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總商不低。”
他說著,抵在腰上的手輕輕一推,文被他推到了車門旁。
“這跟我爸爸商高低有什麼關系?”
陸嶼洲笑了一下:“放心吧,文總不會出來找你的。”
文見他說得篤定,不哼了一聲:“要是我爸爸出來了,那我這段時間都不會再見你了。”
“嗯。”
他應了一聲,抬手擋在了頭上,微微偏了下頭,示意進去。
不遠時不時有炮竹聲,文到底心虛,怕路過的鄰居看到了,俯側坐了進去。
車里面開著暖氣,確實是比外面暖和很多。
陸嶼洲很快也坐了進來,后排的車廂頓時就顯得仄起來。
往旁邊挪了下,剛想讓他別過來了,視線突然就多了一抹紅。
文怔了一下:“這是什麼?”
“新年紅包。”
他手上的新年紅包一大疊,文抬眸看了他一下,試探地手拿了一個紅包,然后在他跟前揚了揚:“給我的?”
陸嶼洲似笑非笑地看著:“只要一個?”
文聽到他這話,手又薅了幾個。
見這樣,陸嶼洲輕嘖了一聲,隨即將手上的全部紅包都放到手上。
文也不客氣,全都往自己的口袋里面塞了進去。
紅包太多了,口袋有點淺,紅包出了大半。
文用力把紅包往口袋里面塞了塞,發現就只能這樣了,只好把紅包拿出來放到一旁。
重新抬起頭,一抬眼就撞進了陸嶼洲的黑眸里面。
他正看著,眼眸里面蘊著幾分笑意。
文臉上一紅,覺得自己有點稚。
杏眸轉了下,才重新看向他:“你不會是特意過來給我發紅包的吧?”
海城開車過來,走高速也得五六個小時。
文往車廂前面看了看,發現這不是陸嶼洲常用的車。
那他應該不是開車過來的。
“不是。”
他不不慢地應了句,手拉過有些發涼的手放在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著:“這幾天都在家里面?”
“嗯,過兩天可能去走走親戚。”
父親在老家,以前不怎麼聯系的親戚,這兩年也漸漸重新說絡起來了,逢年過節,多要走一下的。
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口袋里面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電話是父親打過來的。
陸嶼洲說得對,父親沒出來找,但是卻給打電話了。
“,差不多該吃晚飯了,天冷了,別在外面待太久。”
文聽著父親說這話的時候,陸嶼洲正著的掌心,大拇指在的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挲著,心虛得很,臉不斷地發熱,話也不敢多說:“好,我知道了,現在就回來。”
掛了電話后,連忙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上了出來。
“我要回去吃晚飯了。”
文說完這話,突然想到什麼:“你呢?”
陸嶼洲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抬手了下的頭發:“進去吧。”
文心底生出幾分惻,可又不知道要怎麼跟父親說。
咬了下后,最后還是拿起了紅包準備下車:“那我回家了,你也快點回酒店。”
這邊鄉下,自然是沒什麼酒店,陸嶼洲回到酒店估計也六點多了。
看著他,眨了下眼睛,手抱了著他親了一下:“新年快樂,祝你今年萬事順意陸嶼洲。”
說著,開了他側的車門,抬下了車。
他坐在車里面,看著應了一聲“嗯”,并沒有攔著。
文走進別墅門口,通過柵欄往外,還能看到他的車。
夜晚的風實在是太冷了,看了一眼后,怕冒,只好匆匆往家里面跑。
文剛開門從玄關進去,就上了穿著圍出來的父親。
“爸爸。”
心里發虛,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沒想到作太大了,被塞到口袋里面的紅包掉出來了幾個。
紅晃晃的紅包就這麼當著文立哲的面掉了出來,他下意識就問了一句:“封這麼多紅包干什麼?”
文不擅長撒謊,更別說是在自己的父親跟前了。
父親這麼一問,一下子就熱了起來,手忙腳地俯將地上的紅包撿了起來:“我,我剛才出去走了走,打算到小孩就給他們個紅包。”
文說到這兒,話也順了很多:“爸爸,我還沒給小孩發過紅包呢!”
說著,頓了一下,“爸爸,你等著!”
說完,轉就跑上了樓。
文立哲看著自己的兒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往一側的落地窗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才去文的房間。
文回到房間后,把陸嶼洲的紅包都拆了出來。
他倒是大方,每個紅包里面都塞了一千塊。
文拆了其中一個,然后把自己的特意兌的現金都塞了進去,轉重新跑下樓。
“爸爸!”
“新年快樂!”
說著,把紅包遞給了父親。
回來前,就想著今年給父親發紅包,沒想到昨天晚上睡了一覺,早上被鞭炮吵醒后,竟然給忘了。
剛才撒謊找理由的時候,倒是讓想起這件事來了。
文立哲怔了一下,隨即笑道:“傻丫頭,紅包是爸爸給你,怎麼是你給爸爸呢?”
文立哲本來想吃了晚飯才把紅包給兒,倒是沒想到兒搶先一步,先把紅包給他了。
文直接就把紅包塞到父親的手上:“我不管,我現在掙錢了,就應該是我給爸爸發紅包!”
說完后,連忙轉移了話題:“爸爸,不是說能吃晚飯了嗎?我了!”
聽到兒說了,文立哲立刻就顧不上手上的紅包了,“好好好,爸爸這就去把飯菜端出來!”
吃過晚飯后,文陪著父親和在客廳看電視,收到紅包的時候,突然想起陸嶼洲。
文看了一眼正在剝橘子的父親,拿出手機給陸嶼洲發了條消息:吃晚飯了嗎?
陸嶼洲的消息很快就回過來了:想放煙花嗎?
他沒回答的問題,反而問想不想放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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