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剛解鎖了“外賣小哥”的職業,正想多了解些行,便順著司機的話往下聊。
正要再問問關於接單技巧、平臺規則之類的細節,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屏幕上跳著 “宋晨” 的名字。
一接通電話,手機那頭傳來宋晨低的聲音。
“墨哥,完事沒有?完事了趕過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晚忙得腳不沾地,”
陳墨沒好氣地打斷他,看了車外眼酒店大門,
“什麽屁事趕說,我這剛到地方,趕下一場呢!”
“墨哥先別下一場,快到國際酒店 8 樓 888 包廂救我!”
國際酒店?
自己這不就在國際酒店門口嗎?
他怎麽也跑來這裏了?
“出什麽事了?”
“你來就知道了,快!”
宋晨話剛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黃鶴的聲音。
“墨哥,快來救我們,真的頂不住了!”
陳墨心裏咯噔一下,聽這靜不像開玩笑。
“你……你們該不會是點了公主被掃黃的抓了吧?”
不怪陳墨這樣想。
畢竟,
他曾經和宋晨跑去淡水玩有過這種慘痛的經曆!
“這事你們找林薇薇、李丹妮啊,們人脈廣,找我沒卵用,我可沒那本事撈你們!”
“是……不是,不是掃黃!”
黃鶴在那頭急得結。
“哎呀,事太複雜了,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趕過來就知道了!”
陳墨看了眼酒店大堂的旋轉門,李芯還在樓上等著,可宋晨和黃鶴的語氣實在太過急,
“行,我馬上到。你們先穩住,別衝。”
掛了電話,他掏出手機掃碼付了車費,對司機道了聲謝,推開車門衝進雨裏。
雨點劈裏啪啦打在上,他卻顧不上,三步並作兩步跑進酒店大堂,朝著電梯口狂奔而去。
心裏暗自嘀咕:
宋晨和黃鶴不是掃黃被捉,難道是中了仙人跳?
……
推開888 包廂的門,震耳聾的音樂混著酒氣撲麵而來。
陳墨站在門口,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宋晨、黃鶴、孟、劉、陳清、王強幾人窩在門口的沙發上,個個耷拉著腦袋喝著悶酒,一副生無可的樣子;
而包廂裏的沙發上,趙、黃求之、劉嬋、唐圓圓、趙莉娜幾人像票客……
咳咳,
像男人一樣正著著暴的公主,手裏舉著酒杯放聲大笑,屏幕上還在放著的舞曲,場麵混得像個被打翻的調盤。
“你可算來了!”
宋晨和黃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一左一右拉住陳墨的胳膊。
“快管管你的人,這包廂是我們先訂的,公主也是我們點的,結果們衝進來就把人給搶了!”
陳墨這才注意到,那些公主被趙幾摟著,臉上的表那一個尷尬,想笑又不敢笑,想掙又不敢。
公主們陪男客戶就多了,陪客戶也是頭一遭……
可不是尷尬!
陳墨看得好笑,又是不解。
“你們剛剛不是在和林總們吃飯,怎麽就跑來這裏了?”
“你也說了,剛剛飯桌上林薇薇、李丹妮、王船夫和章朝這些大佬都在,我們哪裏放放得開!”
宋晨、黃鶴幾人七八舌說著事經過。
“這不是飯局散了過來輕鬆一下,沒想到才開了廂點了酒點了……你的人也的跟了過來!”
“們都是你的人,你趕帶走!”
“什麽我的人,東西可以吃話可不能說!”
陳墨趕撇清關係,
“我和們可是清白的!”
可不是,
除了趙,另外四個的手都沒牽過。
這個時候趙們也注意到了陳墨的到來,招手示意讓他過去。
“怎麽,心疼你的好兄弟,幫他們出頭?”
黃求之幾挑眉看著陳墨,七八舌。
“我們在這兒玩得好好的,才不要走呢!”
“可不是,公主陪我們喝酒聊天……我現在才懂得你們男人的快樂!”
“別說我們欺負他們,他們要玩再點幾個公主好了。”
“……”
你們懂什麽男人的快樂?
那個男人點公主單純是為了喝酒、聊天?
