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在陵墓絮叨了半天才離開,沒時間悲春傷秋,從拿到的照片繼續追查。
爸爸能接到的大多都在公司,就在準備從公司的人員下手時,接到一通電話。
是爸爸以前資助過的山區孩子吳韌打來的,他的聲音略顯急躁:“蘇小姐,我剛回國就聽說蘇先生病重的消息,他還好嗎?”
“謝謝關心,我爸還在醫院接治療。”
“哎,蘇先生那樣好的人老天爺怎麼能這麼對他?當年要不是他資助了我們,將我們從大山里帶出來,我們哪有今天的生活?”
蘇清予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蘇啟平多年前開始資助貧困山區的孩子上學,厲嵐蕊要是被拐賣到深山里,會不會是這個原因認識爸爸的?
“吳大哥,你認識我爸爸資助的那些學生嗎?”
“我一直都在替蘇先生聯系他們,大部分是認識的,只不過這幾年出國斷了聯系,蘇小姐要是需要什麼幫助,不管是財力也好力也罷,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蘇清予抓住了一線生機立即開口道:“我這里有張照片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我爸爸曾經資助過的人?”
“好的蘇小姐。”
吳韌在蘇清予將照片發過去的半小時后就給發來了一些資料。
照片上的孩子明眸皓齒,確實和墓碑上的小孩有七分相似,尤其是一雙眼睛像極了厲霆琛。
這個孩子趙芳,是從一座貧瘠的大山里走出來的,蘇啟平從十二年前開始資助,從小到大績優秀,高中時就有多所國外頂尖大學拋來保送名額的橄欖枝,選擇留在國就讀。
也許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蘇清予趕將吳韌約了出來。
咖啡廳。
吳韌準時來訪,蘇清予在十年前見過他一次,那時他還是一個青的大男孩,不像現在已經是上市公司的CEO了,西裝革履,十足的英范。
就算蘇家破產,他仍舊恭敬的:“蘇小姐久等了。”
“我也是剛到,吳大哥我就不兜圈子了,你和趙芳還有聯系嗎?”
“以前是有的,我出國后和國的朋友聯系就了,說起來也有兩年沒有聯系過了。”
“你知道的近況嗎?”
“我也是剛回國幾天,這不還是從朋友那聽說蘇家發生的事,我和趙芳也沒有多,頂多就是從前幫蘇先生聯系一下們而已。”
吳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潤潤嚨,“不過既然是蘇小姐的囑托,在來的時候我聯系了以及圈子里的朋友,很不幸得到的消息是已經死了,哎,真是可惜了,的績那麼優秀,不死的話應該有很好的前途。”
“是怎麼死的?”
“的死因不太清楚,聽說是被人從海里撈起來的。”
蘇清予皺起眉頭,事有幾個疑點,厲嵐蕊被拐走的時候快六歲,應該是有記憶的。
既然爸爸資助,為什麼不求救?來了這個城市為什麼不回厲家?
再一個就是的死和自己爸爸有什麼關系?
“我爸爸對好嗎?”蘇清予試探問道。
“趙芳這丫頭世可憐,很小就父母雙亡,是一個人考到這個城市的,蘇先生對一直都很照顧,據說因為格孤僻在宿舍被同學欺負,蘇先生還特地給租了一個小公寓,就是為了讓求學順利。”
吳韌放下咖啡杯,“蘇小姐怎麼對趙芳這麼好奇?”
“我只是想要替找出死因,不讓枉死而已。”
蘇清予原本打算和厲霆琛離婚后拿到一千萬,把后事代好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如今多了一個念頭,替爸爸正名,替蘇家報仇。
厲霆琛不說就自己查,總能查出真相。
吳韌想了片刻從錢夾里拿出一張名片,“蘇小姐,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是很有名的私家偵探,如果你想知道什麼,他可以幫你。”
“謝謝你,吳大哥。”
“蘇小姐客氣,畢竟和趙芳相識一場,我也希能死得其所,近期我都會在國,蘇小姐有事都可以聯系我,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就不打擾了。”
“慢走。”
蘇清予聯系了他說的私人偵探,將人的資料一并發了過去,又重新提起了干勁。
等回到醫院,主治醫生方醫生將到了辦公室。
蘇清予有種不好的預,心生忐忑道:“方醫生,我爸的病怎麼樣?他什麼時候能醒?”
“蘇小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令尊的手雖然功了,但他之前車禍撞傷了頭,后癥病發,并沒有醒來的跡象,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了。”
蘇清予的心頓時墜落到了谷底,握著一次杯子的手抖無比。
方醫生看著這個表也有些容,無奈的嘆了口氣,“蘇小姐也不用灰心,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如果這個月底令尊可以醒過來那就沒什麼大礙。”
蘇清予抬起的眼一片灰蒙蒙,的聲音哽咽:“如果醒不過來就了植人,是嗎?”
“是這樣沒錯,所以我希蘇小姐能盡早有心理準備,并早做打算。”
方醫生知道掙錢不容易,沒有必要將錢放到一個植人上。
蘇清予雙手撐桌而起堅定道:“不管是什麼結果我也不會放棄我父親的,我相信會有奇跡發生。”
蘇清予渾渾噩噩走出辦公室,沒想到事會變得這麼糟糕,爸爸一輩子不醒,那就一輩子都說不出真相。
而決不能這麼輕易死了!
急急忙忙去了腫瘤科,林檐剛剛結束診斷,蘇清予就闖了進來。
“學長,你幫幫我。”
林檐看到滿臉的慌,死死拽著自己的角,猶如在大海之中找到的浮萍一字一句懇求道:“學長,化療也好,手也罷,我想要多活一段時間……”
只有活著才能找出真相,才可以盡可能的多陪父親一段時間。
林檐不知道上發生了什麼讓有了求生的希,作為醫者,他很開心。
“好,我馬上給你安排第一期化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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