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秦沐立即打開屜,將自己的存折到了沐小草的手中。
“全給你,我這里平時不需要錢。”
服國家發,一日三餐國家管,他真用不到什麼錢。
沐小草打開存折。
本以為有個三五千撐死了,沒想到竟有一萬八千多!
“小子,你搶了銀行啊?”
這個年代,萬元戶那可是了不得的存在。
就算他一回來就當兵,八年時間,也攢不下這麼多吧?
秦沐笑。
“我平常不怎麼花錢,出外的獎金也很是厚。
工資也比一般人高。
還有,我爺爺平時也給我錢,我都攢下了。
還有這些東西你看看,都是我去全國各地給你買的生日禮,看看喜歡嗎?”
這丫頭打小就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為了一顆玻璃珠子都敢和村長家的小孫子打架。
所以這些年,凡是遇見的寶石,珍珠,玉石等飾品,能留下的他都留下了。
本想等忙完這兩天就坦白份,將禮送給沐小草,沒想到時間竟然提前了。
看著那麼一箱子金銀珠寶,沐小草的眼睛頓時變得比珠寶還晶亮。
“寶石,鉆石哎~”
的腔調都變了,拿著一個鑲藍鉆石的發卡就戴在了頭上。
“看,漂亮嗎?”
空間里有不吃的用的,但沒有這些好東西啊!
打小就喜歡這種布靈布靈閃的件兒,沒想到今天,秦沐給了一大箱!
還有那些祖母綠,貓眼石,紅寶石,藍寶石,各翡翠等,嘖嘖,差點亮瞎的鈦合金,貓眼!
“看來你很喜歡。”
秦沐的聲音很好聽,啞中帶點,像是低音炮一般,讓沐小草覺得自己的耳朵都懷孕了。
只是,矜持,要矜持!
還沒答應嫁給秦沐呢,怎麼能要他的東西?
沐小草艱難將目移開。
“你的東西,我不能要。”
說著,還艱難地將那存折也放在了桌子上。
是個經濟獨立的,不能讓秦沐的糖炮彈給腐蝕了。
好聽的低笑聲在耳邊響起。
秦沐將存折塞進了沐小草的兜里。
“別拒絕,小草,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包括他的下半生。
沐小草又掃了一眼那一箱珠寶,臉上有點燙,心跳也在快速加速。
這小子,好會!
嫁給這樣的人也不錯。
長得好,聲音好,家世好,材好,關鍵是還有錢,也很上道。
這麼一個絕世極品送上門,要是再拒絕,是不是就顯得很不厚道了?
人道主義也不贊這樣做。
“那行,你的工資和這些珠寶我就笑納了,你要是反悔,也拿不回去了。”
是屬貔貅的,到手的東西只進不出,想反悔也沒用。
抱著箱子放回了自己的臥室,然后從兜里取了十塊錢塞給了秦沐。
“給你的零花錢。
下個月工資記得打給我。
我的地址,你應該知道。”
很大方的,給他十塊錢已經很多了。
再者,男人有錢就變壞,得幫他把錢先管起來。
秦沐看著手里的錢,又笑了。
好像只有在看見沐小草的時候,他才會笑。
他將十塊錢疊了一個心,鄭重放進了左邊的袋里。
然后,他牽起了沐小草的手,就像是小時候那般,十指相扣。
沐小草也任由他牽著。
牽一下就能得一萬多塊錢呢,很值!
“你喜歡在哪個城市生活?
我在京都,滬城,廣城,南城,海城都有房。”
只不過那些房子都空著。
他再等,等沐小草來了就給,讓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布置。
“沒想到,你還豪。”
沐小草有些驚訝,但隨即了然。
想來他的原家庭很不錯。
國家這些年平反了不人,一些人的家財房產大多數也都返回去了。
“那都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誰都沒權利去置。
房產證我都存放在銀行里了。
等明天,我就取出來給你保管。
等我們結婚那天,就換你的名字,以后留給我們孩子。”
沐小草:“.......”
這小子,想得還遠。
婚都沒結呢,居然就想到了孩子。
但這有些甜的覺,是怎麼回事呢?
也,沒這麼貪財啊。
“小草,這幾年我還調查了一下你的世。
你們一家原籍在南市,那年小鬼子破城,你帶著自己的三個孩子逃出了南城,一路顛沛流離,三個孩子僅存活了你父親一人。
后來逃到豫城鄉下,遇到了王家村鰥夫王老漢,為了能有個落腳之地,你無奈之下嫁給了王老漢,此后就在王家村待了下來。
我還查到,你爺爺沒死。
當年,他是某團的一個參謀長。
南城被破三個月后,他隨著大部隊南下回到家鄉,卻只見悉的城市滿目瘡痍,他的家沒了,家人也不見了。
他找了你兩年,遍尋無果后,又與部隊里的一個文藝兵組建了家庭。
到現在為止,他估計還不知道你們一家人還活著。”
沐小草聽聞,十分驚訝。
爺爺居然還在世?
這些年,從沒提起過爺爺,也從不去回想那些殘酷的往事。
也許在看來,爺爺估計也不在人世了。
沐小草不知道對而言,這件事是好事,還是壞事。
爺爺是抗擊外敵的英雄,但算不上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遇見那麼慘無人寰的事,當時該是絕的,無助的。
要是不逃離,估計也會是三十萬亡魂中的一員。
可逃出來了,三個兒僅剩一個。
曾說,有兩個兒子,一個兒。
兒在逃難的路上死了,小兒子........失蹤了,也許,已經死了。
提起來,總是淚眼婆娑,十分傷心。
還總說:都怪,沒照顧好孩子。
可是在那世,一個孤苦無依的婦人能帶著孩子活下來,是多麼的艱難。
沐小草沉默半晌,問道:“我爺爺.......他是做什麼的.......”
秦沐眼眸平靜。
“他是北方軍區的司令員,前些年退了,現在在京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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