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鷗見到厲霆琛的第一反應是脖子，別看之前在酒桌上那麼大膽子，一是酒壯慫人膽，二是因為蘇清予在邊。

親眼見過厲霆琛對蘇清予的寵，他對蘇清予有多寵，對外人就有多狠。

還記得兩年前自己把蘇清予帶去了一個清吧，他親自過來接人，在蘇清予沒注意的時候冷冷看了自己一眼，只留下四個字：“沒有下次。”

等他離開，自己早就被冷汗所浸，連著好幾天做噩夢都是厲霆琛的那雙眼睛。

“咔嚓。”

他合上了打火機蓋子，淡淡朝著自己看來，那種連靈魂都被支配的覺再度襲來。

秦鷗咽了咽唾沫，聲音小了幾倍，“那什麼厲總，我找予予呢，就不打擾你了。”

厲霆琛隨意抖落煙灰，斜眼睨著，“聊聊？”

秦鷗可不認為厲霆琛會和敘舊，全都寫滿了抗拒，“我媽說好孩兒天黑之前得回家，下次吧，下次一定。”

秦鷗說完就打算拔就跑，卻一頭扎到了另外一堵墻里，正是陳嶺，以前秦鷗老在私下稱呼他為厲霆琛的打手。

“秦小姐請。”

秦鷗哭無淚，幾分鐘之后被請到了旁邊的咖啡廳。

雖然坐著，的就沒有停過，抖得桌子上的咖啡都跟著了起來。

厲霆琛本想要端咖啡，就見咖啡上的拉花被抖得變了形，出的手在空中怔住。

氣氛有那麼一尷尬，秦鷗揚起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狗的將咖啡杯遞了過去，“厲總請。”

做完這一切在心里暗暗唾罵自己職業病又犯了。

被遞完咖啡之后氣氛更加尷尬，厲霆琛直接將咖啡放到一旁開口：“我想知道蘇清予和林檐。”

厲霆琛有病秦鷗不知道，但知道厲霆琛的占有很強。

當前夫還在打探的現在，顯而易見是對余未了，秦鷗當即便開口道：“林學長應該對予予有好，予予對他沒有任何興趣，不然我也不會費力撮合兩人了。”

厲霆琛看向的目明顯因為撮合兩個字變冷了一些，秦鷗一副見上級領導的卑微樣子，著脖子小心翼翼看向他。

“那個……厲總您該不會……還喜歡予予吧？”

這個問題明顯涉及到了他的地，他沒有回答，食指在桌子上輕叩：“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沒沒沒，天地良心我敢保證，半步都沒有發展，予予在離婚后緒十分低落，連著好多天都沒有出門，今天也是我讓出來散散心，至于林學長為什麼會出現，應該是班長約好的，和予予沒有關系。”

厲霆琛沒說話，一雙眼睛更是深如黑，秦鷗看得心驚膽戰，也不知道他信了還是沒信。

真不知道蘇清予和他是怎麼相的，這人完全是喜怒不形于啊！

本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發誓，如果予予和林學長有什麼，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厲霆琛抬了抬眼皮，卻沒有做出其它反應，秦鷗一咬牙又補充了一句：“那就讓我打一輩子。”

這個毒誓夠狠了吧？厲霆琛還補充了一句，“一輩子無分文。”

狗還是厲霆琛狗，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抓住自己的致命弱點，秦鷗出幾個字，“行，那就讓我無分文。”

厲霆琛這才信了幾分，秦鷗不敢騙自己。

“前陣子生病了？”

“對，那時候我和渣男鬧分手忽略了，還好林學長每天給做飯。”

秦鷗本想要告訴厲霆琛真相，但兩人之間的關系恐怕連蘇清予都說不清楚，也不知道這個真相說出來會給兩人帶來怎樣的結果，只能遵從蘇清予的決定。

想到蘇清予那段時間蒼白的臉，厲霆琛多問了一句：“生了什麼病？”

秦鷗心臟一跳，在厲霆琛那雙銳利的眼睛下臉上不敢有一點細微的表，“冒。”

“只是冒而已？”

“不然呢？予予的一向都很好。”

“也是。”厲霆琛附和，裝得那麼虛弱，大概只是想要博取自己的同不離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厲霆琛落下一句話起，“你要是有興趣，明天可去厲協大廈上班。”

秦鷗眼睛一亮，厲協那可是厲氏集團房地產分部，要是能去那里上班，還看誰臉！

“多謝厲總，厲總威武。”

目送著厲霆琛離開，秦鷗追過來問道：“厲總，予予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你見過了嗎？”

厲霆琛轉頭看，“你覺得呢？”

他人就在這，自己問的什麼傻話？

秦鷗撓撓頭，“你看我這廢話問的，我就是有點擔心予予。”

厲霆琛沒搭理繼續離開，秦鷗想了又想，最后還是鼓足勇氣開口：“厲總，如果你真的還，請對好一點，不要再傷害了，心里有你。”

雖說厲霆琛渣了蘇清予，現在看來厲霆琛并不是完全沒有，只希蘇清予在僅有的時間里不要留有憾。

得知厲霆琛沒有和蘇清予在一起秦鷗也就放心了，估計是手機開了靜音，現在和林學長在回家的路上吧。

并不知道此刻被關在浴室，厲霆琛在離開之前還關了燈。

蘇清予從前天不怕地不怕，自從落水之后，看著厲霆琛帶著白媛媛離開的背影，而抱著自己的肚子被黑暗一點點所吞沒。

怕，怕孩子離開。

再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的手臺上，頭上是明亮的白織燈，在痛苦中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既害怕黑暗，也怕太過明亮的。

像現在這樣，狹小的浴室滿是冷水，雖不足矣讓窒息，卻讓想到了落水那一天。

瘋狂的哀求著，希有人能救出去。

然而38樓的隔音墻很好的將所有聲音淹沒。

和那天一樣，哪怕破了嗓子也沒能改變任何結局。

蘇清予全已經沒有一點溫度，聲音也早就沙啞，冷得麻木，聲音逐漸微弱。

“救命，誰都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