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辦公室后穆承恩抬手示意慕容傾城坐,接著砸下重磅消息。
“慕容小姐,我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所以我先要向您了解一些事。”
雖然穆白說慕容傾城對宮宸的態度發生轉變,但穆承恩還是想親自問一問,以免斷了宮宸的生路。
慕容傾城眼皮微跳,頓覺穆承恩要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但沒關系,只要和宮宸有關的,都愿意仔細聆聽。
“你請說。”
穆承恩看了一眼穆白和穆景天,這才說:“孩子,我和宮宸爺爺是故,也算是看著你們長大的。”
慕容傾城點點頭,微笑示意穆承恩繼續。
一般況下年長者說出這些話那事真的不簡單,不然他這樣的高位者不會打牌。
穆承恩再三思慮,還是問:“孩子,你和宮宸現在……”
似乎是在斟酌說辭,穆承恩頓了頓繼續問:“你們現在是……”
“我們領證了,打算找個良辰吉日辦婚禮。”慕容傾城大概知道穆承恩要問什麼,見他不好問出口便主告訴他。
穆承恩點點頭,沉默片刻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
慕容傾城微微挑眉,心想:“難道穆爺爺要問的是我和宮宸的狀況?”
應該是吧,不然他怎麼會三緘其口?
穆白實在看不下去,直接問:“我知道我問的事很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您和宮宸的,因為有一些很重要的事和你說,所以……”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穆白已經做好準備承慕容傾城怒火。
京都誰不知道宮家眾人很是疼一個外姓孩,宮家繼承人更是將寶貝的跟眼珠子一樣。
穆白知道慕容傾城脾氣大,也理解個中緣由。
慕容傾城是慕容家唯一的孩,是宮宸一手養大的寶貝,就這份,換任何人都會驕縱幾分。
“不過問以前,以后我不會傷害他。”
并沒有預料中的翻臉,慕容傾城的聲音異常平靜,只是臉上的表嚴肅了幾分。
別說穆白,穆承恩和穆景天都不可置信,這還是那個提到宮宸就生氣的慕容傾城嗎?
穆承恩到底一路大風大浪過來的,很快收好緒笑著說:“孩子,還請你不要見怪,我們是醫生,要為病人的健康負責。”
慕容傾城笑著說:“我知道,穆爺爺您費心了,你要說什麼告訴我便是。”
很清楚穆家人是真心為宮宸好,又怎麼會怪罪他們呢?
有人對宮宸用心,高興還來不及。
穆承恩臉驟然凝重,慕容傾城心跳頓了一拍,心中騰升不祥的預。
半小時后,慕容傾城臉灰白走進監護室。
那一夜,慕容傾城眼睛都不敢閉,生怕宮宸醒不來,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后來的很多年,慕容傾城想起宮宸了手的那天晚上還是心疼難言。
在不知道的地方,宮宸一個人背負了那麼多,承了那麼多。
天大亮后,慕容傾城將冷凌和凱倫到病房問話。
冷凌和凱倫相視一眼,好奇慕容傾城想干什麼。
昨晚他們對慕容傾城的認知大大改觀,他們無比慶幸慕容傾城和宮宸站在同一條線上。
冷凌不敢想要是昨晚慕容傾城和之前一樣宮宸會有什麼下場,可能等老爺子回來的時候宮宸已經被火化完了吧。
“將你們知道的關于宮宸的事全部告訴我。”
慕容傾城神冷淡,雙疊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他們是宮宸的心腹,是信任他們的。
凱倫不敢做決定,眼神示意冷凌快想辦法。
冷凌怕慕容傾城是在演戲,萬一昨天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呢?
要是那些事告訴,日后拿著那些事傷害宮宸怎麼辦?
“呵!”
慕容傾城冷笑一聲,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沒有一溫度:“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要麼說,要麼死,或者,我讓宮宸……”
不舍得說宮宸死,宮宸必須長命百歲,健健康康地活著。
冷凌覺背后冷氣森森,眼看著一分鐘時間要到了,急得臉上冷汗直掉。
凱倫擔憂地拽了拽冷凌的袖,眼神詢問:“怎麼辦?”
“最后十秒。”
慕容傾城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森寒的視線朝兩人籠罩而來。
冷凌目凝滯,僵地對上慕容傾城的視線。
慕容傾城一不地看著他,雖然一言不發但冷凌卻覺肩上著千斤重的一座山。
“怎麼這麼像宮總?”
冷凌想起網上很火的一段話:“是我親手養大的玫瑰,行事作風自然像我。”
思及此,冷凌無奈地閉上眼睛,心中哀怨:“宮總,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啊!簡直要我老命了!”
“滴,時間到。”
機械音響起的瞬間,冷凌不敢再托著,立馬站出來說:“我說,還請您不要傷害宮總。”
他可是見識過眼前這位的手段的,萬一一會兒出去把宮宸的氧氣罐拔了他跟誰說理去?
慕容傾城很滿意冷凌的行為,早知道這樣他們就會妥協還商量什麼呢?直接威脅省事得多。
凱倫一言不發垂首站立,慕容傾城怎麼可能放過他呢,當即就說:“好,冷凌你說宮宸的事,凱倫你說宮家的事,各司其職,才能事半功倍。”
凱倫猛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慕容傾城又很快低下頭,悶聲道:“遵命,夫人。”
慕容傾城目漸冷,看來凱倫并不是他平日里表現的樣子。
人在危急時刻下意識的反應作不了假,剛才凱倫眼中一閃而過的緒可不簡單,看來宮宸醒后要跟他說一下。
也是,到底是留在宮宸邊的人,要是真像平日里那副呆愣樣才奇怪呢。
“夫人,我先說吧。”冷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忐忑開口。
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慕容傾城心大好,坐端正后輕嗯一聲讓他說。
冷凌握雙拳,深吸了一口氣說:“宮總這一路走得很艱難,無數次從鬼門關逃生。他父親憎恨他,母親對他時好時壞,兄弟姐妹嫉妒他恨不得他去死……想必您也看到了,老夫人對宮總的態度很復雜,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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