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卿笑著了淳于燕的下，“把你吵醒了嗎？”

淳于燕一揚眉，低聲道：“是啊，說吧，怎麼賠？”

蘇予卿笑著道：“怎麼變得如此市儈了？”

淳于燕把玩著蘇予卿的雙手，慵懶的聲音響起：

“不止如此呢！我心里可是記了你一筆又一筆的賬！”

“蘇予卿，這些賬我可要找時間，好好跟你算算的。”

蘇予卿撐著雙手，俯下，青散落在淳于燕肩上。

笑容狡黠，“你確定要和我這個曾經的蘇大掌柜好好算賬？”

“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需不需要我讓著你點兒。”

淳于燕眼眸微睜，控訴道：“好啊，還沒算呢，就開始暴你商的本質了？”

蘇予卿笑而不語，一雙眼睛看著淳于燕，眼里似是摻了碎的桂花花。

淳于燕差點兒就沉溺在毫不遮掩，滿是意的眸中。

他輕咳一聲，努力住想要上揚的角，正問道：

“蘇予卿，如果我不曾追來西南。”

“你是不是打算將我忘了，然后另嫁他人？”

蘇予卿神不變，很認真地回答道：“不知道，但我沒想過再嫁。”

“不過以后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萬一我就遇到......”

淳于燕聞言有些生氣，他手掐住蘇予卿的細腰，“沒有萬一！”

蘇予卿笑著低頭親了親淳于燕的眼睛，語氣溫地哄道：“好~沒有萬一。”

“你已經追來西南了，你問的假設不立。”

“干嘛要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蘇予卿抬起腦袋，拉開一截距離，趴在淳于燕上，二人彼此呼吸錯。

聲音低啞地開口道：

“淳于燕，我你！”

“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以前是我利用你，一而再地欺騙你。”

“可是我保證，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會騙你了。”

“我會寵你，你，護你，養你！”

“做我蘇予卿的夫君，定不會虧待了你！”

淳于燕被蘇予卿的真告白哄得心花怒放，一雙眸子里滿是融融笑意。

他卻還是傲地一抬下道：“說得好聽，看你表現咯~”

蘇予卿點點頭，“好，咱們走著瞧吧！”

說完起下榻，熄滅了燭火。

黑爬上床，練的鉆進淳于燕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去。

黑暗中，淳于燕長眉微褶，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但香玉在懷，夜也深了，淳于燕便摟著蘇予卿，相擁而眠。

=====

定居西南以后，蘇予卿和淳于燕的日子過得格外悠閑。

鋪子不開了，沒有那麼多賬本給蘇予卿看。

遠離京城，也沒什麼事會來叨擾淳于燕。

起初，兩人時不時帶著紅袖四人一起，在周邊游山玩水。

原本是想帶上蘇氏夫婦的。

可老兩口推辭道：“附近幾個城鎮，我們早就去溜達過了。”

“你們年輕人力好，想去玩就去吧。”

“不用管我們老兩口，我們自有消遣。”

蘇予卿見此也不強求，拉著淳于燕大街小巷到搜羅食，看不一樣的風景。

只是秋之際，蘇予卿貪涼，惹了一場風寒，許久不見好。

淳于燕不解帶地照顧。

等蘇予卿病好以后，他提出，要蘇予卿跟著他學功夫。

調理吃藥也不行，還是得起來。

蘇予卿拗不過淳于燕，只能無奈答應。

此后，淳于燕每日辰時，準時將蘇予卿從被窩里掏出來。

帶著一起打拳。

淳于燕才發現蘇予卿真的沒什麼習武的天賦。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蘇予卿逐漸順拐的手腳，打趣道：

“夫人蕙質蘭心，卻四肢不協。”

“看樣子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

蘇予卿聞言撇撇，“我這人最是激不得，我還就不信了。”

沒了俗世紛擾，不是帶著目的去做一件事，蘇予卿反而更能專注其中。

暑往寒來，淳于燕也舍不得蘇予卿被凍著，習武一事變了圍著宅院慢跑。

就這樣堅持了一日又一日，早起晨練已經了兩人的習慣。

日子悠閑，時間就會在不經意間溜走。

三年，悄然流逝。

這日，兩鬢漸生白發的蘇景甫遛彎回來，整個人卻是氣鼓鼓的。

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罵些什麼。

正好被晨起練武的蘇予卿和淳于燕撞見。

淳于燕笑著上前打招呼道：“爹，誰招惹你了，瞧把你氣得，胡子都快飛起來了。”

蘇景甫腳步一頓，看了眼院中立著的兒。

夫妻兩個容貌一個比一個漂亮，若是們生的小娃娃，定不會比張老頭的孫兒差！

可惜予卿有寒疾，與子嗣一道，怕是不容易。

尋常家夫妻婚，不過數月或者半載，就會傳出好消息。

可他們家，況特殊。

所以這些年，蘇景甫老兩口，從不在蘇予卿和淳于燕跟前提起孩子的事。

蘇景甫收斂起滿腔憤懣，僵地扯了扯角道：“沒事兒，沒事兒！”

“不過是和隔壁張老頭拌了兩句罷了，都是小事兒，不值一提。”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完不等兩人搭話，便匆匆離去。

淳于燕和蘇予卿對視一眼，淡淡一笑，此事就此揭過。

到了晚上，蘇予卿梳洗完回到室。

剛走進去就被淳于燕一把抱起放在榻上。

蘇予卿輕輕推了推，“做什麼這麼猴急？”

“我又不是不從你。”

淳于燕埋在蘇予卿頸間親了親，豎起一手指放在蘇予卿上。

他笑著輕聲道：“噓！別說話。”

說完便抬手熄滅了燭火，息和聲漸起，一室春無邊。

事后，淳于燕就著月，輕輕拂開蘇予卿臉頰上的發，垂眸看著寧靜的睡。

漆黑的夜里，淳于燕很是憐惜地吻了吻蘇予卿的額頭。

沒有孩子也沒關系，有他伴一世，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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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西南的第二年，紅袖和紅湘便相繼出嫁。

蘇予卿親自給兩個妹妹送嫁，安置了厚厚的嫁妝。

所幸兩個丫頭都嫁得不遠。

端午時節，紅湘和紅袖約好，帶著各自的夫君和孩子，一起來蘇府拜訪。

蘇府里很久不曾這般熱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