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離開,謝應則站在門口沒跟著走。
夏時看了他一眼,“怎麼了,有事跟我說?”
謝應則猶豫了幾秒,“剛剛我看沈念清媽上樓了,有沒有跟你說難聽話?”
他又說,“沈念清那麼招人煩,都是隨媽,媽比還能裝,整個沈家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那個老人。”
夏時笑了,“沈家你能看上誰?”
謝應則還真的思考了一下,說,“沈念清爸人還行,雖然也不是什麼招人喜歡的,但沒那麼膈應。”
夏時跟沈家老先生沈繼良有過一面之緣,最初他和曾瓊蘭過來,在客廳跟打過照面。
當時注意力都在曾瓊蘭上,沒怎麼看沈繼良。
只記得好像是個沉默的人,雖然看過來的眼神也沒那麼友善,但到底不像他老婆那樣咄咄人。
夏時點頭,“真難得,還有你評價不錯的。”
然后說,“上去也沒說什麼,就是看看安安,應該是知道昨天的事了,心里不安。”
“沈念清肯定回家告狀了。”謝應則說,“我哥昨天把訓哭了,聽我媽說昨晚哄了半宿。”
他沒忍住,評價,“真是玻璃心。”
夏時沒說話,聽他繼續抱怨。
但是也沒抱怨幾句,有傭人慌慌忙忙的出來,走到樓梯口,一轉頭看到了謝應則就趕來了。
傭說老夫人不太舒服,想讓他過去看看。
謝應則趕說,“好好好,我現在過去。”
他離開,傭人也要走,但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夏時,“夏小姐也過去看看吧。”
夏時一愣,想了想,實在不好拒絕,也就跟著去了。
老夫人的房門開著,坐在床邊,子微彎,兩手撐在上, 息聲有些重。
劉媽在旁邊給順著背,但是似乎并沒有好轉。
夏時走到門口的時候謝應則已經在床邊了,彎腰湊近了老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捶了捶口,“就是有點兒憋悶。”
劉媽說,“了醫生,但是路有點遠,比較耗時,我剛剛打了電話,還在半路。”
不是很放心,問,“要不要去醫院?”
又問,“老先生和太太呢,怎麼沒過來?”
傭人剛要說話,老夫人抬手擺了擺,“不用他們,也不用去醫院,我只是有一點不舒服,沒那麼嚴重,等醫生過來再說。”
謝應則不敢保證,商量著,“,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你這樣我有點害怕,我去我爸和我媽,我們一起去。”
之前出過一次突發況,當時進了急診住了院,他實在是不敢耽擱。
老夫人不愿意,態度很堅持的說不用。
說想躺一下,可能躺下緩一緩就好了。
夏時猶豫了幾秒還是過去,“我給你按一下吧。”
先是拉過老夫人的手,照著關按過去,又讓謝應則去按的心俞,指了位置,過了一會兒又找了幾個別的位,挨個按一遍。
力道不太大,但是按的時間久。
直到家庭醫生過來,在樓下聊天的蘇文榮和曾瓊蘭才知曉老夫人不舒服,帶著沈念清一起上樓了。
醫生給檢查了一番,又詢問了下老夫人的覺。
老夫人說,“好多了,那勁兒過去了,我可能是剛剛上樓的時候太快了,覺一口氣上不來又下不去的,憋悶的厲害。”
上次住院有開一些藥,老夫人最近一直在喝中藥,就把那藥給停了。
醫生讓把藥拿出來,看了看,挑出來幾樣,說這些繼續吃著,先不要斷。
沈念清趕過來問,“沒事吧,要不要?”
謝應則轉眼看,“都已經好了,你問的太晚了。”
他這麼一說,旁邊的曾瓊蘭臉也不太好,連著蘇文榮也不是很自在。
但是們也確實反駁不了什麼,剛剛三個人在下邊聊的熱火朝天,老夫人在房間里折騰這麼久,們都不知道。
隨后謝疏風和謝長宴也過來了,兩人在談工作,中途停下趕過來的。
謝疏風明顯的不高興,“怎麼沒人去通知我?”
老夫人趕開口,“是我不讓們說的。”
說,“沒大事兒,想著也給醫生打了電話,我就不折騰你們了,免得讓你們一驚一乍。”
說完看向夏時。
夏時站在人群最后,只能看清一個影,“多虧了夏時,幫忙找的位,和阿則一起給我按的,我才緩過來。”
說,“幸虧有。”
這時大家才轉頭看向夏時。
夏時本來都想走了,這邊沒什麼事兒,也就跟沒關系了。
結果謝疏風和謝長宴過來,沒辦法才停了停。
此時點名,意外了一下,想了想就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正好明白一些。”
謝長宴正好站前面,回頭看,開口,“有心了,這是第二次,上一次也多虧了你。”
沈念清看過來,抿著,表說好不好,說壞也不敢表現的太壞,周圍這麼多人,裝也要裝下去。
所以跟著謝長宴說了一句,“夏小姐,謝謝你了,子不好,我們……”
謝長宴轉眼看,什麼話都沒說,可就是讓馬上閉了。
醫生又給老夫人量了,都是正常的,又翻了翻眼睛,看了舌苔,說是沒什麼大事兒了,讓大家安心一點,只是年紀大能跟不上,走路快或者上樓太快,是會心慌氣短,有憋悶。
這麼一聽沒事了,夏時就想走。
也確實是轉往外走了兩步,然后聽到了謝長宴,“夏時。”
夏時停下來,“嗯?”
謝長宴說,“你回房間等我一下,我一會兒過去。”
夏時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說,“行。”
走到門口,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靠坐在床上,謝長宴在旁邊,正彎腰跟說話。
沈念清站在他后,看那個架勢也是想上去說兩句的。
但是謝應則一副防著的樣子,就站旁邊,還若有若無的用子擋著。
夏時折出去,回了房間。
在房間等了一會兒,謝長宴沒來,樓上的傭人下來找了,說謝承安醒了。
他才睡了沒一會兒,夏時怕他又是哪里不舒服,趕上去。
謝承安正坐在床上,抱著謝長宴給他買的那個丑玩偶,看起來就是單純的睡醒了。
見夏時進來,他往床邊爬了爬,出一只手,“媽媽。”
夏時趕將他抱起來,用眼皮了他的額頭,溫度正好,又問,“有不舒服嗎?”
“沒有。”謝承安說,“醒了,沒看到你。”
夏時這才放心,過去坐在床邊,將他抱在懷里,“媽媽下樓有點事。”
謝承安剛睡醒,神頭還沒那麼好,就嗯了一聲,在懷里。
這麼坐了一會兒,謝長宴來了。
見謝承安醒了,他走過來,“看你沒在房間,一猜就是在這。”
他把謝承安抱過去,把那丑玩偶扔在床上,“怎麼會喜歡這個東西?”
謝承安也不急,靠在他懷里不說話。
夏時問,“要跟我說什麼?”
謝長宴哦了一聲,“我給你的卡你都沒用啊。”
是了,他不說夏時都快忘了,他是給過一張卡。
說,“暫時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謝長宴轉到一旁坐下,“過兩天有個酒會,你要不要去參加?”
夏時一愣,“我?”
都覺得好笑,以什麼份參加,還在夏家的時候,頂著夏家大小姐的頭銜都沒參加過幾場酒會。
現在算什麼,謝長宴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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