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無可奈何了的鼻子：“當我是死人，還敢看別的男人？”

“還不是你……唔……”

夜浮浮沉沉。

“還想試別的男人嗎？”陸行簡咬耳朵，懶聲威脅。

蘇晚晚整個人像一團泥，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說了一“馬姬吃得真好”，就被他往死里整。

男人這該死的勝負。

只是，不知道他這醋勁兒，到底是針對誰。

無論如何，和馬姬的想法一樣，他對馬姬，多是有些不同的。

馬姬淺薄張揚，狂妄自大，和蘇晚晚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可保不齊男人吃膩了某種口味，會對別的口味好奇。

與其讓他惦記，不如把馬姬留在邊，在他面前多晃來晃去。

說出這事時，陸行簡困得不行，隨口應了一聲。

蘇晚晚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陷沉思。

……

馬姬醒來時，整個人如同破布口袋，沒有一點生氣。

心中最后一希熄滅。

多年執念，最終化為滔天仇恨。

這麼多年以來，主過無數回。

但凡他對有那個意思，要睡早就睡過了。

是自己蠢，被釣了那麼久，總以為只差一點點。

當年單純看不的事，現在也都明白了。

他不過是在利用。

利用完有那麼一點點愧疚，然后給點兒補償，結果就把這點補償當作是他的意，歡天喜地。

愈加沉淪。

可他對蘇晚晚呢。

即便廢后，即便當年當著的面與蘇晚晚決裂。

他最終還是親昵地喊蘇晚晚“娘子”，帶著一點撒的腔調。

他何曾如此對過？

但凡他喊一聲“娘子”，連命都肯給他！

是他騙了。

騙得好苦。

眼淚哭干時，心里只有釋然。

憑什麼我在地獄里掙扎，你和蘇晚晚親親我我呢？

不公平。

馬姬在澄瑞齋住了下來，也沒有被完全足，每天有幾個時段被允許四閑逛。

即便天氣越來越冷，也不放棄每一個可以閑逛的機會，照舊打扮得花枝招展。

這里走走那里停停。

曉園是進不去的，可西苑外頭還有很大地方，來來往往的侍們看到風萬種的馬姬，有不面紅耳赤繞道走的。

也有不被拉著說話聊天，賣弄風的。

馬姬盡量在曉園外活，只是非常可惜，一次都沒有到陸行簡，也沒有遇到蘇晚晚。

倒是遇到過一次衍哥兒。

衍哥兒蹙眉看了一眼。

看得馬姬心虛地側過子。

的兒子還在韃靼那邊，比這個孩子小不了多。

如果兒子看到不管不顧地勾引從前看都看不起的侍和太監們時，會怎麼看？

想到兒子，的心又堅定下來。

兒子雖然不是陸行簡的種，可托生父的福，五長得還有幾分類似陸行簡。

日子一晃到了二月。

蕭彬又升了，被升為后軍都督府都督同知。

在京城的四鎮邊軍，全都由蕭彬統領。

然而，同時還有一則炸裂的消息傳開。

被閑置多年的馬昂，被升為右都督，據說還是蕭彬舉薦的。

消息一出，輿論一片嘩然。

大家明里暗里都清楚，馬昂升，完全是因為他的妹妹馬姬得了寵，以有夫之婦的份進了宮。

聽說天天和皇上耳鬢廝磨，干柴烈火。

消息還未平息時，又有一則重磅消息傳了出來。

馬姬懷孕了。

這下子文武百全炸了。

無論是支持皇上從宗室選擇子弟過繼來司香的，還是支持陸行簡公開衍哥兒皇子份的，都對這個消息難以接。

尤其是楊一清。

皇上太無了。

這麼多年，蘇晚晚被廢后不僅沒有恢復后位，連的兒子也沒個正式的皇子份。

現在又搞大了馬姬的肚子。

不嫌臟的嗎？

這個馬姬是嫁過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是皇上的。

言們的勸諫奏折像雪花一樣飛向大。

陸行簡拿著奏折對蘇晚晚說：“你看看，現在我荒無道的名聲算是徹底立住了。”

蘇晚晚打開奏折一看，上面赫然寫著“近傳閑住將馬昂，因獻其有孕弟，輒見狎……柰何溺卑污以自乎？”

蘇晚晚念道：“中人之家尚恥再醮之婦，以萬乘之尊傳之于天下后世則可丑誰為？”

頓了頓，挑眉，“我不也是再嫁之婦？”

陸行簡：“……”

“人家罵我荒，納了馬姬這個懷孕的有夫之婦，你往自己頭上扯什麼？”

說著，他輕挑地往上看了一眼，似笑非笑，“要不，你也懷一個試試？”

“你想得。”

蘇晚晚若有所思，“馬姬既然懷孕，也別委屈馬家，給馬家的幾個兄弟子侄該升的升。”

陸行簡提起筆龍飛舞：“聽你的。”

馬家犬升天的同時，文們都吵翻了天。

有說“陛下急于宗嗣，不暇詳審致有誤，宜急出孕婦清宮，以釋人心之危。”

有人說馬姬是外族脈，居心叵測，甚至把的禍害列舉為“妹喜伐夏，妲已伐商，褒姒伐周”。

還有人說“陛下富有四海，顧何取于昂妹，不嫌其污穢……”

罵得很難聽。

陸行簡置之不理，又帶著蘇晚晚和衍哥兒去了宣府。

只是這次出行不像節前那次順利，路上不斷出岔子，遇到好幾次襲擊。

剛到宣府，就出了事——衍哥兒失蹤了。

蘇晚晚著急病倒，不再見人。

消息傳到馬姬耳朵里，馬姬輕孕肚冷笑連連。

報應！

……

陸行簡皺眉，“今年的韃靼好像長了眼睛，不舉重兵來犯，全是小兵刺殺。”

蘇晚晚勸道：“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還是先回京吧。”

陸行簡搖頭，“不虎，焉得虎子？”

“我這麼大一個餌在這杵著，不信達延汗不心。”

他都帶著老婆孩子親自來邊關了，不弄把大的怎麼甘心？

追蹤的消息很快傳了過來，馬姬那邊暗中聯絡的是達延汗的三兒子，爾斯。

倒是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