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思忖片刻:“或許是有點。”
葉緋霜才不相信。
前世的陳宴明明白白說過,他有意中人,雖然他的意中人被他親手殺了。
葉緋霜暗自嘖,被他喜歡上的人可真倒霉。
陳宴好似看出了的想法:“怎麼,五姑娘不信?”
葉緋霜不想再和他談論這個話題,直接躺下,拉起被子,閉眼送客。
陳宴起,走到床邊,繼續道:“不信也無妨,我可以證明給五姑娘看。”
“別。陳公子的喜歡太珍貴了,我消不起。”
好不容易活過來,可不想再死了。
葉緋霜眼也不睜:“我累了,陳公子可以走了。”
忽然覺得不對勁,葉緋霜一睜眼,陳宴正俯朝來。
他要怎麼證明?
全頓時沖到了頭頂,葉緋霜揚手便朝陳宴扇了過去。
陳宴一只手住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起枕邊放著仙丹的瓷瓶:“我只是想把這個帶走而已,這東西不吃為妙。”
葉緋霜:“……”
陳宴笑說:“五姑娘以為我要做什麼?”
葉緋霜的臉徹底紅了,氣的。
——
在寧衡的磨泡下,葉緋霜收了這個徒弟。
既然已經悉了,還建立了師徒誼,有些事就可以說了:“世子,我有一事相求。”
寧衡大手一揮:“師傅,你有事直說。千萬不要和徒兒客氣,徒兒會折壽的!”
葉緋霜讓小桃帶了個婦人進來。
這婦人一進來就砰砰磕頭。
“這是張莊村的刑娘子。”葉緋霜給寧衡介紹,“兒七歲的時候,被這座別院的大管家秦鯉帶走,獻給了滎知府之子曹寒,而后被曹寒折辱致死。這樣的人家,在張莊村里還有很多。”
寧衡一拍桌子:“這個曹寒,本世子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棗!”
陳宴涼涼地掃他一眼:“可我曾見過世子和曹寒一起宴飲,有道是人以群分,莫非世子也……”
寧衡忙道:“冤枉!師父,我和曹寒可不一樣!我是好棗,真的!我可沒害過人啊!”
葉緋霜點頭:“知道你是個好的。”
陳宴:“呵。”
寧衡小聲:“師父,我覺陳三對我有意見。”
“沒有呢,他也知道你是好人。”葉緋霜說,“否則他本不會去庇山救你們的。”
陳宴微揚角:“五姑娘倒是了解我。”
葉緋霜繼續和寧衡說正事:“還有一事。就在上個月,我和我二姐姐遇到了歹徒,我二姐姐膽小,所以中秋那天,我就讓人去找知府大人,想請他派些府兵來這里,保護我們。
結果我那隨從一直都沒回來,要是他那天功帶了府兵過來,發現我不在別院,就會早早上山找我,說不定王爺和世子早就險了,我也不會重傷。”
寧衡大怒:“這對姓曹的父子,都不是東西!”
葉緋霜道:“曹知府不肯派兵過來,無非是不把我二姐姐放在眼里。可我二姐姐代表了國公府,他此舉是不是看不起國公府?他今天看不起國公府,明天是不是就要看不起璐王府?”
寧衡咬牙:“他們敢!”
陳宴閑閑道:“有何不敢?璐王一介賢王,不理政事,他們造次也無人管束。”
寧衡忽然有些慚愧。
畢竟各路藩王就藩,其中一個職責就是代表天家監督地方吏。他們璐王府,好像真的一直在吃閑飯。
葉緋霜說:“世子,恕我直言,璐王府也該立立威了。”
寧衡想了想,用力點頭:“師父,你說得對!”
于是第二天,滎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張莊村的刑娘子敲響府衙門口的鳴冤鼓,狀告張莊別院大管家秦鯉和知府之子曹寒草菅人命。
后還有張莊村的百余名村民,都在喊冤,說他們的兄弟父伯已經被知府曹崖扣押兩個多月了,什麼時候能放出來都不知道。
府衙門口頓時熱鬧起來,圍觀的百姓把大道得水泄不通。
知府曹崖立刻讓府兵去驅散門口鬧事的村民,想和往常一樣暴力鎮。
正混著,一架金頂馬車駛過,寧衡探出頭來:“這是在鬧什麼!”
百姓們頓時奔到車邊,跪地大喊:“世子,求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端坐高堂的曹崖看見大步流星走進來的寧衡,眼皮子都跳了跳。
璐王府不是從來不管事嗎?這是要干嘛?
曹崖笑面虎似的拱手:“世子殿下,這什麼風把您……”
寧衡抬就是一踹:“滾下去吧你。”
寧衡袍坐在曹知府的位置上,驚堂木一拍:“來啊,把張莊村的村民帶上來!”
葉緋霜混在人群中,看著上方的寧衡。別說,天潢貴胄的氣質在那里,還真像回事的。
曹知府背后是秦氏,說不定還有鄭老太太。
而在滎城,能牽制鄭府的,也只有璐王府了。
璐王府出手打,鄭府便有可能不再保曹知府,百姓們才能得到公道。
看了一會兒熱鬧,葉緋霜悄悄溜去了府衙后院。
暗的陳宴見鬼鬼祟祟,于是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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