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了。
除了聽祝依依的,按照所說的去做,才能過上好日子。
但凡敢生出其他想法,肯定會死的很慘。
祝依依很快就走了,江湘跌坐在地上,整整坐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慢慢起。
這是一只有七八十平的小公寓,也不在市中心,而是在三環以外。
江湘對住的地方并不挑剔,都這時候了,能有個容之已是萬幸,哪還敢奢求其他?
今天在醫院見到傅云笙,江湘心中確實意外,不明白他為何會坐著椅,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當時以為站在傅云笙后的那個人是他的新朋友,一時生氣,竟連傅云笙為何住院都忘記問了,趕忙逃跑。
現在回過神來了,江湘心中也多了許多疑問。
傅云笙的一直很健康,平時連冒發燒都很有,這次卻突然住院,還來了a國,的確奇怪。
哪怕他真的傷了,可當初二人分開時,傅云笙已經回國,他要傷也得在國傷才對,那干脆在國住院唄,為何會跑到a國來呢?除非其中另有。
外面天已黑,這里離附近的高速路很近,時不時有車子過去,轟鳴聲不斷。
江湘想了許久,直到外面的車聲也逐漸減,這才下定決心,回屋換了服,帶上帽子墨鏡和口罩,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如果祝依依看到這一幕必然氣的要死,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管發生什麼事江湘都不能踏出公寓半步,以防被警察發現。
沒想到自己前腳一走,居然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
江湘也是沒辦法,必須要搞清楚傅云笙為何住院,祝安和他關系究竟有多好。
還有那個人,憑什麼離傅云笙那麼近?還和他說說笑笑?
在江湘印象中,這麼多年來,傅云笙除了祝安外就只接過一個人,對于其他人這都懶得多看一眼。
外人在不知道江湘挖墻腳時,都稱在傅云笙是個守如玉的好男人。
別管他事業多功公司有多大,也不管外面有多人對他投懷送抱,傅云笙總會堅守本心從不理會。
可現在,他居然允許一個人伺候自己。
江湘坐在出租車里,不停地回想著上午到傅云笙時的細節。
那人好像穿著一護士服,那應該是醫院的小護士或護工,這麼說來,照顧傅云笙是理所應當的。
可不知為何,江湘總覺得怪怪的,可能是出于人的直覺吧,即便沒有證據,依然覺得那人大有問題。
而此時醫院里,張萌萌正坐在病床前陪傅云笙講笑話呢。
這兩天往病房跑的頻率越來越高,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賴在這,外人不知緣由,只以為是故意懶。
但待在這張萌萌完全是為了陪伴傅云笙,傅云笙也樂意讓陪伴。
自從祝安離開再也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了,也沒有人愿意聽他說心里話。
張萌萌雖然只是個實習小護士,但心思單純,像極了當年剛出大學的祝安。
每每看到張萌,傅云笙總是會從上捕捉到祝安的影子,就忍不住多聽說幾句話。
“傅先生,該吃晚飯了。”
張萌萌朝墻上看一眼,“我和傅先生聊得太開心,竟忘記了時間,我這就下樓去買。”
十多分鐘后張萌萌回來了,帶回來三菜一湯。
傅云笙道了謝,接過小米粥正準備吃,卻被張萌萌攔住。
“傅先生,你行不方便,還是我來吧,萬一不小心扯痛傷口就不好了。”
上午傅云笙和江湘一陣撕扯,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卻不小心扯到了剛過手的傷口,回到病房后就滲了,把張萌萌嚇得不輕,趕醫生來。
好在傷口撕裂并不嚴重,醫生又補了兩針,叮囑傅云笙一定要好好休養,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這才作罷。
傅云笙很不好意思,“怎麼能勞煩你呢?我還不至于變個廢人,連飯都不能吃了。”
“傅先生,你就聽我的吧。”
張萌萌不由分說將飯盒依依放好,“我的工作就是照顧病人,要是不把你照顧好,回頭祝大小姐來了可是要責怪我的,院長知道了也會訓斥我,我可不想被病人投訴。”
傅云笙低頭一笑,“你一整天都來陪我解悶兒,我又怎麼會投訴你?你照顧得很妥帖,謝謝你張小姐。”
“哎呀!傅先生何必這麼見外呢?”
張萌萌俏皮一笑,把粥送到傅云笙邊,“你我萌萌就好啦!咱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吧,不必那麼客套。”
“那你我云笙吧。”
傅云笙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雙重記憶仿佛在這一瞬間重合了。
十多年前上高中的時候,他和祝安在教學樓的天臺初遇。
當時祝安被江湘一伙人霸凌,心中的委屈無訴說,干脆跑到天臺痛哭。
傅云笙在教學樓對面打羽球,剛好瞧見這一幕,看哭的梨花帶雨,不由得心生憐憫,就過來關懷一二。
當時他也是這樣對祝安說的,不必他的大名,只需他云笙就好。
再看眼前的張萌萌,那雙和祝安有三分相似的眉眼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箏箏!”
傅云笙心中一,竟不自地出手握住張萌萌的胳膊,“箏箏,我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傅先生,你怎麼了?”
張萌萌嚇了一跳。
傅云笙作太劇烈,剛盛出來的粥不小心撒出一些滴落在被子上。
趕把飯盒放下,拿來衛生紙拭,“傅先生,你認錯人了吧?”
傅云笙這才回神,再看這張和祝安相似的臉,他心中慢慢的泛起苦來。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管做多功夫都無法再彌補,祝安也不可能再回到他邊來。
張萌萌來其他護士幫忙換了被褥,傅云笙重新躺下。
這才詢問道:“傅先生,你里的箏箏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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