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將燕子取下,蘇予卿遞上一塊碎銀道:“不用找了。”
“花燈做得很巧,我很喜歡。”
子聞言連連道謝,將花燈遞給蘇予卿,“多謝姑娘賞賜。”
蘇予卿提著花燈,舉到自己面前細細打量。
燕子花燈是暖黃,尾做工很致,活靈活現。
還畫了燕子的眼睛。
蘇予卿將燕子花燈看了又看,眼神卻似乎過花燈在想著別的事。
最后,手輕輕點了一下燕子的眼睛。
蘇予卿緩緩勾起角,笑容清淺,眸中無悔無憾。
放下花燈,蘇予卿打算繼續往前走,眼前卻站著一個人。
方才還浮現在腦海中的那張臉,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蘇予卿怔愣了一瞬,凝如幽潭的眸中,倒映著街道兩旁花燈的點點微。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凝滯了。
淳于燕眸中的神變了又變,有驚訝、激、釋懷、眷......
還有委屈......
而蘇予卿眸中神亦是十分復雜。
兩人就這樣隔著兩步距離,默默著彼此的眼睛。
旁來來往往路過的行人,似乎都了虛影。
蘇予卿終于回神,眼眸微,往淳于燕后看了看。
淳于燕上前一步,手就將蘇予卿攬進懷中。
他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哽咽道:“宋云舒,我就知道你沒死!”
“宋云舒,我終于找到你了!”
“宋云舒,你太過分了!”
“宋云舒,你好狠的心啊!”
“宋云舒,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
“......”
“宋云舒,我好想你......”
“宋云舒,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蘇予卿輕輕拉開淳于燕,溫聲道:“我蘇予卿。”
淳于燕從善如流,又將蘇予卿拉回懷中。
他道:“蘇予卿,我就知道你沒死!”
“蘇予卿,我終于找到你了!”
“蘇予卿,你太過分了!”
“蘇予卿,你好狠的心啊!”
“蘇予卿,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
“我知道!我都知道......”,蘇予卿出言打斷淳于燕的控訴。
從他懷中退了出來,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是一個人來的,還是?”
淳于燕答:“一個人來的。”
“你現在是什麼份?”
“閑散人士,燕七。”
“你在京城的權勢地位不要了?”
“不要了。”
“云武軍你不要了?”
“不要了。”
“你的暗閣,你的王府不要了?”
“不要了。”
“你的皇兄和母后會答應?”
“我已經說服了們,沒有人阻我。”
蘇予卿沉了一下,又問道:“非我不可?”
淳于燕鄭重點頭,“非你不可!”
“云山萬重,寸心千里。”
“蘇予卿,我現在一無所有,你還要我嗎?”
蘇予卿眸中神漸暖,又問:“郎君可愿贅我蘇家?”
淳于燕一雙眸子恢復滟瀲之,他溫聲笑著道:“求之不得。”
蘇予卿眸中溢出笑意,將手上的燕子花燈遞給淳于燕,“那便接了我的花燈吧。”
淳于燕眸中有不解之意,還是依言接過蘇予卿遞上的花燈。
蘇予卿看他懵懂,勾了勾角,也沒有解釋一二。
道:“跟我來吧。”
淳于燕二話不說牽起蘇予卿的手,與并肩而行。
蘇予卿角含笑,問道:“燕七,我想過你會來,也想過你不會來。”
淳于燕牽著蘇予卿的手,的手冰冰涼涼,夏夜牽著倒是分外舒服。
他道:“你愿意給林前輩解毒的方法,就是在告訴我你沒死。”
“你拿走了宋將軍和夫人的牌位,就是在告訴我你不會留在京中。”
“江南暗閣來信,蘇氏宅子早就易主,說明你本不打算回江南。”
“你讓老道長試探我。”
“若問出我心意,就讓他告訴我你真正的去向。”
“蘇予卿,你真的很壞!也很會揣度人心!”
“我在賭,你也在賭。”
“你賭我能不能明白你的心意。”
“你賭我愿不愿意拋下一切跟你遠走高飛。”
蘇予卿輕輕嘆了一口氣,停下腳步。
兩人正站在一涼亭外,剛好在影里。
燕子花燈微弱的燭照亮兩人的面容。
蘇予卿眉目稍垂,輕聲問道:“燕七,這麼壞的我,你還喜歡嗎?”
淳于燕笑得張揚又邪肆,他道:“甘之如飴!”
