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筱寧和崔云洲的婚禮上,陸盼盼和周淮搶棒花輸給一個穿尿不的孩子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
不到一天就傳遍了網絡。
家拾上了熱搜。
周淮被周母罵了個狗淋頭。
“人家家拾還不到一歲就知道搶棒花了,你白活了三十年,要是有家拾的覺悟,你老媽我的孫子都會打醬油了。”
周淮委屈地說,“家拾有他爸幫忙搶。”
周母:“……”
周父聽見這話,在一旁笑了兩聲,“這有什麼關系,昨天人太多沒搶到很正常。”
…
幾天后的中午。
周淮在廚房做飯時。
沙發上的陸盼盼收到周母的消息:【盼盼,你和阿淮回來一下,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們說。】
陸盼盼問了一句什麼事。
周母說,要當面才能說的事。
陸盼盼如今和周淮明正大的,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
周母 得知的時候,還高興得流下了眼淚。
為兒子的得嘗所愿 而開心。
后來,陸盼盼跟周母的聊天中得知,周淮之前不帶回家。
是因為那個時候,周老太太正作妖。
周淮花了點時間擺平他們。
周母當時拉著的手說,“盼盼,你別怪阿淮,更別胡思想,阿淮是不想讓你半點委屈。老太太格強勢又思想固執,我要是不是有阿淮他爸護著,也早被趕出去了。”
……
陸盼盼進廚房,把告訴周淮,他母親喊他們回家。
周淮不以為然,“吃了飯再回去。”
陸盼盼說服不了他,就又給周母回了消息。
說吃了午飯就回去。
兩人吃了午飯,回到周家,齊齊驚住。
院子里放著喜慶的歌曲。
草坪上不知何時搭了一個臺子。
臺子上面,背對著他們站著兩個人。
的穿著婚紗。
男人的一正裝。
“這是什麼況?”
陸盼盼回過神來,疑地問周淮。
周淮茫然的搖頭。
不清楚啊。
但那背對著他,穿著婚紗的人,是他的母親。
他喊了一聲,“爸,媽,你們在做什麼?”
周父周母轉過頭來。
周母手里還捧著一束花。
笑容燦爛地說,“阿淮,盼盼你們回來得正好,沒錯過我們的婚禮。”
周淮,“你和我爸都想犯重婚啊。”
“胡說什麼呢,我們又不是另外嫁娶。”
周母輕哼道,“不會說話,你把閉上。”
“你們在家里舉行婚禮?連個司儀都沒有,賓客也沒有。”
“你們就是賓客啊,司儀部分已經過了。”
周母揚了揚手里的捧花。
興地說,“現在到我扔捧花環節了,你們那天在筱寧和崔醫生的婚禮上,沒搶得過家拾,不是說人家家拾是有爹幫著搶嗎?”
“……”
周父在這時接過話說,“你老爸我幫著你搶是不可能的,這種事必須你自己搶,但我可以為你提供條件。”
“所以,你們就辦了這一場不走心的婚禮,只有扔捧花環節?”
“誰說的,我們什麼環節都有,你廢話,這次要是再搶不住,我就好把給你打斷。”
周母威脅完兒子,又笑容溫地陸盼盼說,“盼盼,你等下監督周淮啊,他要是態度不端正,我們好收拾他。”
陸盼盼笑瞇瞇地點頭,“好的,伯母,我知道了。”
周淮翻了個白眼。
臺上那兩人可真稚啊。
自己想玩婚禮過家家,還要拿他做擋箭牌。
周母數了三個數。
就把捧花往離周淮八丈遠的位置用力扔了出去。
周淮一雙桃花眼圓睜。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他母親的“缺德”和他父親的“無恥。”
因為周母扔出捧花的時候,周父在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周淮敢肯定,是讓不要把花往他的方向扔。
但他是誰啊。
他從小挨他爸的打,跑得飛快。
在棒花落地的最后一刻,他撲過去接住。
陸盼盼擔憂地喊了一聲,“阿淮。”
趕跑過去。
“呀,怎麼接住了。”
周母轉過來,看見周淮抱著捧花,憾地說,“我還準備了好幾束呢,老公,沒用了怎麼辦?”
