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珩聞言,笑了笑,「哪個家?」
「就是爸爸媽媽買得房子啊,除了那個還能有哪個?」
結婚的時候他又不是沒看過名下的財產,在杉磯本就沒有房子。
「帶著男人回爸媽家。」他挑眉,「結了婚就是不一樣,之前還地下呢。」
這人腦子裡到底每天都記著些多沒有用的東西。
尚盈涼涼地白了他一眼,沒出聲。
隔了兩秒,秦晏珩在紅燈的時候停穩車,轉頭看向,聲線懶散:「帶你回我們的家。」
他這樣說,尚盈沒反駁,想了想兩個人住在家裡那套房子好像是有些說不出的彆扭,便任由他帶著自己走。
沒想到最後也是在比弗利山莊。
半山的現代風別墅,是去年剛建好的,當時還在杉磯,聽邊的人提起過這套房子,被不人看中,只可惜早早就被人定下,但一直都不知道賣家是誰。
地方足夠安靜,空間也還私的,周圍的環境也不錯,這個時間點看日落剛剛好是絕佳的角度。
尚盈抬眼打量了一圈,「還會選的。」
秦晏珩哼笑道:「我就當太太對這房子還算滿意了。」
晚飯是在家裡吃的,尚盈原本想著以大爺的行事作風,怎麼也要是請個廚師到家裡面做,結果沒想是他親自下廚。
本來好心的去問要不要幫什麼忙,結果被人拒了,乾脆就直接在沙發上窩著。
今天折騰了一整天,但是跟之前的長途飛行相比,確實是要省力很多,有個人跟著什麼都不用心,又想著是在飛機上睡了十個小時,心裡想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太累吧。
可事實是,剛躺下能有十分鐘,就又覺眼皮發沉。
最後去催做飯的人,匆匆吃了個晚飯,就趕睡下休息。
-
本來就是因為要理公事過來的,第二天一早尚盈讓秦晏珩把自己送到公司以後,就忙得不可開。
前幾年為了躲人耳目,一直都沒跟在自己家公司做事,在國外也都是在聞家的產業下。
有聞邵這個小舅手把手領著,尚盈學到了不東西。
甚至於當時聞芷蘭來國要把帶回港城的,聞邵還在一邊勸了勸說不想失去個這麼好的得力小助手。
但是這話,說罷也就算了。
誰都知道要一直留在杉磯,是本不可能的事。
會議室里尚盈簡單的讓人重新梳理了下況,稍微捋順了點思路後,便讓人繼續匯報。
滿打滿算也才離職不到四個月,即使這段時間一直理的都是尚家那邊的事,想要重新上手起來也不是很難。
與此同時。
恆集團總部,最頂層的辦公室,空了許久的房間,今天也終於熱鬧起來。
江澄把手裡拿著的文件扔給坐在辦公桌前的人,轉兩一支坐在沙發上,往後一靠,話音里沒有什麼拘束,懶洋洋道:「自己看吧。」
「看看你不在這幾個月,我給你這個甩手掌柜幹了多大事。」
裴煜坐在一邊聽他這話,踹了他一腳,「都讓你一個人攬下了。」
秦晏珩沒去聽兩個人扯皮,快速的過了眼手裡的東西,沒什麼問題。
三個人認識多年,江澄和裴煜辦事他一向都放心。
「這次回來待多久?」江澄直起來,語氣正經了幾分。
秦晏珩掀了掀眼皮,淡淡道:「陪回來的,忙完就回去。」
江澄聽了和裴煜對了個眼神,轉過頭來氣不過的說:「你特麼真是絕了,秦晏珩。」
「我以為你回來是要有什麼大作呢,結果你告訴我你就是陪著老婆回來順便視察一下工作。」
秦晏珩不以為然,嗓音低沉,涼涼一聲:「不行?」
江澄忍了忍聲,頓了半天憋出一個字,「行。」
他怪氣,「大老闆的人自由,誰敢說不行,我第一個不同意。」
裴煜在一邊補刀,「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被人放火架上的羊,想下也下不來。」
江澄沒忍住的罵了句,又看了眼環依著桌子站著的人,越看越氣,「你是幸福了,哥們我可是為了給你堅守陣地,四個月都沒跟朋友見面了。」
恆是前幾年三個人一手創辦的,起初就只在科技領域,這幾年公司發展的快,業務板塊倒是偏向綜合,什麼都沾一點,但是主還是在科技上。
僅僅是幾年的時間,就在國際上占據了一席之地。
只不過一直以來出現在大眾視野的都是裴煜和江澄,知道公司真正歸屬於誰的人之又。
「忙完這段,給你休假。」秦晏珩說道。
江澄手比了個數字,「三個月。」
想了想又覺得不夠,他繼續說,「外加你那臺帕加尼,點頭咱們就。」
