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靈島基本保留著原始質樸的風,海風溫,景宜人,天空是純粹的藍。
倪飛站在游艇主甲板上朝聞阮招手,神激,“哎!姐!”
他旁邊站著沈音音,沈音音見他眼里都是聞阮,不滿的推他一下,跟他較勁似的,使勁朝賀爭揮手。
“賀爭哥!”
聞阮被賀爭牽著踏上甲板,經過一片下沉式的休息區,沒去主甲板,被拽進了嵌式的休息艙。
倪飛見兩人上來,下來迎人,沈音音踩著高跟鞋亦步亦趨跟著,里不滿嘟囔。
“姐姐姐!張閉都是姐!真是煩死了!”
倪飛這會兒已經走到休息艙門口,還沒說話,砰的一聲,門被人從里面關上了,然后咔噠一聲,反鎖了。
嘖,賀總也太猴急了。
轉頭見沈音音鼓著腮幫,一臉哀怨的瞪著自己,倪飛嚇一跳,“你干嗎?我得罪你了?”
沈音音見他那一臉傻的模樣就氣,高跟鞋鞋跟在他腳面狠狠踩一腳,“榆木腦袋!笨蛋!”
說完扭頭就走,昂首,驕傲的跟孔雀似的。
倪飛:“......”嘿,怎麼還罵人啊!
這祖宗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拍戲遇到問題給他打電話,去學校被堵給他打電話,現在紅了,一線了,遇到私生飯明明有人能幫解決,還得給他打電話。
如此就罷了,發個燒,個冒,扭個腳,手指破個皮,也得給他打電話。
他都無語,祖宗就是麻煩。
不過這次沈音音也確實立了功。
知道聞阮在寂靈島,他第一個就想到了沈音音,沈音音正好在這邊拍戲呢,他上周末還被一個電話過來,想吃海城某家的鮮花餅,讓他探班送過來。
沈音音這次拍的也是職場劇,一,劇有在游艇辦酒會的節。
這游艇就是沈音音跟劇組協調借的。
念著是大功臣,倪飛不跟計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但還是跟上去看看。
...
休息艙,聞阮被在門后,呼吸全掉。
賀爭一手箍住的腰,一手握著的后腦勺,把往自己懷里推,強勢又暴的吻。
陳奕說那個島是蔣青延買給聞阮的,他多一秒都不想待在上面,所以剛剛本沒親夠,只是淺嘗輒止就松開。
這是在游艇上,外面沒了靜,他能肆意妄為。
八個多月沒見,太想了,這兩天又擔心又惶恐又暴躁,晚上失眠睡不著,此刻抱著,親著,心里還是后怕。
他不敢想,如果再次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他會不會瘋。
聞阮敏的察覺到他的不安和害怕,手指探進他的角,在他強勁有力的腹安的挲。
賀爭結滾,所有都放大,領悟到的意思,他也不客氣。
聞阮躺在沙發上,意迷時,覆在上的賀爭突然停止作,指尖停在脖子的某。
聞阮瞬間清醒,早上洗漱的時候看到了,他現在的這個位置,有個很清晰的吻痕。
蔣青延昨晚在沙灘發瘋時留下的。
“我跟蔣青延......”
后面的話頓住,因為賀爭的吻已經落下,就在那個地方,熾熱的反復,作溫,沒有生氣的意思。
后來吻移到的耳垂,臉頰,額頭,鼻尖,瓣。
賀爭脊骨彎曲,嗓音低,愧疚悲慟。
“阮阮,對不起,我來晚了。”
蔣青延帶走聞阮,聞阮至是安全的,他不怕聞阮跟蔣青延發生什麼,只要聞阮是安全的,他都不介意。
他怕的是蔣青延在耍他,想拖延時間把聞阮藏起來。
他怕他找不到聞阮。
只要聞阮平平安安的站在他面前,他什麼都不在意,但一想到聞阮被蔣青延強迫,想到當時肯定惶恐絕,他就恨不能死蔣青延。
賀爭的作越發溫,怕嚇到,每一個吻都帶著安的意思。
聞阮知道他誤會了,雙手捧起他的臉,用最簡短干練的語言,跟他說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事。
“他就發瘋了一下,后來停止了。”
賀爭聽完了,蹙起的眉心沒有舒展,憐惜和心疼更甚,即便蔣青延只了的和脖子,當時也一定害怕極了。
他還是來晚了。
賀爭把抱的更,聞阮被他輕聲哄著,安著,他控制著節奏,跟著沉淪。
休息艙的角落放著一個小圓桌,桌上擺著玻璃花瓶,瓶中著幾朵桔梗。
花開的極盛,極艷。
沙發勉強能下兩人,得側著,所以一切歸于靜謐后,聞阮整個人幾乎是趴在賀爭上的,渾一點勁沒有。
腦子還清醒,還能聊天。
看著賀爭微紅的眼睛和眉眼間的憔悴,手上他冷峻的廓,“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睡覺?”