“還想玩?”周父問。
周母點頭,“想。”
周父寵溺地說,“等下喊他們走開,再喊其他人來搶。”
……
陸盼盼見周淮躺在地上不。
以為他傷了。
蹲下去扶他,“你怎麼樣?哪兒傷了?”
“盼盼。”
周淮可憐兮兮地著,“我給你搶到捧花了。”
“你好棒。”
陸盼盼夸完,又問,“所以,你哪兒傷了?”
“心,我爸媽竟然這樣坑我。”
周淮說完,換上一臉得意的表,拉著從草坪上爬起來。
正想挖苦他父母兩句。
周父就先下了逐客令,“阿淮,你們搶到了捧花可以走了,別影響下一個人搶捧花。”
周淮,“……”
陸盼盼,“……”
敢,他們只是NPC之一啊。
家拾搶到捧花上了熱搜。
周淮也有。
這次,是他父親送他上熱搜的。
視頻里,狼狽的撲在地的畫面,被網友們嘲瘋了。
林語聲調侃周淮,“那天讓你努力點搶捧花,你不以為然,這次怎麼那麼努力啊?”
周淮,“那天人太多,我努力也沒用,今天就我自己,必須是我的。”
實際上,是不想讓他父母如愿。
樊筱寧:“你們捧花已經搶到了,是不是該結婚了?”
崔云洲:“周伯父對你可真好,不僅給你創造機會搶捧花,還幫你上了熱搜,讓你一下子了網紅。”
周淮,“我爸媽生我下來,就是為了玩的,我從小到大都這樣過的。”
“所以,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薄靳舟最后一個發言,“再不結婚,我準備的份子錢都過期了。”
周淮睜大眼,“二哥,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份子錢還會過期?保質期是多久?”
“正常保質期兩年,我給你準備的有點特殊,距離保質期過期,還有三個月。”
“那有多,我算算夠不夠辦婚禮的。”
“只要你們在三個月結婚,婚禮的錢,我幫你出了。”
“份子錢呢?還有嗎?”
“當然。”
“。”
周淮的心終于好一些,“二哥,你可說話算話啊,大家都聽著呢。”
薄靳舟:“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好像也是。
周淮問陸盼盼,“盼盼,三個月之舉辦婚禮,可以嗎?”
陸盼盼,“那時正熱,就下個月吧,薄學長,就麻煩你了。”
薄靳舟皮笑不笑地說:“不麻煩,你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周淮只當他在夸自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二哥,你給我們準備的份子錢都能在保質期送婚禮,那我們要是一婚后一年懷上孩子,你能不能幫我們養大啊?”
薄靳舟,“你的臉呢?”
周淮笑,“在這兒呢,二哥,你不能因為我比你帥,就假裝看不見我的臉啊。先回答我,可以不嘛?”
“可以啊,把實力拿的出來,你們一年之懷上龍胎,我就包給你們養人。”
周淮:“這個不是問題,我們就生龍胎。”
說得好像買東西,想買哪個就買哪個似的。
薄靳舟白了周淮一眼。
不想再理他。
第二天,薄靳舟一起床,就收到周淮發來的消息。
消息是凌晨兩點發的。
【二哥,我們已經挑好婚禮日期了,下個月初九是黃道吉日,宜嫁娶……下面這份文檔,是我們的婚禮要求,就麻煩你啦。】
薄靳舟點開文檔。
里面規劃得清清楚楚。
他們要什麼婚禮主題,要穿什麼婚紗,要請多賓客……
不低于兩千字的容。
事無巨細。
“老公,你在笑什麼?”
后,林語聲的聲音響起。
薄靳舟把手機屏幕遞到面前, “我笑周淮那家伙真不要臉,聲聲,你看他提的婚禮要求。”
林語聲看完,也忍不住笑。
薄靳舟摟著問,“聲聲,要不我們也辦場婚禮吧?”
“不要。”
林語聲搖頭,“我可不想那麼累的站一天,我們自己過好日子就行了。”
“你不想穿婚紗嗎?”
