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示著國慶七天假正式開始。
當晚鄭思莞他們就攢了個局,酒吧未年止,他們也沒想要給家里找事,就去KTV包了個豪華大包,旗號打得特漂亮:慶祝祖國母親生日快樂。
每個年齡段就有每個年齡段該遵守的底線,底線之下他們不,底線之上他們著邊蹦噠,所以包廂里那張兩米長的茶幾上摞滿了各種酒,服務員過來上酒時,都是用超市購車推來的。
居可琳自打從港城回來就一直魂不守舍,天天惦記著幾千公里之外,僅相半個月的人。
和李京屹雖然每天都有聊天,但是隔著屏幕,總是了些什麼。
極為不喜歡自己現在這種因為一個人牽腸掛肚,繞著他轉的狀態,渾渾噩噩一個月,也差不多該清醒了。
李京屹說來找,估計就是一時緒上頭,當不得真。
在心里告誡自己最后再放縱一個晚上,睡一覺明天醒來一切都要掰到正軌,的生活重心必須得回到自己上。
運氣不怎麼樣,玩骰子輸最多,喝得酒也最多,聚會到后半程,酒起作用,腦袋暈乎得不行。
退出游戲中心,到沙發角落坐著。
點開李京屹對話框,拉著兩人的聊天記錄,撇撇。
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
CoCo:【騙子!!!!!!】
六個嘆號,足以證明的憤怒。
包廂里線暗,手機屏幕的亮刺得眼疼,反扣過手機,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過去。
聚會結束也沒有要醒的跡象,強行醒還得發脾氣,鄭朝亦這個工人發揮作用,負責背回去。
每次出來聚會,他都得保持清醒,不是背鄭思莞就是背居可琳,任勞任怨國民好弟弟。
包廂里人都走差不多,鄭思莞去上洗手間,鄭朝亦檢查三人有沒有落什麼東西。
檢查到居可琳這邊,才聽見一陣震的嗡嗡聲,是居可琳手機。
他剛拿起來,震消失,電話自掛斷。
屏保界面顯示未接來電二十個,皆來自李京屹。
想起半個月前那次火鍋局,得知居可琳竟然真的在一次旅行中春心萌,他至消化了兩天。
說實話他是不贊同居可琳喜歡李京屹,就沖異地這點就難熬,更何況他們才認識十五天,彼此都不了解。
雖然青春期這個階段,談就是玩一樣,但居可琳和李京屹未免太過不正經。
不過居可琳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拽不回來,他只能寄希于李京屹,別辜負居可琳這第一份真心。
現在看李京屹打這麼多電話,張居可琳,他對李京屹印象稍稍加兩分。
“嗡嗡——”
又一個電話進來,還是李京屹。
關系再好也得有分寸,幫人接電話這事就有些越界,但鄭朝亦又怕他打這麼多電話是有什麼急事,于是接通。
先自報家門,再解釋:“我們今天晚上出來玩,coco喝多了,睡著了,等明天醒了我告訴他,給你回電話。”
對面沉默兩秒。
“好。”
切斷。
鄭思莞上完洗手間回來,紙干凈水珠:“走吧。”
將居可琳扶到鄭朝亦背上,三人打車回家。
鄭朝亦告訴鄭思莞李京屹打來二十多個電話的事,評價:“這人還不錯。”
“長得是夠配得上我們coco,人品咋樣還不好說。”鄭思莞和居可琳坐后排,讓靠在自己肩上睡得舒服些:“coco喜歡就好,要是他對不起coco,你飛過去揍人。”
鄭朝亦欣然應下:“沒問題。”
林景園安保嚴格,外來車輛進不去,出租車在小區門口停下,鄭朝亦又背上居可琳。
居父在居可琳六歲時去世,母親薛士薛芷嵐沒有再婚,一直單,平時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家里大部分時間只有居可琳和保姆阿姨。
凌晨三天,再有倆仨小時天都要亮了,現在回家把爹媽折騰醒,免不了一頓毒打,鄭氏姐弟在居可琳家都有房間,把送回臥室蓋好被子,倆人就去各自房間睡覺。
三人一覺睡到中午,起床洗漱后下樓吃飯,坐在餐桌前,同款萎靡不振,哈欠一個接一個,典型放縱過頭的后癥。
昨晚居可琳提前給阿姨發過消息告知在外面玩,不用等,今早在玄關看見多出來的兩雙鞋,阿姨就知道鄭家姐弟倆也在。
早上他們沒起來吃早飯,中午特意給做了養胃的粥。
“你們要不要去院子里吃?”阿姨拿著三副碗筷從廚房出來:“今天天氣好,順便曬曬太補補鈣,才能長高個。”
“行。”居可琳又是一個哈欠,邊起端著一盤清炒西蘭花出去邊發誓:“我再熬夜我就是狗。”
鄭思莞跟上腳步:“加一。”
鄭朝亦保持隊形:“加二。”
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一日比一日溫和,正午時分的太高高掛起,照在上暖意融融。
三人各自捧著一碗粥,慢吞吞喝著。
鄭思莞盯著天上飛的鳥看,機械地握著勺子舀粥往里送,一個不察,黏糊糊灑一。
長嘆口氣,放下碗,回屋去找居可琳的服換。
“對了。”鄭朝亦想起件大事,看向居可琳:“在KTV的時候李京屹給你打電話來著,打了二十來個,我怕他找你有急事,就接了,你趕給人回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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