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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誤我》 第1卷 第129章 你為什麼到死也不肯放過哀家

“不可能……本不可能……”

太后涂著丹蔻的指尖抓裂了織金床帷,指甲掐進沉香木床欄扶手的鸞鳥紋路里,出破碎的嘶聲:

“你…你定是在騙哀家……”

鄭院判見狀,搖了搖頭,開口道:

“當年這件事,先帝是命令老臣爛在肚子里面的。只是此事已經過去了十七年,鎮國公夫人早已經芳逝,如今,先帝也已經駕崩。”

“這件事,老臣原本是要帶進棺材里面的,今日,若不是聽見了您對鎮國公夫人和端貞公主的咒罵,老臣也不會說出來。”

“太后娘娘,老臣最后再忠勸您一句,斯人已逝,那些恩恩怨怨,能放下的,還是盡量放下吧。否則,盡傷害和折磨的,還是您自己。”

鄭院判說罷,便拱手行了一禮,而后便提起藥箱退出了祥嘉殿。

他走后,青嵐連忙想要上前去扶太后,太后卻突然抬手制止住

太后緩緩仰起頭,只覺得有一塊熾熱的火炭,直把的五臟六腑燒出焦黑的窟窿。

扶著床欄的手又,而后猛得大笑了幾聲,張合間,嘗到了鐵銹味。

一旁的青嵐見狀,十分擔憂地喚道:

“太后娘娘……”

太后卻突然怒吼一聲,雙手握,而后猛的分開,將纏在自己左手上的紫檀木佛珠一把扯斷。

一百零八顆紫檀木珠子砸在青磚地上,宛如當年蕭檀心崩而亡時,檐角銅鈴在暴風雨中散落的聲響。

太后捂著頭滾下床榻,著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珠子,痛哭道:

“蕭檀心,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到了最后……還要逞你自己的英雄……做你自己的君子……”

“哀家這一輩子…在你的面前都蠅營狗茍的抬不起頭……你為什麼到死…你為什麼到死也不肯放過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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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你以為這樣…哀家就會愧…會到后悔嗎?!你果然…你果然是個……狠心人!”

一邊痛苦流涕的說著,一邊慢慢合攏手掌,死死住手心里的那幾顆紫檀珠子,咬牙切齒道:

“李燁,你這個無無義、冷下作之人,你忤逆不孝,你殘害忠良,你寡廉鮮恥搶奪臣妻,你傷天害理待親子,你寵信妖賤人薄待發妻,你…你毀了我徐婧儀的一生還不夠,你居然還要毀掉我的……”

后面的話,太后再也說不下去,只埋著頭,發出了般的哀鳴。

三十一年前,初春。

合歡樹下,六歲的蕭檀心梳著雙螺髻,穿著柿子紅的云錦衫,帶著赤金鑲羊脂白玉的長命鎖,臉頰上上圍著一塊細的白紗。

合歡樹的枝頭有新出的芽,微風吹過,拂過蕭檀心的鼻尖,輕輕打了一個噴嚏。

不遠,七歲的徐婧儀提著擺氣吁吁的跑了過來。

蕭檀心微微皺眉,吸了吸鼻子,一雙明亮的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徐婧儀,抱怨道:

“我等你等的都酸了,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徐婧儀勻了氣后,才囁嚅道:

“我小弟馬上要進學堂了,我父親讓我為他打點東西,我這幾日…一直忙著給他衫,做書套扇套……”

蕭檀心聽了,笑道:

“太好了,之前,你父親不是說要讓你同你弟弟一起去學堂念書的嗎?這下子,你終于能進學堂了。”

徐婧儀聽了面無喜,眼圈微紅,慢慢垂下了頭。

蕭檀心見狀,上前扯了扯袖,問道:

“你怎麼了?這樣的喜事,為什麼不高興啊?你是不是怕讀書苦累,跟不上功課?你放心,到時候,我讓我二哥(先帝李燁,彼時為毅王之子)來教你,他博古通今,什麼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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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蕭檀心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徐婧儀皺起眉頭,一把甩開的手,冷聲道:

“不必了,我父親說,子紡線織布刺繡才是正理,讀太多書沒有用,只把訓背了便是。”

蕭檀心見狀愣了愣,蹦著腳跳了兩下,焦急道:

子讀書,怎麼會沒有用呢!你父親為國子監祭酒,理應更明白讀書能修明理的好才對啊!”

徐婧儀聽了,沉默半晌,嘟囔道:

“他不讓讀…我就不讀了……反正,我也不大喜歡讀書……”

蕭檀心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從旁邊石桌上的包袱里面拿出了兩本話本子,擺到徐婧儀面前搖了搖。

“你這丫頭,騙鬼呢!你說你不喜歡讀書,那上一回咱們去逛廟會,你站在人家話本攤子面前發什麼愣啊?”