被人宰一筆,能得了個省心,倒也值得,秦晏珩點了點頭應下。
三個人閒扯了番,最後是裴煜把話題又扯回到正經事上,「港城那邊怎麼樣了?」
「我可前段時間聽說秦嘉茂沒聯絡那一幫。」
「用不用找人專門盯得一點。」裴煜做事跟江澄剛好互補,拉攏人心上他沒江澄遊刃有餘,但是在做事嚴謹程度上沒人能比得上,「別在關鍵時候出了岔子,輸不起。」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重,沙發上的兩個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敢多說什麼,這幾年做得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幾個人都心知肚明。
半晌。
秦晏珩坐回到椅子上,視線掃過屏幕,沉了沉聲,低啞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恣意和不羈,「等了這麼久,你覺得有輸可能?」
第25章 25 「不止今天。」
一下午的會議結束, 終於是將停滯了大半個月的項目,向下推進了一點,雖然進度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順利, 但總歸不再是原地踏步。
待到會議室的其他人都走盡, 尚盈站起了有些發酸的手臂, 視線落在主位的男人上, 「小舅放心,我肯定不會放下這個項目不管的。」
溫水般的聲線, 人心生安穩。
「好,小舅一向相信你。」聞邵點了點頭說道。
剪裁合的深西裝, 平整到沒有一褶皺,男人雙疊,子微微向後靠去,一雙墨雙眸在餘暉中綴上星星暖意,低沉的音中流的滿是驕傲,「Miel說這個項目非你不可。」
Miel是項目對接的負責人。
能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對能力的極大認可。
尚盈邊淺淺一揚, 謙虛道:「他未必是真的非我不可。」
生意場上恭維的話比比皆是, 沒有什麼長久的合作夥伴, 一切都選擇也都基於利益, 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
但與長輩之間的閒談, 倒是沒必要將話說得這樣生刻板, 尚盈彎了彎眉眼,「不過要是當真如此的話, 也是因為小舅這些年教得好。」
聞邵笑了笑:「果然一回到你媽媽邊,說話都變得甜起來了。」
接著沉緩的嗓音徐徐落下,男人眉眼中多了幾分認真, 「之前不是一直都擔心自己的能力不夠?現在便是對你能力最好的認可。」
「Miel你了解的,對待工作向來認真,不存在是私人關系。」
這個項目起初就是尚盈去談下的,推進的一年多時間裡要是說對此傾注了所有心和力,倒是有些誇張,但平心而論尚盈確實做的足夠多。
以至於後面準備回國時也心生不舍,最後事無巨細的將所有相關東西付給接手工作的人,就是為了能夠保證沒有在也一樣可以繼續下去。
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不僅不能維持原本的計劃,甚至一直是被半擱置的狀態,直到上個月收到Miel親自發來的電郵,詢問是否能繼續負責這個項目。
思緒掀起,躊躇了番,尚盈沉了沉聲:「有始有終,也算是給在杉磯這幾年,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答案已經明了。
聞邵也未在這個話題上與多說什麼。
微聲輕嘆,猶疑中的試探,是長輩的關切。
「聯姻對象還算合得盈盈心意?」
腦中晃過一道影,尚盈抿了抿,給出最得的回答:「外公選的人,自然是出不了錯。」
「外公喜歡的,未必是你喜歡的。」
作為家裡唯一的孩,從小就是在寵里長大的,聞邵這個小舅更是把尚盈當作是親生兒一般,看破的心思也毫不費力,說話一點餘地都沒給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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