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婚期定在夏季, 是一場戶外婚禮，綠的草坪，明豔的花束, 新娘的擺拖出好幾米，貴賓滿堂，是極隆重的婚禮。

應尋、鄭時羽、秦映之和喬靜淇都是倪音的伴娘。

陳芙工作比較忙, 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溪城參與彩排, 最終作為賓客參加了倪音的婚禮。

在擔任過岑定和聞歆婚禮的證婚人之後, 喬樹卿再次擔任倪音和周程遠婚禮的證婚人, 婚禮現場，他欣地著他們。

倪音和周程遠在天還未亮的時候便被拉起來準備婚禮，一直到夜晚, 將賓客一一送走, 而且他們還沒有長輩在邊分擔，要心的事更加多, 也更要勞累一些。

合上家門，倪音非常沒有形象地癱在沙發上。

周程遠接了杯溫水，遞給倪音。

倪音長嘆了口氣，聲音幽怨：“結婚好累哦，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結婚了。”

周程遠挑眉：“嗯？還想過結第二次婚？”

倪音：“……”

周程遠了臉頰, 警告道：“想都不要想。”

“我只是假如嘛, 一種誇張的說法，你幹嘛那麽認真。”倪音小聲狡辯, 而後把小翹到周程遠上, 轉移話題道, “周程遠，我好酸, 你幫我。”

周程遠自然地往前撈了些，到順手的位置，他認真。

“辛苦小音了。”

“那當然。”

“所以結婚之後，你要更我哦。”

倪音已經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仍不忘適時提要求。

周程遠失笑：“小沒良心，什麽時候不你了。”

倪音故意找茬：“就前一秒，你罵我的時候。”

周程遠忍不住加了兩分力道，倪音立即“嗷嗷”疼。

周程遠教育：“還說話嗎？”

倪音連忙認錯：“不了，周程遠一直都最倪音。”

周程遠關心：“嗎？”

倪音搖頭：“不，但好累好困哦。”

周程遠：“那睡會兒？”

倪音：“好啊，那你晚點記得喊我。”

周程遠：“回房間再睡？”

倪音：“不要，就在這裏，你陪我。”

說完，倪音挪開，踢了踢周程遠，示意他到沙發的另一側，然後換了個姿勢，腦袋枕在周程遠的大上，了眼睛，手臂蜷在前，很乖的樣子。

“那我睡覺了哦。”

周程遠輕地著倪音後背，到呼吸綿長後，才停下。

這一覺，不知不覺便臨近午夜。

傍晚的時候，倪音太，吃了兩塊小蛋糕，周程遠也就沒有喊，保持著一個姿勢，直到自然醒。

到腰間的，周程遠低下頭，只見倪音眼睛睜圓，白皙的手還停留在案發現場，一副被抓包的模樣。

周程遠握住手指，笑問：“睡醒就調皮？嗯？”

倪音撓了撓周程遠的掌心：“幾點了？”

周程遠開玩笑道：“怎麽，有行程要趕？”

倪音坐起，擔心周程遠被麻，了一直枕著的地方：“覺自己睡了好久，你說話不算話。”

周程遠：“又沒有事要做，喊你幹嘛？”

倪音正坐在周程遠懷中，勾住他的脖頸，不滿地嚷嚷道：“怎麽沒有事要做，今天可是新婚之夜！”

婚禮現場，倪音穿的是純白拖擺婚紗。

儀式結束後，換了幾套敬酒服。

此刻，上便是最後一套敬酒服，正紅旗袍，珍珠點綴，白皙，非常襯倪音，也盡顯材曲線，像是一顆人的水桃。

周程遠上倪音臉頰，拇指挲過，他笑：“寶寶著急了？”

手掌下落，握著纖細腰肢，仿佛一折就斷，周程遠聲音喑啞：“你知道你剛才在我懷裏睡覺，像什麽嗎？像貓薄荷。”

而他是一只忍不住靠近又竭力克制的貓。

倪音聽懂他的意思，臉頰緋紅。

周程遠吻了吻倪音的耳朵，低沉道：“那麽，要從哪裏開始吃呢。”

詢問的話語，卻全無詢問的語氣。

話音落，他吻在倪音頸間，淺的草莓印記陸續出現，磨咬著鎖骨，再向下是那難越的雪山，平坦的小腹。

一直一直。

全然把倪音作為香的水桃。

周程遠吻遍全，吻遍每一寸，虔誠地服務。

昏昏沉沉之間，倏然的撕拽聲，倪音驚醒，漂亮的旗袍被扯破，圓潤的珍珠散落地面，滴滴答答，唱著一曲前奏。

很喜歡的！

倪音咬牙：“周程遠！”

周程遠攥住手腕，勁腰前送，嗓音仿佛喊著沙子，他糾正：“錯了，老公。”

