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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誤我》 第1卷 第150章 欲擒其妻,先擒其夫

李澤修拿出帕子角,而后,忽然回一把抱住李潯蕪。

李潯蕪毫無防備,被他摟了個正著。

李澤修邪氣一笑,低聲道: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麼一會兒,朕就親自為蕪兒沐浴更一番,再借機…檢查檢查你的上還有沒有貓……”

李潯蕪聽后,大驚失,咬求饒道:

“別…已經沒有了……”

李澤修卻搖了搖頭,認真道:

“那可不行,你說了不算,需得朕好好檢查一下才行,省得這貓的導你犯了癥,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

詔獄。

子時,詔獄檐角的銅鈴在夜風中發出細碎的嗚咽。

崇介丘倚靠在墻壁上,仰起頭來,看向牢房上面那個通風窗外顯出來的半明月。

外面值的獄吏已經換了兩撥。

牢房外走廊上的火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南枝將自己的手指進孔雀藍宮裝袖口,食盒底層暗格里,浸迷香的素帕正在碗盞上蒸騰白霧。

“王子殿下,奴婢來給您送湯藥。”

垂首跪在玄鐵牢門前。

鬢邊碎發遮住耳垂上三枚銀環——那是北狄王庭暗衛才有的印記。

兩邊守衛的鐵靴掃過石磚,燈火的映襯下,在南枝膝前凝兩道亮

鑰匙鎖的咔嗒聲突然凝滯,南枝頸后寒乍起。

數著鐵甲鱗片相撞的節奏,手將袖中淬毒的銀針亮出,直到那兩魁梧的軀轟然倒地。

食盒翻轉時,潑灑的湯藥在磚里蝕出蜿蜒青煙。

地牢最深,玄鐵鎖鏈在石壁上投下蛛網般的影。

南枝拔出發中銀簪,簪尾暗藏的鋼針在鎖孔中發出細碎輕響。

當機括彈開的清音震碎死寂時,崇介丘才緩緩抬起眼皮。

“你怎麼才來?!”

聲音沙啞的質問裹挾著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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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旋跪下,宮綻開墨蓮花,看著面蒼白、一污的崇介丘,叩頭道:

“王子殿下,是奴婢萬死,大寧皇宮守備太過森嚴,奴婢……”

崇介丘聽了,不耐煩地說道:

“行了……還不快給本王子松綁?”

南枝立刻起上前,鐵鏈墜地的轟鳴驚起一陣陳灰。

南枝看著崇介丘記憶里飛揚的眉眼,此刻正浸在污中。

心頭一陣銳痛,咬牙道:

“我們將爹娘的舊事死因告訴竟然出賣了殿下……”

“殿下,不若…我們此番將一起劫走?”

崇介丘冷哼一聲,斥聲道:

“你當大寧小皇帝是個傻的,你能這麼容易就闖進來救我…想必外面早已經預備齊全。”

“此番,我們若是老老實實地出宮回北狄,同他一道算計我那位要命的王叔,想必會是一路暢通無阻。可咱們若是靠近他那小皇妹一丁點兒,定然是萬箭齊發,死無葬之地……”

果不其然,南枝同崇介丘一路踏著滿地月碎銀,奔到了宮門,都沒有一人出來阻攔。

崇介丘轉頭看了一眼思芳殿的方向,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在月下發出了幽藍

“文姑娘…咱們還會再見面的。”

高高的宮墻上,商灼目睹了崇介丘主仆二人出宮的全過程。

霜華殿里,李澤修三更時分,才剛剛回殿。

他穿著一輕薄的玄青薄衫,整個人都帶著剛剛沐浴過后的水汽,顯得漉漉的。

就連那一雙銳利寒冷的目,此刻也慵懶含波,漾著意猶未盡的春意。

商灼跪在地上,將一切經過全部稟告給了他。

李澤修聽罷,沉道:

“和咱們的人說一聲,那廝心機深沉,未必就肯聽話,務必要盯好了他,稍有風吹草就即刻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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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灼領命,接著又道:

“陛下,就這麼輕易放走了他,豈不是放虎歸山?”

李澤修勾了勾,意味深長道:

“的確是放虎歸山,只不過,先放小虎歸山咬死老虎,到最后,咱們需要整治的,可就是這麼一只虎了……”

說罷,他又微微瞇起目,沉聲道:

“只是這只虎很不安分,他既已經盯上了端貞公主,想必不會善罷甘休,你將日夜護衛端貞公主的人再加上一倍,提防宮里面再出沒什麼北狄暗衛。”

崇介丘和南枝一路逃回了驛站。

忽固然見到他后,大吃一驚,結道:

“王子殿下,您…您…您這是……”

崇介丘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啞聲道:

“我這是自己逃出來了,若是等著你們這幾個老廢救我,恐怕要等我王叔先歸西土吧!”

