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只沉默地坐在床上。
那件紗織罩衫就掉在腳邊,出的白肩頸上布滿歡過后的痕跡。
男人瞧著那些痕跡,指尖頓了半秒,視線往上落在了的臉蛋,側線條優致,起伏流暢。
但……眉眼間的青稚還未徹底褪去。
是還沒完全長開的年紀。
看著微微垂下的濃長睫,周臨淵眉頭輕皺,捻滅了指間的煙,黑眸細致地諦視一言不發的臉蛋。
還小,還沒到懂事的年紀。
那腦袋一筋的,很多事又看不到深,他能指什麼?
算了。他當長輩的,跟小孩兒計較那麼多干什麼。
更何況.....男人掃了眼桌上那張平安符,暗地往他香包里塞平安符,這不就說明心里擔心他,不想他出事。
思索兩秒,周臨淵起了,主朝走了過去。
“沈稚歡,你心里其實有我。”男人蹲在面前,平視著那雙桃花眸,溫聲輕哄:“看在那個平安符的份上,這件事就此揭過,我不跟你計較了。以后聽話點,待在我邊,你還和以前一樣,想干什麼都可以,想要什麼也都可以有。”
聽著這席話,沈稚歡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了,還是不肯放走。
于是對視著那雙黑眸,口吻平常地闡述道:“可我本來就是想干什麼都可以的,不是嗎?”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周臨淵神倏然沉默。
他瞧著那張不愿妥協的臉,眸底微沉,剛要繼續耐著心去哄。
卻又聽見說:“放我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的神很平靜,也很淡然。
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也不想再多解釋,這樣只會平添牽扯。
直截了當的、干脆且溫和地再次強調闡述出自己的需求。
目視著這副一心想要離開他的模樣,周臨淵心口冒出了點火氣來。
“你聽話點,”但男人大手握住的手,放輕了聲音繼續哄著:“外面的世界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只有我邊才是最安全的。留在我邊,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他注視著的臉蛋,等著能從的里說出一句妥協的話。
可沈稚歡回視這那雙黑眸,手腕輕,慢慢地將手從對方的掌心中出來。
周臨淵神發沉地看著的作,心也跟著沉了點。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說:“我不要,你去找別的人。”
那句“你去找別的人”落下,男人的臉霎時難看到了極點。
臺階一次次地遞到腳邊,閉著不開口解釋半句。
這會兒臺階都塞腳底里,一腳蹬開還要拿這些個廢話來惹他。
周臨淵眉弓全然了下來,鼻骨很濃深的一團影,心口的那團火更是灼灼地燃燒起來,旺盛得幾乎要掀滅理智。
臥室的氣氛變得仄寒冷起來,周臨淵直起,黑瞳盯了兩秒。
見明明到自己的怒火,卻還要擺出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男人心口的火瞬間冒了出來。
好啊。
既然那麼喜歡犟,他倒要看看誰比誰。
沈稚歡心里已經做好了承他發火的準備,但下一秒門卻被重重的甩開。
極大的一聲“嘭”在偌大的臥室回響開著,被震得心尖一抖。
著男人大步離開的凜然背影,心中也知道他已經是火到極致了。
沈稚歡微微垂了下眸,視線無聲地看向腕間口的荔枝鐲,水種依舊清盈潤。
但終究是斷過的東西,再怎麼修補還是能看見裂痕。
即便很細微,卻依舊能看得清強行拼接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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