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令窈：……有你什麼事兒你還同意上了！

第章

謝縱微翻下馬, 自然而然地接過手上拎著的東西遞給山礬，見面頰紅撲撲，似是曬的, 不由得蹙眉, 手了的面頰，是有些燙。

“熱？”

施令窈正為他大庭廣眾之下突然臉的親昵行為而發愣，冷不丁聽到他這麼問了一句，又忍不住笑。

“不是熱，我是替仙娘高興。”

許久不見定國公, 他怎麼看起來都不會老，還是那般威武英遠，氣勢不凡, 臭阿花真有福氣啊。

原本溫在面頰上的手倏地變了姿勢, 住了的臉，施令窈的思緒被迫中斷，瞪了謝縱微一眼：“你我干嘛？”

說話仍有些含糊不清, 謝縱微慢條斯理地了的臉, 才收回手：“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還在想別的男人, 我不高興。”

聽他說得這般直白, 施令窈訕訕地收回目, 輕聲道：“都說了我是替仙娘高興……你又在胡思想什麼。”

謝縱微抿著，站在面前, 超逸若仙的臉龐上帶著淡淡憂郁,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施令窈不了被他這麼深深地著，扭過臉：“你來做什麼？事兒忙完了？”

“我們已經幾日沒有見面了。我很想你。”謝縱微輕車路地尋到的手，是握住還不夠, 常年握筆研磨的指腹帶著薄薄繭意，過掌心，有些，下意識了，卻被他趁勢而上，十指扣。

施令窈抬眼看他，聽得他又道：“小別勝新婚，我見到你，便覺得高興。阿窈呢？”

們這算什麼小別勝新婚！

看出的別扭，謝縱微了兩人親握的手，低聲道：“定國公與定國公夫人年年都見，我卻不是。”

話里的幽幽落寞凍得施令窈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看著眼前獨守空房十年的汴京最俊老鰥夫，嘆了口氣：“好吧，好吧，你說得有道理，我承認。”

瓷白的臉龐上浮上淡淡暈紅，是仍在為好友高興，還是，這份臉紅里，也有幾分是因為他？

謝縱微不滿足于簡單的十指扣，他想抱一抱。

相，方能暫緩他此時心頭的。

“逛了那麼久，累不累？”謝縱微不聲地按下又開始蠢蠢的老虎，拉著往馬車走去，“我先送你回去。”

就這麼回去了？還以為他終于忙完了那一茬，可以多陪陪。

施令窈掩好心頭莫名的失，點了點頭。

隨著那雙登對影上了馬車，再也看不見，周遭佯裝自己很忙的百姓們才激地抬起頭，嘰嘰喳喳地開始流起來。

從前們只知道首輔大人的馬車每日都會在春霎街過一遭，卻沒能見到他哪次走下馬車。誰能想到，幸福來得就是這麼突然，們今日就親眼撞見首輔大人親自來接夫人回家的現場！

馬車緩緩駛，把烈日與喧鬧都隔絕在外。

謝縱微向投來的視線在這一方小小的幽閉空間有著格外強烈的存在，施令窈無意識地了嚨，想要避開他過于炙熱的視線。

“綠翹們還沒上來呢。”

聽得輕輕的嘟噥聲，謝縱微臉上的笑意更濃，輕輕一拉，施令窈便順勢倚到他懷里。

他下頜枕在烏蓬蓬的發間，鼻間嗅著獨屬于的玉麝香氣，幽幽嘆出一口長氣。

“有山礬看顧著，不會有事的。”

“放心了？”

施令窈靠在他堅實有力的懷里，暗暗想著謝縱微雖然看著清瘦，但他上薄而有力的枕著也是蠻舒服的……

聽到他問，下意識點頭，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剛剛在想什麼人心黃黃的東西。

看見點頭，謝縱微眸中笑意更深：“所以，接下來不要再想別人，只看著我一個人，可以嗎？”

施令窈點頭點到一半，察覺到他低的語調里藏了些意味深長的東西，又急忙抬起眼瞪他：“這是在馬車上，你不許來。”

“又臉紅了。”謝縱微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指腹上酡紅微燙的面頰，“這次是因為什麼？”

聽出他話音里不加以掩飾的笑意，施令窈哼了哼：“和某個火焚的人靠得太近了，烘得我臉紅。”

“烘？”謝縱微親了親的面頰，“阿窈，或許可以換一個詞。”

