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姜梨就聽到了那帶著明顯歡喜與濃重意的聲音。
“姜梨永遠喜歡裴照野,至死不渝。”
“姜梨永遠不會離開裴照野。”
“姜梨下輩子還要和裴照野在一起。”
聽到這聲音,姜梨微微怔了下。
裴照野用錄音筆給錄音的事,記得。
那是他倆剛確定關系的時候,他有時候也會沒有安全,讓說喜歡他,永遠不會離開他。
那時候,是真心喜歡他,滿心滿眼都是他,自然說了。
只是說了還不夠,他還非要錄音。
他說,錄了音,就是證據,這輩子都別想耍賴。
他們還約定,只要他拿出錄音,不管吵架吵得多兇,兩人都得和好,永遠不能分開。
姜梨也曾以為他們真的永遠都不會分開。
秦暮雪回國后,才明白,這個世間,沒有什麼所謂的永遠。
一段,需要兩個人一起經營,才能滿而長久。
一個人一廂愿付出,還要面對另一半的背叛與不信任,再深的意,也會消磨殆盡。
甚至,會生出怨憎!
“姜梨,是你說的,只要我拿出錄音,不管你多生氣,都不會離開我。”
裴照野單膝跪在床邊,死死地攥著手中的錄音筆,“這些話,都是你親口說的,你不能食言。”
“我們和好吧!”
“我偏要食言!”
姜梨肯定不可能跟他和好。
用力掙了下,發現本就無法掙開纏在手腕上的領帶,只能著氣說,“我遵守諾言的前提是,你不辜負。”
“裴照野,你背信棄義,辜負了我對你的深,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遵守諾言?”
“我沒背信棄義,我……”
裴照野下意識想說,他跟秦暮雪沒什麼。
但想到除夕夜,他醉得一塌糊涂,強迫了秦暮雪,還讓懷上了他的孩子,這話他沒臉說出口。
他痛苦地閉了下眼睛,啞聲說,“我從未變過心。”
“我承認,我當時一心想讓小雪沒有憾,我做的一些事,傷了你的心,但我對小雪真的沒有半分男之。”
姜梨又被他這鬼話惡心到了,直接說,“嗯,你和秦暮雪,又是接吻又是上床,可真是清清白白的純友誼!”
這話,明顯是在諷刺他。
豎起一反骨,不乖得要命,裴照野也氣得要命,可他畢竟了秦暮雪,心中理虧,并沒有厲聲斥責。
許久,他才如同夢囈一般呢喃,“那晚是一場意外,我沒想過小雪。”
“梨梨,我不想跟你分開。”
他單膝跪著,一步步上前,如同迷途的旅人,用盡全力,抱住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啟明星。
“別再提分手,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
“我不介意陸景珩過你,不介意你為他懷過孩子,你也別再介意我跟小雪那晚的錯誤,行不行?”
說著,他俯下臉,就試圖吻。
“別我!”
早就已經不,姜梨肯定不想跟他接吻。
也不想被他這麼用力箍在懷中。
只是,雙手被領帶縛住,本就無法狠狠把他推開,更無法卯足力氣,給他一耳!
倒是他吻時,拼命掙扎,領口一片混,出了脖子上大片的紅痕。
裴照野一垂眸,就看到了那大片的目驚心的紅。
他意識到了些什麼,猛地扯開的領口。
果真,鎖骨周圍,甚至再往下,都是明顯的痕跡。
上面的這些痕跡,像是男人時深深吻留下的。
而腳踝、上、腰間的紅痕,卻像是男人握著那里,肆意占有時留下的。
很顯然,又背叛了他裴照野!
濃重的憤怒、妒意,刺得他幾乎要瘋掉、發狂。
他近乎暴地抓住肩膀,恨不能帶著一起下地獄。
“梨梨,你又讓別的男人睡你……”
“說,這一次,睡你的野男人是誰?陸景珩,賀朝鳴,還是傅嶼洲?”
“說話!”
上次他強行把帶回他們的婚房,想弄死肚子里孩子那次,也注意到,上有野男人留下的痕跡。
可這一次的痕跡,比上次更明顯、更多、更刺眼 。
看著心口的那大片的紅痕,他幾乎能想象出,那個野男人趴在上肆意撕咬、占有的時候,有多瘋狂。
上的痕跡,更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這麼明顯的紅痕,顯然昨晚那野男人不只睡了一次!
懷著孕,還跟外面的野男人來,想男人想瘋了是不是?
他越想越恨,恨不能碎的肩膀。
他的聲音,更是凜冽得仿佛淬了毒,“昨天晚上,那個野男人睡了你幾次?說話?”
“五次,六次,還是七次?”
“關你屁事!”
說實話,昨晚陸景珩太瘋,后半夜姜梨累得混混沌沌,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多次。
但就算知道,的私事,也沒必要向裴照野這位前男友匯報!
關他屁事?
都把他裴照野綠青青草原了,怎麼不關他的事?
秦暮雪做了子宮摘除手后,自殺了好幾次。
傅嶼洲擔心又會傷害自己,最近都在醫院那邊守著。
昨晚傅嶼洲定也在醫院,賀朝鳴回了賀家,而方才是從陸景珩別墅出來的……
很顯然,昨天晚上,的是陸景珩!
他越想越怒,越想越恨,幾乎是咆哮著嘶吼,“陸景珩都已經把你甩了,你還上趕著讓他睡……姜梨,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你是我的,你再敢讓外面的野男人你,我一定會弄死他!”
說著,他驀地俯下臉,就如同吸鬼一般咬住了的脖子。
他那副模樣,顯然是要用他的瘋狂撕咬,取代陸景珩留在上的痕跡!
“滾開!別我!”
見他撕扯服的作越來越狠,姜梨又急又恨,雙手無法得到自由,直接卯足了力氣,抬腳狠狠地踹了他一下!
裴照野沒想到會踹他,微微怔了下。
接著,他越發憤怒。
他直接拿過散落在地上的巾,把的雙也綁到了一塊兒,隨即他的吻,又帶著熊熊怒火了下來。
“裴照野,你這只瘋狗,離我遠點兒!”
雙手雙腳都被捆住,姜梨整顆心都被無邊的絕吞噬。
得越來越狠,哪怕不愿意在他面前怯,眼淚還是撲簌簌往下掉。
裴照野正想徹底將上的遮蓋撕毀,就覺到了明顯的咸。
他緩緩抬起臉,就看到,清麗的小臉上,布滿了淚痕。
他心口猛然一,疼痛、醋火織在一起,燒得他生不如死。
他真的好恨!
恨不遵守諾言,狠心離開。
恨水楊花、人盡可夫,讓別的男人睡了。
可他恨,卻也更。
哪怕發瘋一般想用他留下的痕跡,取代陸景珩烙在上的印記,他竟依舊看不得掉眼淚。
對,會那般放不下陸景珩,定是因為肚子里懷著陸景珩的野種。
只要肚子里的野種消失后,懷上他裴照野的孩子,就不會再想外面的野男人了!
這麼想著,他快速從上起,就去拿他提前準備好的打胎藥。
裴照野出去后,姜梨連忙就想趁機離開這里。
只是,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想離開沒那麼容易。
艱難地挪著,還沒下床,裴照野就拿著打胎藥走了進來。
“梨梨,喝下去!”
“只要你喝下這瓶藥,你之前對我的背叛,我都不會追究,我依舊會娶你!”
“我不喝……嗚……”
姜梨肯定不想喝打胎藥。
只是,他本就不給拒絕的機會。
他一手巧妙地掐住下,一手就拿起那瓶打胎藥,強行往里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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