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意嘖一聲,想起什麽輕輕嘆息:“前幾天打高爾夫時突然有人請我過去聊天。”
“我還以為是哪個富家公子要釣我,過去一看沈序秋氣定神閑地坐在VIP休息室喝茶,桌面擺著幾個馬仕包包,就是幫你賣出去的那幾個。”
“開口就問我要麽。”
“我當時嚇得魂都沒了,假裝淡定說不要。”
“他皮笑不笑地問‘為什麽?不喝茶麽’。”
“我松了口氣,原來是問我要不要喝茶!但他面前那幾個包包明明是我幫你賣出去的那幾個啊!”
“我離開後又不敢聯系你,就去問Eric,Eric說沒遇見什麽可疑人。”
“他後面確實也沒靜,我就以為他只是暗提醒我別多管閑事幫你賣包包呢!”
“他估計那個時候就知道了吧!”
“給我虛晃一槍,讓我每天惦記這事,寢食難安。”
池綠想了想那個畫面,已經能到莊意被嚇壞後的忐忑心。
沈序秋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莊意各種揣測。坐立不安。
“他那個私生子的醜聞不是了嗎?我還讓我爸爸撤資添油加醋了一把。”
“就是想讓他分乏,沒想到他早就找到你了!”
莊意原本是想借此分散沈序秋的注意力,求爸爸撤資就差絕食。
池綠想起在福城民宿沈序秋接的那通并不以為然的電話。
心很:“謝謝你意。”
“沒事,我爸也沒真的想撤資,只是發了個虛假新聞。”莊意沉默幾秒:“總之,歡迎你回國!我們還能繼續做同學!”
池綠來到帽間,果然在牆櫃裏看見那四個被販賣出去的包包。
總算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只能怪太大意了。
以為沈序秋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其實有關的一切他都是默默記在心裏。
池綠約林白韻見面是在回花城後的第三天。
在安靜的咖啡館。
林白韻消瘦了一圈。
兩人很默契地沒有談沈聿初的事。林白韻抿了口咖啡後忽然語出驚人。
“池綠,你要是真想離開他,最好的辦法是送他去坐牢!”
池綠慌了一下,反看了看周圍,瞪圓眼睛有些不太相信這話是從林白韻口中說出來的。
“你是他邊最親近的人,你一定能找到讓他進去的證據啊。”
“林白韻!”池綠打斷的胡言語,覺得糊塗了:“你是不是沒睡醒?”
且不說沈序秋執掌那麽大的商業集團,背後的法務團隊都是頂尖人,哪怕公司真的不幹淨也不會留下痕跡。
他那麽多商業競爭對手都沒找到他的,又豈是人計能撼的。
池綠也相信沈序秋不會在生意上做違法違規的事。他沒必要也不會這樣做。
“我看你才是得了什麽斯德哥爾綜合征吧?”林白韻冷笑了下:“他可不是什麽好人!把侄子送去非洲,把他叔叔送去監獄。”
哽咽了一下:“還有我爸爸。”
後面五個字令池綠脊背一涼,有些不太明白說的是什麽。
林白韻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把一切攤牌。
聽林白韻悲傷地娓娓道來一切,池綠恍然想起去年在奎裏酒店對沈序秋行兇後被抓的男人。
目冷了下來,陳述事實:“如果我沒說錯,是因為你爸爸背叛小叔在先,是他竊取了産品的核心技,他本來就應該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林白韻咬,已經把底牌托出,對面卻是站在真相那一端,一點也不可憐。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忽然對學新聞學的人産生一敬意。
這就是新聞人會追求真相的眼睛和語言嗎?
有些失和害怕:“那你的意思是我爸爸活該嗎?”
池綠一愣發現自己過于理智和冷靜:“白韻,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現在因為沈聿初和伯父對小叔意見有點大,你先冷靜冷靜,我們再好好聊聊。”
“我還以為我們是同仇敵愾的,但你好像舍不得他帶給你的優渥生活。”
池綠皺眉,真沒想到林白韻會這樣想。
想起兩人的相識相知,雖然不太相信但還是忍不住問:“你是因為小叔才想要跟我做朋友的?”
林白韻眼裏閃過一不自然,沒應話算是默認。
咖啡館甜的輕音樂不輕不重落在池綠心底,卻聽出了一悲哀的味道,空氣裏的咖啡香讓有些惡心頭暈。
“你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沈聿初的事我會找機會跟小叔說。至于你爸爸,他竊取核心技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
林白韻還是不肯死心,抓住最後一希:“那你不想離開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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