老學究……這時候還在糾結這個？

施令窈不滿地埋進他懷里，夏日衫輕薄，很快便索到他最耐不得刺激的地方，狠狠抿，細細磨。

謝縱微子一僵。

“阿窈……”

聽著他求饒一般的語氣，施令窈心中得意，讓他在這種時候還要假正經。

倒是看看，他還能裝到什麼程度！

謝縱微微微仰起頭，頎長脖頸也跟著有些難耐地揚了起來，任憑妻子在他前勤勤懇懇地啃來撓去，只在難耐的時候模糊溢出幾聲低低的哦。

施令窈一通胡鬧，滿意了，抬起一張被悶得愈發艷滴的臉龐，看向謝縱微：“你還敢不敢假正經了？”

假正經？

謝縱微失笑，但看著妻子一本正經的酡紅小臉，又覺得心里發，像是被甜水浸泡了許久，被一，就能淌出來。

“嗯，我再不敢了。”謝縱微手替捋了捋鬢邊垂下的發，笑著道，“再親一下？”

施令窈拍開他的手，若有所思地朝著與他平靜神截然不同的賁發瞥了一眼，紅著臉扭過頭去：“不了，待會兒你遲遲下不了馬車，別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

馬車骨碌碌碾過青石街道，外邊兒喧鬧的市井人聲仍能傳們耳中，隔著薄薄的車輿墻壁，一對夫妻正在低低私語，說著不能讓外人聽去的私話。

謝縱微結微：“遲遲下不了馬車……阿窈，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表現。”

他的表現？施令窈稍稍一愣神，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老王八蛋，你能不能收斂一點！”施令窈又又惱地從他懷里坐直了子，見謝縱微還要手來拉自己，連忙拍開他的手，“別來招我，煩死了……”

拖長的尾音里帶了點兒似是不滿，又更像撒的嘟噥。

謝縱微看著妻子艷含的臉龐，低聲道：“不是故意招你，我也想和你親近。”

謝縱微開始反省，他這幾日皆是忙到深夜，宮門落鑰之后他便無法再出去，沒能過去陪，才適應著重新接他，幾日不見，才養的習慣又沒了著落，心里怎麼會沒有委屈和失落。

“抱歉，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到。”謝縱微試探著過手，還好，人又噠噠地靠在了他懷里，“今夜，我過來？”

“你過來有什麼用，中看不中用。”

施令窈想到他那張不饒人的，面頰發燙。

恨恨擰住那顆小紅豆，命令道：“煩人，不許你來。”

“真的不讓我來？”擰的力道并不大，謝縱微不覺得痛，反倒十分用，故意道，“好吧，那你今夜好好休息。”

施令窈臉一皺，覺得他這麼好說話，多半是心不誠。

那陣力道陡然大了些，謝縱微唔了一聲，語氣中笑意明顯：“阿窈，不要折磨我了。”

語氣里帶著些無奈，又帶著顯而易見的縱容。

施令窈松開手，趁著倚靠著的那放松下來之時，又重重捻了捻，察覺到他落在自己頸側的呼吸帶著更熾熱的燙意，這才滿意：“假正經，抱著你的公文奏疏睡去吧，不許來打擾我。”

他不來，一覺好夢到天亮，第二日醒得早些，還能得苑芳幾句夸呢。

謝縱微被甜的折磨折騰得臉龐繃，被他盯著的施令窈后知后覺地有些害怕，偏偏又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風，只能聲道：“你看什麼看！”

謝縱微了心口，那陣火辣辣的遲遲未退，燒灼得他頭微，須得又急又狠地啜飲幾口甘泉，方能紓解。

猝不及防被推倒躺平的施令窈有些驚慌地繃了腰，卻在下一瞬，發現了更令驚訝的事。

剛剛還道貌岸然，君子翩翩的老牛闖進了盈著香氣的花園。

謝縱微的確是得狠了，沒有經過主人家的同意，自顧自地飲了個水飽。

不知過了多久，施令窈咬著，聽見他贊道：“阿窈，很甜。”

施令窈巍巍地就要抬起腳踹他。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按著，分開得久了，上一片酸，踹過去，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不說，還沒謝縱微順勢握住，慢條斯理地掐了掐的小肚。

施令窈氣得來眼里火星子都要瞪出來了。

“夜里我還要。”謝縱微得寸進尺地微笑著，“阿窈，別睡得太沉。”

自然了，睡得再沉，他也有法子讓尖著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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