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沈青霜的人都說是個心的人。
以前的不覺得,可當一次次敗給許晏舟的時候,深以為然。
啊,好像是很容易心。
可同樣也很驕傲。
驕傲的沈家大小姐,怎麼能一次又一次的向同一個男人低頭呢?
怎麼能因為他的一次主就毫無芥地對他投懷送抱呢?
這一次,他想贏回來。
面對男人誠懇的道歉和漫長的自白,臉平靜如初。
“許晏舟,我想……我們不太合適。”
沈青霜有些忘記自己那天是怎麼走出咖啡廳的,只記得那天的很好,心格外輕松。
那只玉鐲終究也沒有收下。
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
被拒絕的許晏舟并不驚訝,反倒有種早已預料到從容。
那之后,沈青霜繼續著自己的搞錢之路,每天輾轉于各家店鋪和各種飯局之間。
最常去的還是和朋友一起開的“昨日”酒吧,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坐坐,幫著一起經營,或者偶爾小酌幾杯。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許晏舟也開始隔三岔五地臨的酒吧。
他有時候一個人來的,就坐在吧臺旁邊,點一杯酒,靜靜喝完,喝完就走。
有時候他是跟朋友來的,三五幾個人坐著卡座的位置,喧囂的人群之中,他顯得格外安靜。
每每看到他來,沈青霜都會讓手底下的人去接待,自己則去應付其他客人。
完全拿他當一個陌生人。
可卻總能到一束若有若無的目追尋著,可等一回頭,卻發現他正看向別。
時間一久,沈青霜越發捉不定他的心思。
你說他沒其他意思吧,他又老來的酒吧刷存在。
杭城那麼多酒吧,他怎麼偏偏選中了這個“小破廟”?
你說他只想追回吧,可他來酒吧除了喝酒,也沒干過別的。
連話都沒找主說過。
最后,沈青霜得出了一個結論——許晏舟不愧是許晏舟,連挽回人的方式都這麼端著。
腦子有坑才會跟他復合!
……
酒吧向來不是清凈安靜之地,有人喝醉了鬧事耍酒瘋也不見。
但一般只要安保到位,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但不可避免的,會遇到一些小問題。
這天晚上,沈青霜照常幫著一起經營酒吧,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不知怎地突然纏上了,又是問年齡,又是問聯系方式,甚至還暗地提出想包養。
或許這個男人或許不太常來,又或許是因為沈青霜那天穿著酒吧的工作服,還幫忙收拾了殘局,所以那個男人下意識地將默認了酒吧的打工妹。
一開始,沈青霜還能笑著一張臉應對,還趁機讓他出了點。
可當男人提出想要包養,甚至還將手搭在肩膀上的時候,臉瞬間冷了下來。
一把打開了男人的手,雙手環抱在前,冷笑不止:“包養我?你怎麼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鏡子沒有尿總該有吧?傻X!”
說完還不忘對著男人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男人有點懵,上一秒還笑意盈盈的人兒一下子變得口吐芬芳起來。
男人以為他表達地不夠清楚,豎起來五個手指:“你要是答應做我朋友,我一個月給你這個數……”
沈青霜“噗嗤”一聲就笑了:“這麼摳還學別人包養大學生呢?你是在搞笑嗎?”
每個月父母給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
男人不知是被的話刺激到了還是怎樣,頓時變了臉,罵罵咧咧地就想繞過吧臺來抓。
沈青霜自然沒有慣著他,直接抄起一旁的酒潑在了他的臉上:“給我清醒點!”
男人非但沒有清醒,反而越發被激怒,直接抓起吧臺上的一瓶剛開封的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沈青霜砸了過去。
沈青霜條件反地抬起手臂想要阻擋——
隨著一聲“砰”響,預料中的疼痛并未襲來。
幾秒之后,沈青霜才緩緩睜開了眼。
眼的是一道悉的影,他抬起了一只手臂,替擋住了男人砸下來的酒瓶。
無數玻璃碎片掉在三人腳下,而他的手臂赫然多了一道傷口,正往下滴著……
沈青霜覺自己心跳慢了一拍。
很快,酒吧的保安快速趕到,控制住了男人,將他帶走,其他的工作人員快速清理干凈了現場。
酒吧里又恢復了先前熱鬧歡騰的氣氛,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沈青霜垂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眼神有些復雜。
“你沒事吧?”半晌,有些遲疑地開口。
許晏舟笑了笑,“沒事。”
沈青霜猶豫了一下,抓起他另外一只手臂,就往酒吧外面走。
“去哪兒?”
“醫院。”
“不用……我自己消毒包扎一下就行了。”
“走吧,我可不想欠你什麼。”
許晏舟囁嚅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任由拉著去了醫院。
醫生給他理傷口的期間,沈青霜全程陪伴在一旁,但兩人全程都沒什麼流,氣氛安靜又微妙。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沈青霜忍不住開口道:“別以為你幫了我一次,我就會原諒你。”
“我知道,我沒有想過你的原諒,我只是本能地……不想你傷。”
“……”
他低著頭,模樣安靜又順從,說話的聲音也很低。
沈青霜忽然覺自己像是咄咄人、無理取鬧的那個。
“不管怎麼說,這次還是謝謝你了。”沈青霜語氣有些別扭:“我準備回酒吧,要我順路送你回家還是怎麼的?”
“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沈青霜沒有多作逗留,很快就驅車回了酒吧。
發現,確實很容易心。
但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心。
那天之后,許晏舟依舊會時不時會來酒杯小坐。
沈青霜依舊拿他當個陌生客人。
可目卻會不時往他那邊瞥,想知道他傷口怎麼樣了,好了沒有。
可卻拉不下面子主去找他搭話。
畢竟,可是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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