賀爭歪頭看,嗓音里有事后饜足,“你說呢?”
聞阮抱住他的腰,“你怎麼找到這的?”
賀爭摟著似無骨的子,低頭親了親的額頭。
“蔣青延說你最喜歡的城市,最喜歡的地方,我最開始以為他說的榕城,榕城大學附近。”
畢竟榕城是蔣青延和聞阮開始的地方。
那大概是蔣青延最喜歡的城市。
他猜蔣青延是故意那麼說,故意引著他去,所以他沒去,他給阮東打電話,讓他找蔣青延行蹤,他則帶著楊奇他們去堵陳奕。
陳奕是蔣青延的心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一開始陳奕什麼都不說,挨揍也不說,沈逸帆比較有耐心,跟他分析蔣青延要是真把聞阮藏起來,可能面臨的危險。
陳奕倒是真心為蔣青延好的,他知道蔣青延在自掘墳墓,所以想拉他一把。
剛從陳奕那問到寂靈島,阮東就打電話,說蔣青延在這個城市,然后他在趕來的路上,聞阮的手機手表都有信號了,他手機上能鎖定定位。
蔣青延自己也放棄了。
聞阮聽完這些,往賀爭懷里了,微微輕嘆。
“蔣青延一直是理智的,他設這個局,不甘心作祟罷了,他覺得我這些年那麼他,不可能這麼快上你。”
“他覺得他現在放下重擔,能給我未來,只要我心里還有他的位置,我們就能在一起。”
“他覺得他前半輩子都困在他母親給他建造的復仇牢籠,以后終于能為自己活,他覺得我應該能理解他。”
聞阮抬頭,親了親賀爭的下。
“我其實能理解他,但是怎麼辦呢,我上你了。”
聲音溫,像撒,更像表白。
“我不否認,跟蔣青延那些年,回憶是好的,但他昨晚憶往昔,他試圖喚醒我對他的喜歡,我腦子里想的最多的卻是你。”
“那些記憶珍貴,但已經很遙遠了,28歲之前的聞阮,確實蔣青延,但28歲之后的聞阮,心里只容得下賀爭了。”
“賀爭,我很確定,非常確定,我你。”
賀爭本來想著怎麼把蔣青延大卸八塊,此刻已經完全把蔣青延拋之腦后,他輕,翻給一個極盡纏綿的吻。
他們十六歲認識,如今三十歲。
十五年。
兜兜轉轉,終于徹底屬于他了,賀爭熱淚盈眶,終于,老天終于眷顧他了。
...
聞阮被蔣青延帶走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聞蕙安是不知道的,怕擔心,只說聞阮是出差了,去山里,信號也不好。
所以聞阮回到海城,挨了一頓批評,因為聞阮不在的這兩天,舟舟哭的厲害,誰都哄不好。
聞阮今年就一直很忙,聞蕙安早就想說,趁著這次機會狠狠訓了一頓。
“工作是做不完的,現在又不缺錢,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休息?現在賀爭回來了,公司的事讓他去管,你給我在家好好待著!”
聞阮今年主要是為章桐桐的事心,跟潘瑞搶市場。
如今二審馬上開始,知道潘瑞背后是蔣青延,倒不用心了,賀爭回來了,這事給他就可以。
蔣青延如果還參與,讓賀爭收拾他,蔣青延若是不參與了,潘瑞也就垮了,更不需要手。
所以從寂靈島回來后,聞阮就安心在家休假了。
賀爭知道潘瑞是蔣青延的幫兇,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死桐果網絡,他在二審開庭前斷了桐果的資金鏈,同時,給聞阮帶回一個消息。
“當初潘瑞把柳馨送走,之后確實沒見,但柳馨懷孕了,把孩子生下來了。”
“聽說潘瑞在鬧離婚,上個月帶著孩子回來找潘瑞,男孩,四個月大,潘瑞給柳馨在新城區那邊買了房子,現在把母子兩養在那。”
臨開庭的前三天,陳奕給了聞阮一個文件袋。
里面是潘瑞和柳馨一家三口溫馨和睦的照片,以及,潘瑞在柳馨那惡意詆毀章桐桐的錄音。
錄音里潘瑞親口承認,是他故意在言語間刺激章桐桐,讓抑郁癥加重,從而離不了婚。
陳奕說,“蔣總知道章桐桐是您最好的朋友,一開始沒想利用潘瑞,是有一次我們聽到潘瑞跟朋友喝酒聊天,說起章桐桐抑郁加重的事,蔣總后來才找了潘瑞。”
“這是蔣總讓我從柳馨那買來的,柳馨要錢,又想潘瑞離婚,所以按著蔣總教的,趁潘瑞喝酒故意引導他說的,應該能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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