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函出了包間便給舒恬播了一通電話,他一隻手夾著煙往邊送,另一隻手拿著電話,走廊暖黃的燈下,這個男人始終冷峻的麵容終於流出一溫。
“喂?”忙音響了幾秒,人糯的聲音傳出。
厲函眼底未褪的冰冷徹底消散,“吃飯了嗎?”
“還沒呢,才從孤兒院回來,看那些小朋友很可憐,忍不住多待了一會。”另一頭,舒恬拿著電話半躺在沙發上傻笑,“你呢?”
“在應酬。”
“那你抓回去吧,等你……”
厲函猛地吸了一口煙,又很快吐出,迫不及待的打斷的話,“我很想你。”
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讓他這樣分神,裴昱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但是自從有了舒恬,他總是想要回家,想要抓一點時間理好所有事陪。
舒恬心突突跳起來,小聲回應他,“我也很想你。”
哪怕隻有一天沒見,也很想他,很想很想。
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話,都是一些日常瑣碎的小事,可彼此聽著就是覺得那麽溫暖開心。
指尖的煙燃到尾,他轉按滅在垃圾桶裏,餘卻掃到一抹搖曳婀娜的影,是蔣夢瑤。
厲函眼一淩,“在家乖乖等我,明天晚上就回去。”
舒恬微怔,“有事要忙了嗎?”
“嗯,晚上跟你說,掛了。”
“好。”
電話收線的後一秒,蔣夢瑤便站到了他跟前,稍微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故作輕鬆稔的打了個招呼,“嗨厲總,好久不見~”
厲函正眼都沒看,視線淡淡的,若即若離的瞟過去,沒說話。
蔣夢瑤看著男人不善的臉,心底是發怵的,這個男人氣場太過強大,尤其是他心不好的時候,一個眼神都能讓你說不出話。
隻有麵對舒恬的時候,他才能展現出有人味的那一麵。
此時,蔣夢瑤心底很虛,不過還是強撐著笑道,“厲總,你別這麽看著我,其實我們之前也沒有什麽過節,不過就是因為唐家的一些事,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不跟唐澤辰在一起了,所以我們也算不上是敵人。”
“敵人?”厲函終於開口,卻是輕蔑到極點,“你配嗎?”
蔣夢瑤被他一句話堵得臉上紅白錯,厚著臉皮繼續搭話,“厲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以前的不愉快吧,之前舒恬跟我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因為你怪我,但事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想。”
說著,還抬手了一下眼角,一副難過的要哭出來的樣子,“你不知道舒恬之前有多唐澤辰,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我也是一時糊塗,才跟著走了眼……”
厲函連聽的都沒有,冷眼看著,“滾。”
蔣夢瑤沒想到他竟然可以這麽絕,表僵住,還沒做出反應已經被推到一邊。
難以置信的轉過看著頭也不回往前走的男人,他似乎還嫌到的,正用手絹拭著掌心……
蔣夢瑤表徹底耷下來,雙手垂在側攥得很,力氣大道拳頭都在微微抖著,要知道為了能參加今天這個飯局,可是賠了好幾個人睡!包括王冠還有他的那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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