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怎麼來了?”
“……”
“什麼時候來的?是接到醫院的電話了嗎?”
“……”
“你不是說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一路上,不管夏挽星說什麼,秦謹之一律不理不答。
好吧,狗男人又生氣了。
夏挽星被按在理室的椅子上。
“給理。”秦謹之冷冷開口。
醫生被冷不丁凍了一下,看向夏挽星:“怎麼弄的?”
夏挽星如實道:“被修眉刀刮了下。”
“呵。”
男人冷笑一聲,不輕不重,充滿諷刺意味。
醫生又問:“修眉刀多長?”
夏挽星用手比了個長度。
男人又是一聲冷笑。
“……”
夏挽星抿了抿。
傷的是,他在旁邊怪氣配什麼音。
醫生也覺出氣氛不對,以最快的速度理傷口,再以最快的速度退出理室,把空間留給兩人。
夏挽星低頭,看醫生給的大號傷口,量看著嚇人,其實還好,傷口不算太深。
“真有本事。”
還看著傷口,就聽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傳來,抬眼,秦謹之靠著墻,雙手抱臂,看的眼神怎麼說呢,好像攢了一堆冷嘲熱諷,就等著強勢輸出了。
夏挽星想了想,站起來主過去:“大叔,這是意外。”
秦謹之往旁邊挪,不讓,冷聲:“難道進之前護士沒跟說?醫院這麼多人,非要你逞什麼能?顯得你能力突出?”
“……”
說一句,他回了三句。
夏挽星往他的地方又過去,聲:“護士跟我說了,但我還是想進去,不為別的,僅僅是因為你。”
秦謹之卡住,要說的話似乎一下沒了方向。
夏挽星乘勝追擊,到他手臂旁,用沒傷的那只手去牽他:“是你母親,我想對我改觀,眼見這麼多天扮玩偶都有效了,我想再努努力,也許就行了呢。”
聞言,秦謹之垂眸看上的裝扮,他還是第一次見扮玩偶的服。
的服,的蓬蓬,如果忽略手上的傷的話,像個可致的洋娃娃。
提起傷,他松的眉眼又沉下去,薄抿,沒說話。
“我錯了,”夏挽星握著他的手,討好地在他手心撓了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生氣的,我向你保證,下次一定不會這麼魯莽了。”
“誰擔心你了?別自作多。”
秦謹之語氣依舊不好,神卻緩和不。
“……”
哦,原來不是擔心。
夏挽星沒覺得太失落,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你放心,我沒有刺激母親,我進去給變了個魔,想盡量穩住的緒不讓傷害自己……”
“夏挽星!”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秦謹之面鐵青,咬牙:“平常的腦子的呢,一下又變豬腦子了?”
“……”
好的,怪氣完,改人攻擊了。
夏挽星有些無語,想了想還是先要把他這無名火給滅了,不然無法通。
抬起傷的手,可憐看他:“你別生氣了,我手疼。”
“疼死你算了。”
說完,他又煩躁看向門口:“那庸醫會不會理傷口,是不是沒理好。”
“不是不是,”夏挽星連忙給醫生正名,“我是看見你生氣我心疼,所以手也跟著疼了。”
“……”
秦謹之郁結在口的那氣啊,莫名其妙就散了,跟見了鬼一樣,散得無影無蹤。
“花言巧語。”
半晌,他出這麼一句。
夏挽星看他轉晴的神,跟著笑起來,眉眼彎彎:“不是花言巧語,都是肺腑之言。”
秦謹之轉過頭去,在看不見的地方快速彎了下,轉回來時又恢復面無表,但夏挽星知道他那氣已經過去了。
“大叔,有個事很奇怪。”
這茬過去,夏挽星開始說正事。
秦謹之出大長把椅子勾過來,示意夏挽星坐下,道:“你想問為什麼刮眉刀會出現在病房吧?”
夏挽星點頭,他沉聲:“已經讓人去查了。”
“還有那句,”夏挽星回想和段晴的對話,“母親認出我是玩偶前說了句‘你不是,說你不是’,那個‘’是誰?”
聞言,秦謹之眸沉了沉。
都是聰明人,心里基本有猜測,能出段晴的房間,還和說上話的,除了那位,想不到還有誰了。
安靜片刻,秦謹之抬了抬下:“你先去換服,接下來的事我來理。”
“哦,”夏挽星起,走到門口回頭看他,“大叔,如果是真是你的救命恩人做的,你會怎麼理?”
頓了頓,秦謹之道:“查到證據再說。”
“……”
夏挽星有種覺,就算證據明晃晃擺在眼前,秦謹之也不會采取什麼行,最多警告幾句。
這麼多年的救命恩,在他們心里已經有著深固的位置,難以撼,所以黎聽雪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那覺就像吞了只惡心人的蒼蠅,吞不下吐不出,堵得夏挽星難。
換了服,從換間出來,看見秦謹之就靠在走廊的墻上,單手兜,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
走過去,沒等說話,秦謹之主道:“阿全查了監控,是個假扮護士的人進過的房間,不是黎聽雪。”
這樣的答案完全在夏挽星意料之中,出一抹笑:“這樣啊,那要讓醫院注意這方面的事了,今天割到我還好傷口不深,要是母親哪天不注意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還疼嗎?”秦謹之低眸睨。
夏挽星穿的長袖,蓋住傷口完全看不出來,晃了晃手臂:“本來就是個小口子,沒事了。”
“小口子也要注意,這幾天不要水。”
“那洗澡怎麼辦,你幫我洗嗎?”夏挽星逮著機會就順桿爬,反正秦謹之不會把怎麼樣。
秦謹之“嗯”了聲,抬手的頭,語氣帶上幾分寵溺:“我幫你洗。”
走廊拐角,黎聽雪站在消防門后面,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妒火沖上心頭,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賤人,為什麼站在秦謹之旁邊不能是?
賤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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