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和逸真大師說的話哪能讓別人知道。
葉緋霜靈機一:“我剛求大師批了一下我們的婚約。”
陳宴:“我進去看看世子。”
葉緋霜拽住他:“我還沒說完呢。”
“五姑娘說的話從來都不是我聽的。”陳宴知道要說什麼,“你不必多言,我不會信的。”
“自欺欺人可不是好事。”葉緋霜繼續胡編,“大師說咱倆不合適,命格犯沖。陳宴,你要接這個現實,不要違抗天意。”
“他說不合適便不合適?我憑什麼要聽他的?”
“大師很神的,他能參天機。”
“怎麼神了?”
葉緋霜總不能把逸真大師看破自己這事給說出來。指了指床上已經坐起來、正在口齒清晰地和他爹娘說話的寧衡:“你看,他不就把世子治好了”
“我怎麼知道是大師治好的?萬一是王爺做的法起了作用,大師只是過來撿了個現呢?”
“王爺做的法要是有用早有用了,就是大師的功勞啊。”
“萬一王爺做的法就是需要時間才起效呢?大師只是來的時間剛剛好而已。”
葉緋霜:“你這是強詞奪理。”
“那好。”陳宴點頭,“我便派人前去寧國寺一趟,好好問問大師是怎麼批的。錦風——”
葉緋霜剛想攔他,但是轉而一想,對,就讓他去。
前世就和陳宴沒有好結果。這證明什麼?他倆就是不合適啊!
逸真大師那麼神,肯定能算出他倆天不造地不設,陳宴再不信這也是事實。
“好,去吧。”葉緋霜放心地說,“不信逸真大師的話還可以多找幾個大師批一批。”
批出咱倆天作孽緣你就知道輕重了。
葉緋霜湊過去看寧衡,寧衡眨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師父,你脖子怎麼了?”
“沒……”
“你還有臉問。”陳宴涼涼的聲音蓋過了葉緋霜的話,“還不是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孽徒做的好事。”
寧衡一頭問號地看向他爹娘。
璐王:“咳。”
璐王妃:“呃……其實陳公子還真沒說錯。”
得知葉緋霜是被自己掐的,寧衡覺天都塌了。
他知道自己有一使不完的牛勁。看葉緋霜脖子上那些痕跡,他真的是照死掐的。
怎麼會呢?他是被鬼上了嗎?
寧衡連聲道歉,生怕葉緋霜不要自己這個徒弟了。那槍法他才學了三招,屁都不會呢。
“沒事的,世子。”葉緋霜說,“我剛好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呢,你幫我辦了,就當補償我了,好不好?”
寧衡忙道:“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師父,咱們之間不用見外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葉緋霜說了幾句話,寧衡當即便應了:“這事簡單,我馬上就著人去辦!”
璐王妃也聽了個明白,比寧衡想得多一些:“這樣的話,那高二姑娘會愿意嗎?”
葉緋霜訕笑:“我爹也不是什麼香餑餑,年紀又大,還不好。要是有青年才俊,誰想嫁我爹啊。”
璐王妃想了想,說:“這樣,我開個宴,把那高二姑娘請過來,我問問的意思。”
“這樣就太好了,太謝您。”
“這都是小事呢。”璐王妃拉著葉緋霜的手,了的臉,“之后該怎麼辦?沒了這高二姑娘,你祖母還會選其它姑娘,你個個都要這麼費心嗎?”
“之后的事我已經有算了。”葉緋霜說。
璐王妃嘆了口氣,看向的目里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心疼。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其實富人家的孩子更早慧,他們從小面臨的事要更加復雜。
像寧衡這種,什麼都不用愁,可以無憂無慮長大的,真的太了。
多的是葉緋霜這種,小小年紀要長一萬個心眼子。走一步看三步,步步小心翼翼,一步踏錯就會惹來大禍。
從璐王府出來后,葉緋霜對陳宴說:“麻煩陳公子去落梅小筑幫我和爹娘說一聲,我這幾天要在味馨坊里忙,就不回去了。”
味馨坊就是的點心鋪子。
脖子上的傷痕太嚴重了,要是讓爹娘看見,不知道要擔心什麼樣子,索就養好了再回去吧。
陳宴知所想,應了。
葉緋霜回了一趟味馨坊,讓綠蕊去旁邊的鋪子里給自己買了件立領的服。
換上之后發現還是不能完全擋住,只能又系了一條紗巾。
這麼弄完就到了傍晚,葉緋霜從點心鋪子后院牽出“”,準備出城。
“”就是那匹棗紅的馬,因為有被陳宴的漂亮馬迷得神魂顛倒的前科,被主人取了這麼個名字。
其實一開始葉緋霜想它“好”,但是覺“”更好聽一點。
葉緋霜騎著一路馳騁,往張莊村去。
太喜歡這種策馬奔騰的覺了,覺都是曠野,沒有什麼可以阻擋。
行了十幾里,后傳來一陣馬蹄聲,雄渾有力,富有節奏,一聽就是馴養良好的駿馬。
勒住韁繩一回頭,對方剛好行至跟前。
雪白馬,在橙紅的晚霞中如銀河流一般颯沓而至。袂飄飛翩然,無比的寫意風流。
“好好好,陳宴。”葉緋霜無語,“又讓人跟蹤我是吧?”
他這跟上來的速度,怕是自己前腳出門,他后腳就得到消息了。
“只能說我太了解五姑娘了。”陳宴倒是坦然得很,“我便知道五姑娘不會老實呆在點心鋪子里。”
“你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雖然你現在還沒仕,你也應該有很多正事啊。”
“事的確很多,但一件都沒耽誤,需要我一一向五姑娘匯報嗎?”
“不聽,沒興趣。”葉緋霜使勁兒拽著韁繩,但也控制不住又去人家的漂亮馬了。
拍拍馬頭,恨鐵不鋼:“,你給我離小黑遠點。”
“?”陳宴揚眉,“小黑?”
……完蛋,太快了。
陳宴看著下通雪白的駿馬,問葉緋霜:“五姑娘如何得知它小黑?”
前世,陳宴有兩匹馬,一黑一白,都是極品駿馬。
比較有意思的是它們的名字,黑的那匹小白,白的那匹小黑。
也是在得知這兩個名字后,葉緋霜才意識到,原來陳宴也不是個多一板一眼的人,也有不太正經的一面。
葉緋霜狡辯:“上次你騎那匹黑馬時我聽見錦風它小白了,我就猜你這匹白馬小黑。看來被我猜中了?陳宴,你這人真不正經,哪有這麼給馬取名字的?”
陳宴不覺得自己取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反問:“五姑娘起的‘’難道是什麼正經名字嗎?”
葉緋霜:“……好,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一夾馬腹,繼續趕往張莊村。
陳宴就和知道的目的地似的,也不多問,策馬跟著。
“元宵節那天,我遇到一次意外。”陳晏忽然說。
葉緋霜了過來,陳晏繼續道:“我覺和刺殺璐王的是同一批人,他們知道了是我救的璐王,報復到了我頭上。我怕他們知道你也會對你下手,我跟著你是想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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