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里日了狗,他媽的大風大浪沒倒結果里翻了船,急忙躲閃還是被石海劃傷手臂。
“砰!”
門被撞開,一個影閃進來,抬踢飛石海的刀,速度快得一批。
石海本就沒什麼力氣,被這一腳踢翻在地,徹底起不來了。
“臥槽,姐姐,你還有這功夫?”夏震驚。
“最近練的,還可以吧。”
夏挽星看一眼他的手臂,擰眉:“快去包扎。”
“沒事,一點小傷。”夏無所謂甩了甩,帶出幾滴珠子。
皮都翻開了還說是小傷,夏挽星還想說什麼,夏用手肘抵:“別管我了,先審那頭豬。”
“好,我速戰速決。”
夏挽星轉頭,眼神瞬間鋒利無比。
石海靠著墻,過快的心跳令他沒法再彈,他諷刺地扯了扯,沒有太過震驚:“果真是你。”
他懷疑過,所以本不信夏說的那套,滅門之仇,怎麼可能不報。
只是這仇太久了,久到他以為老天已經蒙了眼,本不會再有人追究。
夏挽星把背包和掉到地上的夾刀踢遠,冷冷看著他:“最后一次機會,你說當年你的人是誰,我保你妻兒平安。”
石海晦暗的眼盯著,盯了片刻,突然笑了,笑得諷刺,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你嫁的人是秦謹之吧?”
“你既然知道我嫁的人是誰,就應該知道我有能力保你家人。”
夏挽星聲音沉靜,上著與年紀不符的強大氣場。
“呵……”
石海又笑,像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猙獰地扯角:“有意思,可太有意思了。”
“他喝酒喝傻啦?”夏靠過來。
夏挽星擰眉,低眸看一眼夏冒的傷口,不知怎麼,突然有點不舒服,抬手指了下椅子:“你坐著,我來,盡量快一點。”
快是肯定快不了的,夏挽星畢竟是個弱的孩子,審訊供這種事其實他來最好,但他傷了,夏挽星不會讓他再。
夏慢走過去坐好,抬眼的時候夏挽星已經順手撿了把刀,走到石海面前。
石海坐在那,不屑看蹲下:“夏挽星,實話跟你說,我不把幕后的人供出來,我家人興許還有條活路,要是供出來,我死就算了,他們……啊!”
話沒說完,夏挽星對著他的手臂狠狠劃下去,濺出來,一滴珠染上眉尾,添上嗜的狠勁。
夏看呆了。
不是說遵紀守法?
他還含含蓄蓄拿把夾指刀在那委婉,姐姐上來就是一刀,靠,好猛!
“這一刀是你還我弟弟的。”
夏挽星面無表,甚至平靜到過分,抬手又是一刀。
石海痛得翻白眼:“還了一刀了,為什麼還劃!”
“利息。”
夏在旁邊看著,眼崇拜,不愧是他跟的大姐頭,好帥!
刀鋒滴,腥味蔓延,夏挽星甚至不等滴完,對著他的大又割下去。
“啊!”
說是殺豬的嚎也不為過。
石海痛到幾乎暈厥,吊著一口氣,巍開口:“小小年紀手就這麼狠,當年那把大火怎麼沒把你一起燒死!”
“不好意思,讓你失了。”
夏挽星沒離開的刀鋒照著原位置又來了下。
“你、你住手……”
沿著石海的往下流,夏挽星看著那條蜿蜒的流,眼前的紅在面前擴大開來,仿佛又看見了當年的漫天大火,染紅了那片掛滿繁星的天空。
夏挽星在門外被人死死攔著不能進去,絕地哭絕地,無法想象家人在大火承著怎樣的折磨,怎樣被大火一點點燒盡骨……
眸底染上殺意,沒有任何停的意思,一刀接一刀,失去理智般。
“我說,我說……你住手!”
石海痛苦不已,和神的折磨把他得崩潰。
手被握住,夏過來卸了的刀,一把將人提起,擔心地看:“姐姐?”
“姐姐?”
