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開心道：“那我磕到的是真糖啊！”

程知笑出聲，“不能再真了。”

“我當時聽完他倆的故事立刻就給他們要了授權，寫了那個劇本, 正巧那會兒孟導要轉型嘛, 他從演員往幕后轉，看了我的劇本后當即就決定要親自拍出來，后來就找演員啊找投資啊……”

“其實那會兒難的, 雖然他是個好演員, 但畢竟第一次做導演, 沒幾個制片人敢冒這麼大風險, 不過好在孟導自己有家底，再加上看中這個劇本的男主演家里也有投資，最后還算順利吧。”

姜眠莞爾說：“是不是誰都沒想到這部電影會這麼火？創了電影票房新高。”

程知點頭，“對，那會兒我還跟組來著，大家都滿腔熱，一心想把這部電影拍好，中間也有好多次，我跟孟導反復討論節細節上的問題，因為有時候寫出來的容和演出來的效果會完全不同。”

“那會兒好苦啊，”程知回味那段時時臉上漾著明朗的笑，“但是好值得。”

姜眠打趣說：“要是早點認識林冬序，可能就不會這麼苦了。他會幫你。”

“話是這樣說啦，”程知理又通道：“但如果沒有經歷那樣艱難的一段時，我大概不會是現在的我，他也就不會喜歡我。”

“現在這樣就好的。”

姜眠被程知的豁達染，“我喜歡你的格。”

傍晚時分，幾個人從高爾夫球場離開。

在被林冬序送回家的路上，程知跟他說：“冬序，我今天下午跟姜眠聊天聊到了我和孟導還有應徹合作的那部電影。”

“嗯，”他直覺有話要說，便問：“然后呢？”

“我們拍那部電影的時候很難，拉不到投資，最后是孟導自己拿錢拍的，應徹迫不得已‘帶資進組’，才勉強拍完。”程知回憶道：“那幾個月我一直在跟組，天天跟他們見面，時不時就會修改劇本細節。”

“其實，”程知很跟人提起過得很艱難的那段過往，但此時卻很自然地就對林冬序說了出來：“在寫那部電影劇本之前，我本來想轉行的，編劇真的太難混了，我熱它，但是我要吃不起飯了，我總不能讓我爸媽養我，可是聽了椿哥和槿姐給我講的他們之間的故事后，我滿心都是不甘心，不甘心地想要再試一次，然后就寫出了《》，后來椿哥讓我一起進組，方便跟他和主演一起討論戲，我當時跟自己說，就堅持到電影拍完，拍完我就不干編劇了。”

“但是沒想到，電影火了，”輕笑道：“我又能繼續寫我喜歡的東西了。”

林冬序從來不知道，程知之前還有這麼困難的時候。

能憑借自己走到現在，有了這番就，為界口碑很好的知名編劇，實屬不易。

他的知知好棒。

程知有些慨：“如果我沒有繼續當編劇，就不會因為手頭上這個劇本想要多了解癌癥，就不會去參加協會的志愿者，也就不會在那天再次遇見你。”

一直安靜聽講述過去的林冬序接話：“我也這樣想過，我之前也假設過，如果我沒有差錯的以為自己得了癌，就不會跟你在合潭寺相遇，也不會和你在癌癥協會又一次遇見。”

“但是知知，”他溫道：“我們終究還是會相遇。”

程知抿笑，輕聲應：“橙子生日那天，在家里。”

林冬序說：“你還是會吸引我，我依然會喜歡上你。”

偏過頭，笑著他，回道：“我想我也是。”

林冬序開車把程知送到樓下。

在下車回家前，他解開安全帶，傾抱住。

程知被他擁在懷里，聽到他低聲說：“知知，我很高興又多了解了一些你的過去。”

程知淺笑道：“我這輩子到現在，就遇到過兩個挫折，一個是編劇這份工作差點干不下去，沒想到我多撐了幾個月，后面就迎來了明坦途。”

“另一個是上，暗一個人十年，求而不得，時常痛苦，后來才突然明白，他本不是上天安排給我的那個他，你才是。”

“冬序，”抬手抱他，揚起來，對他輕聲呢喃：“謝謝你。”

林冬序沒有說話。

他捧著的臉，低頭吻下來。

——他在用吻代替語言回答。

.

元旦當天。

傍晚時分，林冬序和程知一起回了家，見爸媽。

他在來之前，特意問了程知父母的職業及好，以此來推斷兩位長輩可能喜歡什麼，或者說，是需要什麼。

程知一帶林冬序進家門，就看到了玄關那雙嶄新的男士拖鞋，還特意擺放在拖鞋旁邊。

程知指了指那雙新男拖，很小聲地跟林冬序說：“肯定是我媽今天特意出門買來給你備好的，今天上午還問我你穿多大碼的鞋。”

林冬序眉眼間染著笑，心里被家人的到。

換好鞋，程知拉著林冬序的手邊往客廳走邊揚聲道：“爸，媽，我帶冬序回來啦！”

正在廚房忙活的施慈和程永年連忙出來。

林冬序禮貌地人：“叔叔，阿姨。”

“來啦，”施慈熱地笑說：“快坐快坐。”

程永年要給林冬序倒水，問他：“喝不喝茶葉水？”

林冬序連忙回：“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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