其余幾個北狄使臣一聽此話,面面相覷,斥責道:

“王子殿下怎麼可以對崇賢大首領如此無禮!大首領一聽說您被困大寧囚牢,大發雷霆,此刻已經整治兵馬,準備和大寧皇帝派去遷靈的軍隊對峙了!”

崇介丘不屑一笑,吐槽道:

“他想打大寧不是一日兩日了,此刻因為文懸靈柩一事和大寧軍隊對峙,不過是為了師出有名,又不是為了我。反正,我這個侄子在他眼里面一直是可有可無。”

忽固然聽后,安道:

“王子殿下多心了,大首領前幾日還寄了書信來問候您,可您卻不在……”

崇介丘一聽,反問道:

“王叔他說什麼了?”

忽固然看了看左右,悄聲道:

“大首領問您,他待您辦的事…您辦的如何了?”

崇介丘閉目一笑,走到屏風后面,命令南枝去為他準備沐浴用

而后,便起了污遍布的衫,哀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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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什麼?還當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都如同西夏那個蠢婆娘一樣好騙嗎?人家畢竟從小是老狐貍給帶大的,自然也像只小狐貍一樣狡猾。”

“我縱然再使勁渾解數,人家也只會相信那位老狐貍……”

忽固然聽了,急切道:

“王子殿下,當初,您在大首領面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啊,您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一定會將大寧的端貞公主給騙回北狄的嗎?!”

“如今,大寧已經派去五萬軍隊過去境,若不讓他們遷靈,只怕會有更多若是真的打起來,北狄的勝算可不太大啊!”

其他使臣聽了,也連聲附和,指責崇介丘沒有完騙大寧公主的任務。

崇介丘聞言,冷哼一聲,將沾滿污的臟衫往屏風外面一丟,怪氣道:

“我那個老風流的王叔,一點子真把式都不會,專會從上下功夫。從前我母親給我父王下毒,后來又哄騙人家西夏公主失了著西夏王的短迫人家把兒給了他做得妃妾,現在,又打上了大寧公主的主意,自己怕騙不,讓我來騙……”

“從前,我們北狄人的土地牛羊都是從馬背上得到的,到了他這兒,竟然全部是從上打算盤,可真是耀至極啊!”

此話一出,那幾個使臣紛紛黑了臉。

忽固然尷尬地咳嗽兩聲,輕聲道:

“大首領殫竭慮,一切…也都是為了北狄人的利益,王子殿下您又何必說的那般難聽?”

此時,南枝推開屋門,冷冷地看了那個使臣一眼,而后提起兩桶熱水走進了屏風里。

熱水呼啦啦地傾木桶,崇介丘赤著軀走出屏風,對著那幾位瞠目結舌的老家伙們笑道:

“行了,本王子要沐浴了,你們還不走,是等著看我洗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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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使臣見狀,瞪著眼睛張口言。

忽固然一把拉住他們,開口道:

“王子殿下剛剛逃出,還是先好好休息一夜,為了防止大寧兵搜查,明日天不亮,我們便派人將您送回北狄。”

說罷,一行人便出了屋。

崇介丘冷笑一聲,抬了浴桶。

南枝跪在一旁為他梳理頭發,心疼道:

“大王子才剛剛死里逃生,那幾個一句關心的話都不說話,就知道咄咄人。”

崇介丘聽后,閉目養神,并不理會。

南枝見狀,嘆氣道:

“待您回到了北狄,還是先低頭向大首領認個錯,您畢竟是先首領唯一的脈,再怎麼樣,大首領也不會……”

“誰說我要回北狄了!”

崇介丘突然打斷道。

他睜開眼睛,眼底閃爍著幽灰深藍的芒,像極了窗外明月過烏云的蒼涼月

“此時我若回了北狄,我那個王叔縱然不殺我,也必定會想方設法將我的永世抬不起頭。”

“再者說,人還沒有到手…我如何甘心……”

南枝聽了,詫異道:

“可是……殿下您自己不也說了,大寧皇帝將看管的很嚴,咱們在大寧力量微薄,如何能夠手……”

崇介丘長嘆一口氣,笑道:

“生搶的確是有些難度,可是…擒賊先擒王,那麼…擒其妻,只能先擒其夫了……”

南枝躊躇一聲,不解道:

“殿下的意思是……”

崇介丘收斂住笑意,冷靜道:

不是給他那位前夫找了個治的名醫嗎?這幾日就到京城了,你去找個人替換一下,再讓那個人送件東西給陸卿時,他自然會信……”

南枝聽后,漸漸會意,笑道:

“殿下果然睿智如神,幾個月前,端貞公主為了給前駙馬求,在宮里面和大寧皇帝鬧的不可開。想必,他們自是有一番意。咱們先將那人拿在手,不怕端貞公主不上鉤。”

“只要一上鉤,殿下您拿著同大寧和北狄兩頭談易,自然是更有勝算!”

崇介丘冷笑一聲,輕聲道:

“反正無論如何,到了最后,人,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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