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季寧異常冷靜。

冷眼看著眼前的季璃。

他的眉眼和有幾分相像。

從答應他去藝展開始，就拿自己一直在賭。

賭他什麼時候出真面目，賭他會不會做點什麼手腳。

每一句話每一個步驟的后面都有的深思慮。

如果不是，怎麼可以讓他這麼輕易讓他得逞？

不過這次的計劃真的值得，竟然讓發現，季璃竟然和魏永新是同伙！

“姐姐，為什麼你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是小璃呀，你不記得我了嗎？”

季璃的神有些恍惚，瞳孔微微渙散。

他癡癡地笑著。

“不對，姐姐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呢，姐姐對我最好了，還給我吃生日蛋糕，生日蛋糕最好吃的了……”

季寧依舊沒有地盯著他。

“季璃，你還想裝瘋到什麼時候？”

勾了勾角，“不如讓我猜猜你的份如何？”

“呵呵。”

被揭穿的季璃呵呵了聲，眼神好像又恢復了正常，他漾開笑容。

“原來姐姐知道了我的份了呀，那姐姐，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姐姐呀，以前對小璃可好了……”

他的語氣輕若羽。

“會帶小璃一起玩，會保護小璃，會給小璃買好吃的，可是……”

他的臉又剎地變了，有一猙獰的殺氣。

“可是，他們都不是好人，他們不允許我靠近姐姐，他們都是壞人，對，他們都是壞人……”

他的神狀態總是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換轉。

“我那兩只小狗是不是你殺死的！”

季璃不懼怕他的瘋癲，厲聲質問他。

是的了，他不說還沒想起這件事。

小時候有兩只狗，這是爺爺從朋友那抱過來給的小狗，當時才兩三個月大，很喜歡這兩個小東西，每天一放學回家就和它們在花園里玩。

可是有一天，放學回來的時候，那兩只狗都被吊死在秋千上。

兩只白發的小狗流了滿是，死狀慘烈。

當時嚇得驚慌大，爺爺從屋里跑出來，也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他臉當下變得很難看。

他傭人把抱回屋里，自己理了那兩只小狗。

后來他告訴，這兩只小狗被他埋在了花園里的那棵桂花樹底下。

那時年的不明白，好好的兩只小狗，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毒手呢。

爺爺卻不要問了。

現在想想……

除了他，沒誰了。

“誰那兩只畜牲一直粘在你邊，而我為什麼不能？”

季璃笑著，“只要我不喜歡的，我就要讓它們通通消失！”

他語氣輕飄飄地描述當時的景。

“當時我呀，把那兩只小畜牲用繩子勒死，然后我再一刀一刀地割破它們的嚨，它們連都不出來……”

“好多呀，看得我整個人都非常興，然后我再親手把它們掛在你最喜歡的秋千上，姐姐你知道啊嗎，那個老東西騙你的，他沒有把那兩個蓄牲埋在樹底下，它們啊，被我挖皮拆骨……”

“住！”

他的話殘忍到，季寧是聽不下去了，怒聲打斷他的話。

“季璃，它們只是兩只無辜的小狗，你為什麼要對它們這麼殘忍！”

“殘忍嗎？”

他又是微微一笑，“我不覺得呀，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而已。”

“姐姐呀……”

他湊近，語氣低沉，兩只眼珠子死死地盯著。

“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更好玩的？”

他的手指憐惜地劃過的臉頰，“例如，你會不會覺得自己了一段記憶？”

季寧用腦袋甩開他的手指，“季璃，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憤怒過后，變得更加冷靜。

“你真以為憑你說的那些話，我就會無條件的相信你？”

“什麼做爺爺的私生子，我給你一個臺階，你下得還自然的嘛，看來你這幾年住的療養院也是白住了，神經病始終還是個神經病。”

神經病這三個字好像刺激到了季璃的一些神經，他突一聲。

“不許我神經病，我才沒有神經病！”

他死沉沉的兩眼盯著，“我沒有神經病，我比任何人都正常！”

“不，你就是神經病！”

季寧笑笑，出口的話卻是冷無比，“你和你媽一樣，就是個神經病！”

厲靳驍小看了。

再怎麼蠢，也不會相信一個，突然冒出來喊姐姐的人。

他以為不會暗地里調查他嗎，不過是需要點時間罷了。

調查公司那邊順著季璃這條線往下查，已經查到，季璃他媽，就是個有家族傳神病的人。

好的時候看不出異樣，壞的時候，就會變得特地喪心病狂。

就和眼前的季璃一樣。

也不怕氣著他，聲重復，“季璃，你和你媽一樣，都是一個天生的神病！”

“這也是你為什麼會一直被關在療養院的原因，而你竟然還好意思甩鍋給厲靳驍，說什麼是他故意把你關押，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我討厭他，因為你妒忌他，因為你羨慕他，我說得對不起對，季璃？”

“你住！”

季璃被的話說得有些失控，他兩手抱頭往后退了幾步，語氣慌。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才不是神經病，我才不是什麼神經病，你說謊！！！”

“你就是神經病，你傳了你媽的神經病，你們母子倆都是神經病、瘋子。”

“啊，啊啊——”

他無意識地大，從頭發出的痛苦聲音好像野一樣。

眼神慌恐懼，“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季璃冷眼看著他的狂。

“季璃，我已經找人調查得一清二楚，你騙不過我。你以為你為什麼能輕易綁得了我？那是因為我是故意的，我就看看你什麼時候出你的真面目！”

“并且，我已經想起來了，你除了把我那兩只狗殺死，你還想把我殺死，對吧。”

兩眼一個暴突，季璃的面容在連番的話下越漸變得扭曲。

他承不住話里的暴擊，軀四肢都開始出現了各種僵的變化。

他著呼吸，閉眼睜眼，睜眼閉眼，最后，承不住的他像個瘋子一樣地沖出房間。

“季璃？”

他的反應惹來外頭魏永新的側目。

目與房間里的季寧對上，他沉沉地提醒，“你最好老實點，不然你沒命走出這個房間！”

說完拉上房間門，隔絕的注視。

一直繃著的季寧這才松了松，無力地靠在床頭。

現在只想弄清楚，季璃為什麼會和魏永新，這個季家的仇人混在一起。

千萬別是，想的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