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潯蕪被他這麼一拽一嚇，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澤修一手圈住那不盈一握的腰，另一手托住尖尖的下，繼續質問道:

“怎麼不說話？說啊，你那麼著急的往外跑，是想要…去找誰！”

李潯蕪微微一掙扎，閉上眼眸，啞聲道:

“沒有…陛下…皇…皇兄，我是想要去給你端醒酒湯。”

李澤修聽罷，迷迷糊糊地笑了笑，將懷里的李潯蕪轉過來，吻了吻的額頭，溫和道:

“原來如此。真是…朕的好蕪兒……”

說罷，又捧著李潯蕪的臉，細細吻了起來。

李潯蕪臉發白，手心一片冰涼。那一夜李澤修泄憤折騰的回憶如同洪水般接踵而至。

李澤修正吻的起興，雙手也就自然而然地放下那張白小臉，環抱上了子的肩背，這才發覺懷里的人正在簌簌發。

李澤修皺眉，更用力將抱，低聲問道:

“你抖什麼抖？”

李潯蕪忍不住畏懼，自然也控制不住發抖。可怎麼也不能跟李澤修說是因為自己怕他。

保不齊他會更加趁著酒勁更加過分。

心里一陣發，臉白的更加厲害，咬著道:

“沒有，沒有發抖。”

話說完后，上卻抖的更加厲害。

李澤修低頭審視兩眼，卻難得的沒有借酒發瘋，繼續刁難李潯蕪。

他癡癡地笑了幾聲，猛地一下把李潯蕪打橫抱了起來，往殿龍床上抱去。

李潯蕪猝不及防，下意識地用僵住的雙手抱住了皇帝的脖頸，眼眶里的淚水開始搖搖墜。

李澤修將放下后，欺上去，濃烈的酒氣和用的龍涎香制住了李潯蕪的氣息。

李澤修抹了抹眼角滲出的淚水，極有耐心的哄道:

“蕪兒莫怕，朕不會傷你。”

這人喜怒無常，李潯蕪又哪里能信得他的話。

可是如今自己整個人都被攥在他的手心里，與其這樣提心吊膽，何不知識趣些，強忍著畏懼博他些許歡心，興許也能好過一些。

于是，便在李澤修開始輕吻自己脖子的時候，扯住他的袖，弱喚他道:

“皇兄……”

李澤修被這一聲去了心魂，停住作，抬頭看。

李潯蕪呼吸輕，眨了眨眼睛，別是一番孱弱無辜。

抬手，了李澤修額角滲出的熱汗，帶著幾分無奈道:

“皇兄，你從前吃過酒之后，都是要先沐浴更的啊。”

李澤修聞言一愣，隨后又莞爾道:

“蕪兒莫不是開始嫌棄朕了？”

說著，吻上的耳垂，輕聲道:

“既然要沐浴，那你便陪朕一起吧。”

李潯蕪神一僵，瞬間后悔自己方才所說的話。

皇帝既說要好好沐浴一番，張寬便打開了霜華殿偏殿的湯泉。

湯泉泉池池底部通著溫泉活水，四周皆砌著漢白玉石，煙羅輕紗一放下，李潯蕪僵立在池邊，看著李澤修漫不經心地一件件解開自己衫。

玉帶金鉤一松，朱紅袍服一解，里面便是綢中，李澤修寬闊堅實的膛便呈現出來，上邊縱橫著凌的傷疤。

李潯蕪只看了一眼，便慌忙垂下視線，囁嚅道:

“我，我方才洗過了。”

李澤修敞著懷，并不言語，而是眼神幽深地看了一眼，緩緩走過去，命令道:

“蕪兒，來為朕除冠。”