倪音氣鼓鼓，偏要和他作對：“周程遠。”

周程遠著倪音的發，再一次溫聲：“老公。”

倪音偏不：“周程遠。”

再一再二，再三時，周程遠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他采用非常手段——

鼓點又重又。

倪音氣惱的聲音被敲碎，還變了腔，一聲聲，一字字，，讓那大鼓愈發地放肆瘋狂，全然不見疲憊。

到教訓的倪音落著淚，含著泣。

“老、公~”

周程遠滿意，他吻著倪音臉頰，大發慈悲地溫了，低聲哄著他的小：“寶寶乖，不就一條子，哭什麽，明天賠你一條一模一樣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因為子哭的嗎！

倪音氣惱，又說不出話，最後一口咬在周程遠肩頭。

是夜，還很長。

在客廳在沙發，走間，到樓梯，再到臥室的新婚大床上。

這一路走得艱難，盡管大部分時間倪音都是被周程遠抱在懷中。

倪音發誓，睡之前一定聽到了窗外晨雀的啾啾聲，迷迷糊糊間，無力地踹了周程遠一腳。

不知節制的老東西！

當初岑定新婚，他不要臉地請了一個月的婚假。

那個月，周程遠忙得腳不沾地，天天在辦公室加班，經常忘記吃飯，以至于倪音終于買了一輛車，做自己的司機，準時去給周程遠送溫暖。

如今，周程遠結婚，他是想以其人之道還回去，但……倪音的學業不允許。

無奈之下，他們訂了短暫地一周婚假計劃。

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倪音在家睡得天昏地暗，臨近傍晚才起床，腸轆轆，下樓時嗅到廚房傳出的食香。

周程遠正穿著圍，在廚房煲湯。

倪音直接進去，從背後抱住周程遠。

周程遠舉勺子的作頓了下：“睡醒了？”

倪音在他後背，聲音虛弱：“好。”

周程遠：“湯煲得差不多了，我煮個面就好，麻煩寶寶再等幾分鐘了。”

倪音埋怨道：“都怪你。”

周程遠輕笑了聲，爽快認錯：“對，怪我。”

倪音：“……”

倪音哼了聲：“你還好意思笑！”

周程遠從冰箱裏拿出面條，作麻利地控著另一口鍋，一邊和倪音講話：“看到寶寶就想笑，發自心的。”

倪音像個小尾，黏著周程遠。

“虛僞！”

“你明明是得逞之後的滿足。”

周程遠挑了下眉：“寶寶不滿意？質疑我？”

倪音不敢吭聲：“……”

片刻，兩碗排骨玉米面出鍋，撒上綠油油的小蔥，端上餐桌。

不管是力還是力，消耗實在太大，倪音非常，埋頭吃飯，沒空和周程遠講話，周程遠作斯文，但他吃飯很快，吃完後專注地看著倪音。

一時間，餐桌靜悄悄。

見倪音面碗空掉，周程遠適時道：“再給寶寶煮一碗？”

倪音了小肚子，搖搖頭：“已經飽了。”

周程遠提醒接下來的行程：“我們明天上午的飛機，所以睡覺之前，我們要把出行的品整理好，零碎的生活用品我都已經收拾好了，寶寶只需要挑選一下未來一周要穿的服，你從帽間拿出來，晚點我疊好放行李箱。”

倪音蹙了下眉，警惕地看向周程遠，問：“你為什麽要訂明天的機票？”

周程遠不解：“？”

倪音：“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算計好了，知道今天沒辦法出門，特意選了隔天出發。”

周程遠：“……”

周程遠懂了，倪音是在追究昨夜的事，新婚之夜，興一些是難免的吧，怪只怪他的自制力失控了，他沒忍住，他也……確實過分了些。

“沒有算計你，決定明天出發是因為聽說婚禮當天會很累，舟車勞頓也很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天，我們再去度月。”周程遠解釋，“昨晚，也是意外，誰讓我們寶寶穿婚紗穿旗袍那麽漂亮呢，這證明了寶寶的魅力。”

幾句話，倪音便被誇得暈頭轉向，傲地睇了周程遠一眼，沒再追究。

“算你有眼。”

“識貨的老東西。”

周程遠：“……”

他深深地看了倪音一眼，今日不宜，不代表明日不宜。

而倪音對此毫無所覺。

那條純白聖潔的婚紗，婚禮之後便被周程遠送去清洗，等他們度假回來，應該也會被送到家中，到時倪音可以徹夜穿著那件婚紗。

在看到倪音穿上的第一秒，周程遠便起了心思。

神聖的天使。

被他囚于下。

……

第二日，周程遠起早，為倪音準備了一份心早餐。

九點多，他們前往機場。

月地點，不，準確來說是周地點，是由周程遠計劃安排的，倪音只知道即將去沙漠裏的荒蕪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