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被他喊得心裏發，麵上卻故作兇狠，“誰是你的恬恬！”

“好，你不是我的，我是你的。”他笑起來，出一排整潔的牙齒，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嘉獎，“反正都一樣。”

舒恬從沒見他笑的如此開心過，之餘竟有些心酸，在別人眼裏的名聲那麽不好，被那麽多人唾棄，甚至連他的家人也覺得本就差，可在這個男人眼裏卻那麽好，得到的原諒，他也會笑的像個大男孩一樣。

這麽想著，心裏的怨氣就了些，忍不住化了態度。

“為什麽喝這麽多酒，胃痛不痛？”舒恬一想到他那麽折磨自己的，就停不住的想要數落他，“你都三十二歲的人了，再這麽折騰幾次就不中用了。”

厲函沉默專注的凝著，眼神專注的像是要把的模樣刻進心裏，多人都不希被自己的太太教訓，可關心的話語落在他耳朵裏如同天籟。

男人扯著的手腕輕輕晃了兩下，有哄的味道，“不生我的

氣了？”

舒恬看著他冒著青胡茬的下，病怏怏的躺在這裏，心口酸酸，哪裏還有什麽氣。

才壘起的高牆三言兩語就被擊垮，與其說氣他，倒不如是氣自己這麽沒出息。

“怎麽不氣？混蛋！”眨眼間，眼眶又漲紅幾分，“瞞了我這麽久都不告訴我，如果不是我自己跟過去，你打算瞞到什麽時候？是不是想永遠都不告訴我，看著我被蒙在鼓裏你很有就是嗎！”

“總是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做我不願意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煎熬多難過？”

“等哪一天我也說為了你好騙騙你，你就知道是什麽滋味了……”

舒恬上不停抱怨著他的‘惡行’，那雙大眼睛被淚水浸，泫然泣的瞪著他，看的厲函心都要化了。

“是我不好，我混蛋。”男人長指挲著手腕那，“恬恬，這個混蛋他你，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你、你說什麽……”舒恬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連哭都暫時忘卻。

男人眼底翻湧著的熾烈幾乎要將吞沒，他一字一句的開口，生怕聽不清楚，“我說，這個混蛋，他你。”

舒恬呼吸一窒，眼底瞳仁像是地震，“哪個混蛋？”

“我。”他目深糅雜著最人的芒，那個在心裏問了無數遍卻始終沒說出口的問題，他先一步給了答案。

舒恬耳邊轟然響起劇烈的心跳聲，不斷放大，再放大，像是敲擊的鼓點，又像是撥人心弦的倒數計時。

時間似乎在這一秒靜止，所有的聲音畫麵前部消失在眼前，仿佛隻有們兩個人存在。

視線之中，男人薄微啟，他無比堅定又清晰萬分的對說，“我你。”

舒恬抬手捂住，這個問題不是沒有問過他，隻不過這個固執的男人一直不肯告訴最直接的答案，所以也不再問，怕自己會再一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