連喊了兩聲,夏挽星才回神。
“你先去休息,他松口了,我來。”
有那麼一瞬間,夏覺得夏挽星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在不攔,石海恐怕會被活過扎死。
“哦。”
夏挽星眼神一點點聚焦,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正要說話,鼻尖突然聞到一強烈的腥味,心口本來就不舒服,捂住口鼻,忍不住“嘔”了聲。
手上的腥味更濃,夏挽星胃里翻江倒海,掙開夏,扶墻吐了出來。
夏:“……”
他就說嘛,孩子家家哪里能干這麼腥的事,這種殺豬的事還是他比較適合。
“姐姐,你出去洗洗,這里給我。”
夏挽星面蒼白,覺得房間空氣仄又難聞,用袖胡了下,扶著墻慢慢往門口走。
石海吊著的一口氣就剩小半口了,眼看夏抓著夏挽星刺他的那把刀走過來,嚇得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洗手間。
水沿著白皙的手往下流,白洗手臺染淡淡的。
夏挽星洗完手,抬頭看鏡子,發現眉梢也染了,盯著那抹紅,那反胃的覺又上來了,趕忙低下頭,徹徹底底地洗了個臉。
“姐姐,”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沒事吧?”
夏挽星掉臉上的水,拉開門:“沒事,石海說了嗎?”
“你一走他就暈了。”
夏想說“以你剛才那個捅法,到這時候才暈已經不錯了”,但見夏挽星臉很不好,就把玩笑話咽了回去,正道:“就是點皮傷,我給他簡單包扎了,死不了。”
夏挽星點頭,拿過旁邊搭著的外套穿上,拉鏈拉到最上方,把上的沾染的氣蓋掉才舒服了些。
“姐姐,接下來怎麼辦?”夏問。
夏挽星看了眼時間:“我出來夠久了,接下來的給你,給石海每天送點吃的,保證他有口氣就行,慢慢磨,他總會松口的。”
“好,我知道怎麼做。”
夏挽星轉,走出去兩步又回頭,面帶歉意:“夏,對不起。”
終究還是讓他跟走了歪路。
夏擺手:“別來煽這一套,要我說多次,我命都是你的。”
說著,怕還是心里過意不去,補充:“覺得不好意思,就給我漲點工資吧。”
“好。”夏挽星笑了笑。
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想把兩兄妹送到外地,給他們準備足夠的錢,讓夏綺能順利長大。
……
夏挽星著回到SPA會所,紀蕓白睡了一覺,醒來見夏挽星下外套,上沾了跡,嚇一大跳:“你出去干什麼了?”
“沒事,就審了個人。”
就審了個人?
這“就”字就很靈魂了,不愧是跟著秦謹之的人,審人還帶著回來,面上竟然沒有波瀾。
夏挽星下上的服,自然拿起紀蕓白掛墻上的服套上:“借你服穿穿。”
可不能穿帶的服回去。
紀蕓白無語:“我就知道好端端的約我做什麼SPA,搞半天拿我打掩護。”
坐起來:“你剛才說審人,審得怎麼樣了?”
夏挽星一向不瞞著,把經過都說了,紀蕓白沉片刻,道:“覺石海很怕他背后的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不知道。”
“話說他這麼怕,會不會是京北很了不得的人?星星,如果真是,你怎麼對付?”
夏挽星坐到床邊,嘆了口氣:“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星星,其實你也不要太執著了,”紀蕓白看,“能查到石海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按石海說的,當年是他放的火,他其實算罪魁禍首,不然就到此……”
“你知道我不會就這樣的。”
夏挽星淡淡垂下眼:“我活下來的意義就是這個了,就算石海背后的人有通天本領,我賠上命也會把他拉下來。”
說不通,本說不通。
要能想通早想通了,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紀蕓白也不勸了,怕心理力大,轉而安:“好了,也不要想太多,京北再大的勢力也大不過秦家了,你如今有秦謹之給你撐腰,也許沒你想象中那麼難。”
夏挽星苦牽角,秦謹之不攔著查夏家的事就不錯了,還說撐腰。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提夏家的事,他就沉臉,很不喜歡提。
可能這是他掌控的一種方式吧,他要全心全意待在他邊,不允許生出別的心思來,難以應付也怕麻煩。
夏挽星手去拿桌上的水杯,突然嗅到一甜膩的香味,胃里又有些翻滾,喝口水下,抬手扇了扇鼻尖。
“什麼味道,好膩人。”
“沒味道啊,”紀蕓白聞聞,“哦,你說的是牛香吧,我做的牛SPA。”
夏挽星不喜歡這個味道,擰眉:“牛的的味道一點都不好聞,我聞了有點犯惡心。”
“大姐,你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也不喜歡。”
紀蕓白挪到床邊,腳踩進拖鞋,突然想到什麼,穿鞋的作一頓。
出于醫生的本能直覺,抬眼看:“星星,你不會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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