湯泉水汽蒸騰，李潯蕪略微恍惚了一下，才抬起頭看向皇帝。

許是醉酒的緣故，李澤修的一雙目也變得不那麼銳利，帝王冠冕下的十二垂珠輕輕搖擺，那雙烏黑的眼瞳竟有些水潤，變得更為清雋人。

這人真是生了一副可以迷天下子的貌。

可惜，李潯蕪早已經看這副好皮囊下的瘋狂與偏執，冷漠與狠。

再不敢抱有任何幻想。

抿了抿，踮起腳尖，出雙手去夠皇帝頭頂的冠冕。

與李澤修的高差距很大，平時站著才只能到他的膛，此時縱然踮起了腳，也才不過將到他的肩膀。

李澤修只低下頭，又就著踮腳的姿勢摟住的腰，往上一提，二人額頭相，他得意笑道:

“卿卿這般，倒真像是在獻吻。”

他們二人湊的十分近，濃烈的酒氣侵襲李潯蕪的鼻息，使得他心尖慌不已。

好在李澤修只調笑了一句，此后抬起頭拉遠了些許距離，揚了揚下，示意繼續為自己除冠。

李潯蕪閉了閉眼睛，咬著牙一鼓作氣，踮起腳尖去解那系在皇帝下頜之的朱纓，解開之后，又直胳膊去他發頂的那玉簪。

最后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十二冕旒取下，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捧著冠冕轉，小心翼翼地將其放置在桌案上的托盤里面。

誰知李澤修卻從后摟住了。

李潯蕪本能地戰栗了一下，又掙了掙，沒有掙開，便也不再掙了，低聲道：

“陛下，我…我方才已經沐浴過了。”

李澤修但笑不語，只反復挲著的腰線，暗道的清瘦纖細，下一刻，他一個旋，便把人在了泉池邊的繡榻上。

作間，帶了繡榻旁邊的案幾，案幾上的茶盞順勢跌落，發出一聲脆響。

李潯蕪臉驟變，想也不想就手去推皇帝的膛，口里倉促喊道:

“不要！不要在這里！”

這張繡榻設在湯泉旁邊，是專門供皇帝沐浴休憩的。

繡榻旁還有案幾屏風，案幾上有紅蓮香爐，屏風上繡著魚戲蓮葉。自然，也是為了方便皇帝臨時起興，以行魚水之歡的地方。

不知怎的，這種地方，總是令李潯蕪覺到屈辱。

李澤修卻不以為意，一把捉住了的兩只腕子按在頭頂，戲謔道:

“不在這里，那又在哪里？總在大榻上歡好，朕多也有些煩了，你既然說已經沐浴過，那咱們就直接來吧。”

李潯蕪聽他如此說，瞬間眼眶蓄淚，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搖頭道:

“不行的，不能在這里。”

眼尾通紅，閉目忍，眼睫潤，浸在盈盈水意之中，襯得眉目愈發清艷，就連害怕的姿態也是那麼。

李澤修見狀，不由得想起今日夜宴之上崇介丘的那句“絕世人”。

他起了興致，又醉了酒，難免變得有些混賬，一邊掀開下人的襟，一邊促狹道:

“又不是頭一回了，蕪兒怕什麼？若是朕今夜非要在這里，你又能怎麼樣？”

李潯蕪不說話，只偏過頭去，開始低聲泣，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

李澤修對此也不理論，只重新撲上去纏吻。

眉心，眼角，鼻尖，。

正上，李潯蕪卻死死咬牙關，怎麼也不肯配合。

李澤修有些惱怒，著的下斥責道:

“你怎麼又開始不聽話？又在鬧什麼鬧？難不非要朕懲治你才好嗎？”

李潯蕪聽見那句“懲治”后狠狠一，渾上下開始打起了擺子。

李澤修一看這般，便知是自己話又說重，心中也暗悔不迭。只是他吃醉了酒，頭腦也變得有些昏然，不會人心。

只當是怕痛，于是便調笑道:

“好蕪兒，你別怕，待你明白了這事的快活，便也離不開朕了。”

說罷，便手去扯李潯蕪的帶。

李潯蕪卻也上了倔勁，死活不肯，誓要抗爭到底。

死死扣住自己的帶，拼力的掙扎起來。

二人正僵持之際，卻聽得屏風之外傳來一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