徐婧儀見狀,連忙奪過那兩個話本子,挲了起來,驚訝道:

“你把它們買回來了?”

蕭檀心嗤笑道:

“那是自然!你當時站在那兒彈一下都不肯,書販子見狀,還以為你要他的書呢!這兩本我已經看完了,寫的很有意思,你拿回去看吧。”

徐婧儀聽了,不釋手的翻了翻,略略看了幾頁,而后,才依依不舍地還給蕭檀心,低聲道:

“還是先別了吧,拿回去讓我父親發現了,可不是什麼小事。再者說,家里面活計那麼多,我一時也離不開……”

蕭檀心聞聲,反問道:

“你是徐府長,不是丫鬟婆子,活計再多,給下人去做就是了,何必要事事親為?”

徐婧儀搖了搖頭。

“我弟弟一進學堂,接著,我父親,也馬上就要續弦……到時候,新夫人一進門,府里面要注意的地方就更多了。這書,還是先放在你那里吧,等我閑了跑去你那里看,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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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檀心看著那一副落寞的模樣,咬了咬,半晌后,手拉了拉徐婧儀,開口道:

“今日喚你出來,是為了正事,咱們怎麼倒從這些不開心的事上說起來了?你過來,跪下!”

蕭檀心說罷,便先自己提著擺對著那棵高大的合歡樹跪了起來。

徐婧儀見狀,雖然不解其意,可也依照的模樣照做了起來,跪下之后,不解道:

“你這丫頭,又想想出了什麼新鮮花樣來淘氣?”

蕭檀心狡黠地對一笑,眼睛微微彎起,將兩個亮汪汪的月亮。

襟里面掏出兩個小瓷瓶來,里面盛著清水,遞給徐婧儀一瓶,說道:

“你先別管,照著我來做。”

而后,拔出簪子來,對著指頭一扎,而后便一邊輕呼著痛,一邊將指頭上的滴進瓷瓶中的清水里。

徐婧儀是知道蕭檀心向來最怕痛的,于是便無可奈何的看了那個氣包一眼,然后照著的樣子也刺破了手指。

“婧儀,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做‘歃為盟’,我在一篇很有名的話本里面看到的。”

蕭檀心端著瓷瓶,一板一眼地對說道:

“來,現在讓我們干了它,這樣,咱們雖然不能同生,卻能夠同死,也算是全了你我二人的意。”

而后,便仰頭飲盡了那瓷瓶中

“你呀!”徐婧儀含怨地看了一眼。

“你把我出來,就是為了搞這個名堂?什麼同生同死的,都是騙人的。這個世上,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夠發這樣的誓言。”

蕭檀心一聽,嘟起了,高聲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歃為盟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我今日出來,還特地查了黃道吉日呢。什麼不夫妻不夫妻的,你這丫頭,不愿意和我做就算了,我去找別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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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要起

徐婧儀無奈,只好拉住了,將那瓷瓶中的水一飲而盡,瓶口對著照了照,輕聲道:

“蕭大姑娘,我喝完了,你滿意了吧?”

蕭檀心見狀笑了笑,從荷包里掏出了一顆粽子糖塞進徐婧儀的里,撲上前去一把抱住,開心道:

“你方才說只有夫妻才能發這樣的愿,如今,你我都也算是夫妻了,好娘子,你別急,為夫這就和你房!”

蕭檀心說罷,便按倒徐婧儀,開始抓撓上的

徐婧儀笑出了淚水,斥罵道:

“好不要臉的丫頭,你從哪里學來的這種渾話……若是讓你二哥聽見了,看他罰不罰你!”

蕭檀心亦是笑的合不攏,回答道:

“他?他才管不了我呢!我還沒嫁給他做娘子呢,他就要管我穿什麼樣衫梳什麼樣的頭發,就連我父親母親都不像他管我管的那般嚴!”

“若是再這樣,我可就不嫁給他了!”

徐婧儀一邊抵擋的手,一邊發問道:

“你不嫁給毅王世子的話,還能嫁給誰?你們家那樣高的門第,換了旁人,哪個又能消得起你?我勸你還是珍惜福氣為妙!”

蕭檀心聽了,笑出聲道:

“誰說嫁人是福氣了?依我看,他們男子娶妻生子,那才是福氣呢,好婧儀,我明天就求父親和毅王府退親,然后…便去你家門上提親娶你!”

說罷,開面頰上的白紗,出一張玉雪可的面龐,撅起小在徐婧儀的腦門上“啵”的親了一下。

而后,便同在草地里面滾了起來,兩個人,一個人紅,一個人白疊在一起,恰似紅浪與雪浪。

耳垂上的琉璃珠子,伴隨著們的歡聲笑語,搖晃出細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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