者,可能…會影響壽限……”
李澤修聞言,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后,他皺起眉頭,低聲道:
“那太后娘娘…現在的況如何?”
太醫連忙道:
“陛下請放心,所幸發現及時,微臣已經將解毒的湯藥給太后娘娘服下,現已無大礙。”
李澤修微微點頭,囑咐道:
“你要小心看護太后娘娘,切不可再有閃失。”
太醫連忙道是。
李澤修略微一滯,似是又想起了什麼,低聲道:
“怎麼是你?鄭院判呢?”
那太醫愣了愣,欠道:
“鄭院判這幾日吃壞了肚子,已經告病回去休養。”
李澤修瞇起目,冷聲道:
“原來如此。”
青嵐見他遲遲不肯提徹查太后中毒一事,連忙上前扯住他的角,凄聲道:
“陛下,娘娘如今不明之苦,您…您為人子,怎可坐視不管?!”
張寬聞言,斥責道:
“放肆,青嵐,你為奴婢,居然大放厥詞,還不快快住口!”
青嵐聽了,只依舊高聲道:
“奴婢今日就算被陛下杖責,賜死,也要求陛下為太后娘娘徹查此事,嚴懲對娘娘下毒之人!”
李澤修聽了,冷哼一聲,反問道:
“你這麼說,是在指責朕不孝,威要挾朕了?”
青嵐吸了一口氣,松開了自己的手,垂眸道:
“奴婢不敢。”
李澤修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平靜道:
“僅僅憑借一碗壽面,不能攀咬國公之,興許是膳房的人一時不慎,將生了霉的谷做了膳食,又或者是國公之不擅長下廚,分辨不出東西有沒有發霉……”
“陛下!”青嵐高聲道。
“太后娘娘是您的親生母親,被人害這般,您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為其遮掩!”
此話一出,張寬連忙道了聲“放肆”,立刻上前按住了青嵐。
李澤修看了一眼,抬手示意張寬松開,冷聲道:
“你是宮中的老人,又侍奉太后多年,朕念在你護主心切,不計較你前失儀頂撞之罪。”
“只不過,你們這些人需得記得,縱然是那碗壽面里面有什麼‘曲霉’,也定是國公之失誤之下才導致的……”
“你們不許再妄加揣測!”
此話一出,青嵐渾沒了力氣,癱倒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向李澤修。
李澤修移開視線,皺眉頭。
此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壽面里面確實是有‘曲霉’,可我并非是什麼失誤,而是都是特意下進去的。”
眾人聞言皆是一震,都紛紛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此時此刻,李潯蕪一素服,正翩然踏祥嘉殿,對著李澤修微微福了福,而后,站直子,毫不畏懼地盯著他看。
李澤修亦是盯著,沉聲道:
“那壽面想必你也是吃了,所以才會說這般顛三倒四的話,張寬,還不快將國公之送回……”
“我來,是來探太后娘娘的,還并不著急回去……”
李潯蕪冷聲打斷他道。
而后,上前走了兩步,朝著床榻上的太后了一眼,冷笑道:
“太后娘娘的子骨還真是朗,比我那弱不風的母親要好的多了。”
李澤修立刻上前,一把拉住,輕聲道:
“你別鬧!快回去!”
李潯蕪并不理會他,只揚了揚下,對著一臉憤恨的青嵐說道:
“毒就是我下的,這些不過是開胃小菜,還遠遠不及你們對我母親所做的萬分之一……”
青嵐一聽,紅著眼睛上前扯住李潯蕪的,嘶吼道:
“…承認了,陛下,陛下您都聽見了,求陛下嚴懲給太后娘娘下毒之人,以正宮規法紀。”
李澤修大怒,一腳踢開青嵐,斥聲道:
“通通給朕住口!”
祥嘉殿眾人見狀,紛紛下跪磕頭道:
“奴婢(奴才)等萬死,求陛下息怒。”
李潯蕪卻神如冰,看著鬢上青筋半的李澤修,微微扯了扯角,輕聲道:
“陛下聽見沒?按照宮規法紀,給太后下毒,可不是小罪啊……”
“那麼陛下…是要打…還是要殺?”
李澤修了兩口氣,竭力抑住自己心的怒火,咬牙道:
“李潯蕪,你也給朕住口!”
李潯蕪聞言,微微瞇起眼眸,回敬道:
“陛下喚錯人了,我如今…名為文挽心,是已故鎮國公夫婦之,并非是什麼端貞公主。”
“陛下…怕是被氣昏了頭吧!”
一旁跪地的張寬見狀,抬起頭聲道:
“國公…國公嫡,奴才求您了,您就說兩句吧!”
李潯蕪淡淡瞥了他一眼,又移回視線,看向滿臉戾的李澤修,反問道:
“我為什麼要說兩句?太后娘娘是陛下的生母,一朝被人下毒,病倒在床,陛下痛心疾首,恨不能以相替……”
“可我的母親盡屈辱,含怨而死,我卻連話…都不能講了嗎?”
主發瘋是很正常的,不單單是為了節需要,請寶寶們理解。
有些寶寶說得對,真正的報仇是不能以相替的,所以說,太后點罪也是為了當初的做法付出代價。
作者只能努力,讓后面的節更加彩。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是本文自始至終貫徹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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