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的疑不難理解。

回道果既然能賦予人長生不死，那麼它的第一個主人無論生在什麼時代，都應該一直活到了現在才對。

而既然第一個主人一直活著，回道果又怎麼會有其他的主人？

“等等，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趙牧若有所思：“回道果雖然能賦予人長生不死，但這種不死，只是不會正常老死而已。”

“但若是不正常的況下，卻也還是會死的。”

“比如被仇敵殺死，又或者是到了什麼躲避不及的天災……”

“否則貧道這二十多萬年來，又何必讓本尊小心翼翼，大部分時候都是讓分在外行？”

“若按如此想，回道果有不止一個主人，倒也并不奇怪。”

“也許回道果過去的主人，就因為被仇家追殺，結果死在了對方手里，才讓回道果不得不找尋下一個主人。”

“但即便如此，好像也有些說不通！”

趙牧皺起眉頭。

回道果賦予的長生，的確不能讓主人完全不死。

但長生終究是長生。

即便回道果過去的那些主人，會因為仇殺或者天災死掉，但他們存活的歲月，也絕對比其他人長的多。

而且誰都不是傻子。

明知道回道果賦予的長生，無法躲避意外況的死亡，回道果過去的那些主人，就不懂得低調行事麼？

即便真有一兩個人，傻了吧唧的天天耀武揚威，但總不能個個都傻吧？

所以正常的況應該是，回道果過去的主人，也許有一兩個傻子短命，但其他主人應該都是活過漫長歲月的。

如此一來，回道果過去的主人，數量就絕不會太多。

在趙牧看來，這個數字即便超過十個都是多的。

可實際況呢？

雖然趙牧還沒有得到回道果里全部的記憶，也無法得知那些記憶的容。

但他如今已經能掌控一部分回道果了，自然也能借此，大致的瀏覽一番那些記憶，并進行略的分門別類。

按照趙牧的估算，回道果中儲存的記憶，至是來自上萬人的。

也就是說，回道果過去至曾有上萬個主人。

當然，這僅僅只是趙牧的略估計而已。

畢竟他終究還沒有得到全部記憶，無法準確分辨出，回道果中的記憶，究竟是屬于多個人的？

也許比萬人更多，或者一些？

更何況，趙牧懷疑這一次回道果和絕境神宮通，很可能并沒有得到所有的記憶。

很有可能，絕境神宮里還儲存著更多的記憶。

那就意味著，回道果過去的主人數量，要遠遠超過上萬人。

也許三萬？

也許十萬？

也許……百萬？

真實的況，目前不得而知。

“不說絕境神宮里，是不是還儲存著更多的記憶，即便只是回道果里目前的記憶數量，況也不正常。”

趙牧微微瞇眼：“貧道估計，回道果過去的主人大概不超過十個，但現在道果中的記憶，卻是來自上萬人的。”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要麼，絕境神宮里儲存的這些記憶，并不屬于回道果過去的主人；”

“要麼就是，回道果過去的那些主人，并沒有被賦予長生不死的能力。”

趙牧暗自沉思。

如果是前一種況，那麼接下來需要考慮的，就是這些記憶究竟從何而來了。

那絕境神宮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為何里面會存儲著如此多人的記憶？

而如果是后一種況，那趙牧要考慮的，就是為何回道果過去的那些主人，并沒有被賦予長生不死了？

又為什麼偏偏到了他這里，被回道果賦予了長生？

趙牧搖了搖頭：“這次的事，的確讓貧道對回道果了解更多了。”

“但同時，關于回道果的疑問也變得更多，看來貧道以后又有的忙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有疑問以后才有明確的研究方向，總比跟沒頭蒼蠅似的撞好。”

“無盡歲月之下，總有一天，貧道能弄清楚這回道果究竟是何來歷？”

趙牧暫時放下回道果的事，心神通了神靈分。

通過神靈分，他知到了盤坐在神廟外的先知圣皇：“這老家伙也是個麻煩。”

他在考慮要不要喚醒帝，借帝之手直接滅了先知圣皇，也算一了百了？

其實同樣的考慮，趙牧已經不止一次想過了。

很早以前，他就想過要不要借助帝，直接斬殺先知圣皇，省得還要讓神靈分常年鎮守人間，無法去做其他的事？

可每一次升起這個想法后，趙牧都會很快又放棄了。

因為他覺得，即便是帝出手，大概也殺不了先知圣皇。

倒不是先知圣皇，擁有抗衡大羅仙的能力。

人間神靈的確強大，能夠執掌大道橫眾生，但在大羅仙面前卻并不算什麼。

可問題是，先知圣皇背后也有一位仙人的存在。

否則老東西當年如何開辟天宮圣界，又如何擁有的時間循環能力？

尤其是時間循環的能力，這種能力只可能是仙人那個層次的力量賜予，其他修行者可做不到。

那位仙人不管究竟是誰，其既然賜予先知圣皇能力，那就絕不會任由后者被殺。

趙牧估計，一旦他真的請帝出手，那先知圣皇背后的仙人也必定會出手阻止。

既如此，他還請帝干什麼，白白浪費時間麼？

“還有一件事，先前在絕境寒淵里的時候，先知圣皇為何會一直站在那艘破船跟前，始終不曾上船？”

趙牧輕輕手指，暗自尋思。

先前人族高手進絕境寒淵的時候，趙牧一直在用兩儀神樹的樹枝，于世外虛空暗中觀察寒淵的況。

當時他看到了眾多人族高手，一路穿過石橋、絕境神宮，最終登上了寒淵盡頭的破敗大船。

同時他也看到了，先知圣皇比人族高手們，更早一步進絕境寒淵。

可奇怪的是，先知圣皇走到破敗大船跟前后，就站在那里不了。

期間，先知圣皇雖然殺了一個人族高手，但等其他人族上船尋寶的時候，老東西卻依然站在那里。

此等異常，實在讓趙牧頗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