“沒多大,真要說起來,我更喜歡我們老祖宗的婚禮儀式。”
周淮和陸盼盼只為他們的婚禮做了一件事。
設計書寫請柬。
每張請柬都是周淮和陸盼盼手寫的。
其余的事,都給了薄靳舟。
當然,薄靳舟也不是親力親為。
他只負責出錢。
婚禮前一周,周淮就跟陸盼盼回家,把家人全都接了過來。
婚禮前一天,陸盼盼那邊的親戚也都到齊,安排進了酒店。
婚禮這天,化妝時,陸盼盼突然嘔吐。
沖進洗手間吐到一半,周淮就進來了。
后著后背問,“盼盼,你怎麼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吧?”
之前,陸盼盼就有過胃嘔吐。
陸盼盼漱口完抬起頭著周淮,“不用,我現在沒事了。”
“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
周淮不放心。
陸盼盼扯起一個笑容,“我那是剛吐完,能好到哪兒去,你別擔心。”
“真不用去醫院?”
“不用。”
陸盼盼問酒店經理要了兩張試孕紙。
結果跟想的一樣,是懷孕了。
“盼盼,怎麼樣?”
洗手間門外,林語聲關切地問。
陸盼盼拍了張照發給。
兩條杠。
【聲聲,先替我保。】
“嗯,我知道。”
林語聲發完語音,立即給陸盼盼下了紅包雨。
婚禮開始前,周淮來房間,還不放心問陸盼盼,“盼盼,你現在好些了嗎?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不可以強撐知道不?”
陸盼盼:“我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就讓薄學長給我們出錢的婚禮開天窗啊,那麼多賓客呢。”
周淮一聽這話,又張起來,“所以,真的不舒服?那別管什麼婚禮,什麼賓客了,回頭我跟他們解釋,我現在送你去醫院,還能走嗎?要不我抱你?”
他說著,就真的要彎腰來抱陸盼盼。
陸盼盼嚇得忙阻止,“阿淮,我沒有不舒服,我先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
陸盼盼給周淮看了剛才拍下的試紙結果。
周淮先是怔了一秒。
然后激染上俊臉,“盼盼,你懷孕了,我們要當爸爸媽媽了。”
陸盼盼都沒來得及點頭,周淮瞬間又神嚴肅,“那今天的婚禮更不能舉行了,前三個月不穩,不能勞累,婚禮太累人,還有你的高跟鞋,更累,不行,我現在去……”
“你要 去哪兒?”
陸盼盼打斷周淮的話,“不許說要取消婚禮的話,聲聲的嫂子不也是懷著孕的嗎?你別把想得那麼弱,我除了剛才嘔吐之外,現在好好的,沒有一丁點的不舒服。”
“那你一會兒要是不舒服,一定要立即告訴我。”周淮很認真地說,“盼盼,你的才是最重要的。”
陸盼盼被他的話得莫名的就了眼眶。
“我知道。”
輕聲說,“我們的婚禮也很重要,阿淮,我真的特別謝上天讓我遇見你,更加謝你喜歡我。”
“不是喜歡,是。”
周淮糾正道,“盼盼,喜歡和是不一樣的。”
他盯著的臉看了片刻,又低頭,盯著的平坦的腹部看。
想到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就無比激。
然后,他就做出了最堅定的決定,“盼盼,等下我抱著你走紅毯。”
“抱著?”
陸盼盼睜大眼。
周淮點頭,“對啊,我抱著你走紅毯,你就不用那麼累了。”
“周淮瘋了吧?”
當周淮抱著陸盼盼出現在賓客視線里的時候,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
其他人也紛紛說,“新郎竟然抱著新娘來了。”
“呀,周怎麼能這麼疼老婆,做他老婆可真幸福啊。”
“我看周淮是又想上熱搜了。”
“好羨慕,我將來結婚,也要我老公抱著我舉行婚禮。”
是的。
周淮不是單純的把陸盼盼抱上臺。
而是一直抱著不肯放下來。
陸盼盼臉紅地讓他把自己放下,他才終于不舍地放站地上。
還不放心地叮囑,“記住我的話,不舒服一定要立即馬上告訴我。”
然后又對司儀說,一切從簡。
他不能讓盼盼為了一場婚禮累到自己。
更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還在媽媽肚子里,就跟著累。
司儀一臉懵,按他們的要求, 不是任何細節都不能馬虎嗎?
怎麼突然一切從簡了。
他還在懵的懵中。
周淮已經等不及的搶走了他的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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