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帶著薄繭,力道適中地按著,手法很練。
按了四年了,他照顧的每件事都得心應手……
魂魄寧風笙站在床邊,看著他專注的側臉,覺得這樣的畫面很違和。
他明明長得那麼有攻擊,像頭隨時會撲上來撕咬獵的獅子,此刻卻耐心得像在呵護稀世珍寶。
做了全套按后,南川世爵練地將營養劑連接到輸管上。
“好了,”他替掖好被角,指尖劃過的臉頰,“我理點事,你乖乖睡覺。”
寧風笙飄到書房門口,看著男人坐在巨大的書桌后,指尖在虛擬鍵盤上飛快跳躍。
他工作時的樣子也很兇,眉頭鎖,下頜線繃得的,眼底的寒能凍死人。
可每當他目隔著主臥相連的門,掃過大床方向時,那層寒冰又會悄悄融化,出一不易察覺的溫。
“先生,林助理求見,說城東的地塊出了點問題。”莫斯叩了叩門。
“讓他滾。”南川世爵的聲音冷得像冰,“告訴他,理不好就自己去填海。”
深夜。
南川世爵理完所有工作,回到臥室,“寧風笙”依舊沉睡著。
他坐在床邊看了很久,瞳孔里翻涌著復雜的緒。
有思念,有偏執,還有一深藏的恐懼。
最終,他起走到墻邊,手指在嵌式腦上輕輕一點。
巨大的屏幕驟然亮起,映得整個主臥曖昧不明。
寧風笙好奇,他又要做什麼?
當屏幕上的畫面清晰起來時,的呼吸發滯,渾的仿佛都沖到了頭頂。
屏幕里的人得驚人,長發及腰,子被卷上去,一雙白皙的在男人腰際,正被按在書桌上親吻……
那男人……正是南川世爵。
只是那時的他眼底沒有現在的郁,只有毫不掩飾的和寵溺,吻得又急又兇,卻在人蹙眉時立刻放了力道。
「唔……南川世爵,別鬧……不是說要理文件嗎?」屏幕里的人推拒著,聲音卻得像棉花糖。
南川世爵低頭咬住的耳垂,角勾起邪笑:「理你也是我的工作。」
「壞蛋……」
「再一遍我的名字,我喜歡聽你這時候我……」男人抓住的手腕按在頭頂,細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從額頭到鼻尖,最后停在上,輾轉廝磨。
「南川……世爵……」
魂魄寧風笙猛地轉過,心臟跳得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看起來那麼傲矜貴的男人,竟然會看……這種片子!
屏幕里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人的息和男人低沉的低嘆織在一起。
寧風笙想捂住耳朵,卻發現自己的手只能穿過明的,什麼也做不了。
后傳來布料的聲音,僵著不敢回頭,卻能覺到空氣里的溫度在升高。
屏幕里的畫面還在繼續,男人將人抱起來,走向那張和主臥里一樣的大床。
很顯然,片子里的場景就在玫園。
“笙笙……”男人的聲音帶著抑的,從后傳來。
寧風笙猛地回頭,看見南川世爵靠在沙發上,瞳孔死死盯著屏幕里的畫面,手正放在黑睡袍里,作幅度越來越大。
他的側臉在屏幕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結上下滾著,發出忍的低。
平日里總是帶著疏離的俊臉龐,此刻染上了一層浴的緋,竟該死的人。
“轟”的一聲,寧風笙的臉頰徹底燒了起來。
慌忙轉回去,把臉埋在膝蓋里,心臟跳得像擂鼓。
原來他看這種片子是為了……為了……
不敢想下去,只能死死閉著眼睛。
可屏幕里的和后男人抑的息像長了,拼命往耳朵里鉆。
那些聲音讓心慌意,里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蘇醒,帶著陌生的悸和怯。
……
不知過了多久,那靜漸漸平息。
聽見他起,腳步聲越來越近——
嚇得屏住了呼吸,把臉埋得更深,連耳朵都不敢出來。
一雙長停在面前。
寧風笙能覺到男人的目落在上,帶著一種探究的、復雜的緒,仿佛能穿明的,看到慌的心跳——
其實,他本就看不見。
南川世爵進浴室清洗出來,上帶著剛洗過澡的水汽,眼神復雜地看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面——
那是他和寧風笙第一次在這個房間里纏綿的樣子。
笑他急不可耐,他說勾人癮。
他嗤笑,四年了,他只能依靠這種方式發泄需要……
“很快了……”他俯親吻床上的人,“很快你就會醒過來,親自……喂飽我。”
魂魄寧風笙著肩膀,臉頰燙得能煎蛋。
不明白為什麼會對他的私事有這麼大反應,更不明白為什麼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會泛起一陣莫名的酸?
以他的份地位,想要人很容易。
用得著自己來嗎?
守著那個植人……他真的再沒過別人?
“寧風笙,”他再開口,聲音帶著事后的沙啞,“你要是醒了,知道我存了上百部和你的親片,會不會想打死我?”
還好他機智,他們在一起的那幾年,他存了很多“貨”——
在沉睡的這四年,可以換著看不會膩!
否則這枯燥漫長的時,真不知道要怎麼熬。
“嘖,就這德行,南川世爵你混得真慘!”
在最風華正茂、強力壯的年紀,只能看看片……
南川世爵低笑一聲,笑聲里帶著濃濃的自嘲。
他是個男人,基本的生理需求避不開。
如果不自己解決,憋四年他恐怕就廢了!
南川世爵到了遙控,關掉了屏幕……
房間燈沒全關,怕黑,他也習慣了留一盞燈才睡得覺了。
“我想你了,寧風笙。”他躺在邊,小心避開輸管,將冰涼的手在自己臉上,像個尋求安的孩子,“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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