“蘇予卿,這輩子我都纏上你了。”
蘇予卿仰頭,看著淳于燕,一雙眸子里盡是直達眼底的笑意。
淳于燕真的很懂。
走上前,抬手遮住淳于燕的眼睛,踮起腳尖,在他上落下一吻。
蘇予卿在他耳邊輕聲道:“爾爾辭晚,朝朝辭暮。”
淳于燕偏頭吻上蘇予卿,將人攬在懷中。
這個吻攻擊很強,蘇予卿站立不穩,淳于燕干脆將人在涼亭的柱子上。
撬開牙關,卷著蘇予卿的丁香小舌,攻城掠地,難舍難分。
蘇予卿被吻得面漲紅,呼吸急促,燕子花燈掉落。
淳于燕卻不愿放開,懲罰似的輕咬蘇予卿紅。
待蘇予卿息一陣,復又吻了上來。
很急切,也很急躁,還帶著兩分慌張和不安。
蘇予卿從這個吻里,覺到了淳于燕心的緒。
放棄抵抗,抱著淳于燕勁瘦的腰,任他求予。
下腹被抵住,蘇予卿臉頰微紅,卻神嫵地輕聲問道:“想要嗎?”
淳于燕聞言,眸中似有一繃的弦,“噌”的一聲斷掉了。
他一把摟住蘇予卿的腰,飛躍上涼亭。
腳下輕點,踩著青磚瓦舍的屋檐,就往小鎮外掠去。
蘇予卿看著漸漸被拋在后的人群和房屋。
也不問他要去哪里,就這麼被他摟著飛出幾里地。
圓月高懸,銀輝如水傾瀉。
淳于燕摟著蘇予卿,一路疾馳,越走越遠。
看著映眼前的山林,蘇予卿雖心下疑,卻還是乖乖地默不作聲。
淳于燕將蘇予卿的反應盡收眼底,眸中盛滿笑意。
一片怪石嶙峋后,有水汽蒸騰。
蘇予卿一雙眸子微微睜大,這山間竟然藏著溫泉。
淳于燕放下蘇予卿,撿了幾塊碎石頭,在周圍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陣法。
他走回蘇予卿前,二話不說就手來解蘇予卿的帶。
蘇予卿看著這天的溫泉和周圍林立的石頭、樹木。
心里正在天人戰。
這......
野外茍合,實在有失統,有違綱常啊。
上驀然一涼,回神,上衫已經被淳于燕干凈了。
肚兜的紅繩掛在白皙的脖頸上,搖搖墜,遮不住無邊春。
月下,蘇予卿青如瀑,玉橫呈。
淳于燕眼神分外危險,眸中泛著幽幽綠。
他三下五除二退了衫,打橫抱起蘇予卿,就往溫泉中走去。
溫泉水水溫偏熱,水深淹到大。
淳于燕將蘇予卿放在池邊,靠在一塊還算的石頭上。
清夜無塵,月如銀。
淳于燕出修長的食指,作緩慢地卷起蘇予卿頸上的紅繩,輕輕一拉。
繡著芙蓉花的肚兜立時就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波,漾著飄遠了。
淳于燕眼神魅,像一張慢慢收的大網。
水汽氤氳,月下波粼粼。
水珠從蘇予卿致的鎖骨落,秀可餐。
淳于燕將蘇予卿的秀發全部攏到后,便俯吻上嫣紅的。
二人呼吸纏,白皙的皮漸漸泛起紅。
淳于燕目繾綣,眸中春比蘇予卿還要艷上三分。
熱的吻沿著耳垂向下,吮吸中帶著輕咬,激得蘇予卿連連。
看著被水淹沒的地方,淳于燕干脆閉氣,齒沿著鎖骨而下......
水中時不時冒起一串氣泡,蘇予卿雙手扶著池邊的石頭。
微微偏著腦袋,雙頰坨紅,眸中染上迷離的。
黛眉微蹙,難耐地咬著下,半晌,只聞一聲。
“嗯......”
前的水波晃。
蘇予卿呼吸更加凌,間的再也抑不住,破碎而出。
扶著石頭的指尖驀然扣,蘇予卿高高揚起頭顱,眼尾發紅。
“嘩啦”一聲,淳于燕從水中探出,甩了甩臉上的水珠。
看著蘇予卿這副艷滴的模樣,結上下滾。
他手了蘇予卿發紅的眼尾,看得迷。
蘇予卿黛眉微揚,眼如,側頭吻上淳于燕的手心。
淳于燕似是喟嘆地道了一句,“真是妖~”
便將蘇予卿按進自己懷里。
相連,相親,兩人同時滿足地悶哼出聲。
池中水波劇烈漾,兩人如魚遇水,翻滾在一起,尾貪歡。
林中不寂靜,除蟲鳴鳥聲以外。
池水拍打岸邊石頭的聲音,反反復復,一直響到了后半夜。
待得淳于燕饜足之后,蘇予卿已經是連一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著池水清洗干凈,淳于燕用自己衫將蘇予卿干,再將裳一件件替穿回去。
將蘇予卿放在干燥的石頭上,淳于燕回,將池子里飄著的肚兜撈了回來。
他們兩人私跑出去鬼混了一整夜。
要不是紅袖也瞧見了淳于燕,安了蘇景甫夫妻倆,幾人可能早就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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