“差不多行了,別鬧!”
陳墨也不能明說反駁,
“你們要是想玩,自己開個包廂去。”
“才不要,人多才好玩!”
真不懂事!
你們在這裏,宋晨他們怎麽能放得開!
就這時候音響裏傳出一陣悉的音樂。
趙拿起麥克風對黃鶴大喊。
“鶴哥,到你的歌了,快過來唱!”
“不唱……不唱!
黃鶴皺著眉練練擺手:
“這歌都唱膩了,切歌!”
說著,他看向陳墨,眼神裏帶著幾分期待。
“墨哥,你什麽時候再給我寫首新歌啊?我這手裏就這麽一首歌,每次商演、上節目都翻來覆去地唱,真把我唱吐了!”
陳墨還沒接話,趙推了推邊幾個公主。
“你們去勸勸鶴哥,讓他唱《撕夜》,這歌他唱得最有味道!”
幾個公主立刻領會意思,一窩蜂地圍到黃鶴邊,你一言我一語地撒。
“鶴哥,唱一個嘛!”
“我們都聽你唱《撕夜》呢。”
“就是呀鶴哥,你嗓音那麽獨特,這首歌你唱最有味道!”
“……”
黃鶴被纏得沒辦法,斜了趙一眼。
“你要這麽玩,我可就點《舞淚》了,看把不把你也唱吐了!”
趙還沒來得及反駁,幾個公主卻先不幹了。
“別別別,千萬別點《舞淚》!”
“趙姐我們不是說您唱得不好,是這首歌我們真聽膩了!”
“《舞淚》這首歌是KTV必點曲目,每個客戶來都點這首歌!”
“一個晚上我們要陪唱好幾次,不說聽膩了,我們自己都唱膩了!”
“可不是嘛,客人點來點去都有這首歌,我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
說著,幾個公主又齊刷刷地轉向陳墨,湊上前去聲撒。
“主播,你再寫幾首像《舞淚》這樣的歌吧,讓我們也換換口味呀。”
“換口味還不容易。”
陳墨被一群公主圍在中間,還是很用。
“,切歌到《舞淚》。”
趙雖然有些疑,但還是照做了。
很快,《舞淚》的前奏在包廂裏響起。
陳墨拿起一個麥克風遞給黃鶴。
“鶴哥,你不是想要新歌,你來唱。”
黃鶴接過麥克風,一臉不解地吐槽。
“這算什麽新歌?”
“你用閩南語來唱,保證能給《舞淚》帶來新意。”
閩南語?
“換個語種就能新歌,你怕不是在忽悠我吧?”
黃鶴握著麥克風,眉頭皺得像打了個結,眼神裏滿是懷疑。
“而且原詞有些韻腳用閩南語不押的,讓我怎麽唱?”
“嗨,不押韻的你改一下詞唄。”
“改詞?怎麽改?”
“隨便改……你怎麽唱得舒服怎麽改。”
隨便改?
還能不能尊重一點原創……
好吧,
他就是原創。
“那我改了……改歪了你可不許罵人!”
“改……放心大膽的改,我絕不罵!”
陳墨答應得很豪爽。
因為,
他本來就不會閩南語,哪怕黃鶴就是唱著罵他……
也聽不懂!
此時《舞淚》的前奏正緩緩流淌,黃鶴拿起麥克風唱起來。
“一步踏錯終錯,
下海伴舞為了生活
……”
黃鶴開口的瞬間,包廂裏突然安靜下來。
閩南語和《舞淚》的旋律卻意外地和,尾音微微上翹,像是老唱片裏磨出的細痕,更是把 “舞的悲哀” 唱得多了層江湖漂泊的味道。
趙舉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圓。
唱過無數次各種版本的《舞淚》。
例如,
悲的,
榮上崗的,
DJ激的,
……
然而,
閩南語版本的《舞淚》卻給耳目一新的覺,每一個字都帶著的海風氣息。
唱到副歌部分時,黃鶴原本僵的漸漸放鬆,腳跟著節奏輕輕點地。
閩南語的咬字讓他不得不放慢語速,反倒把歌詞裏的無奈和倔強得更碎。
尤其唱到 “誰我是一個舞” 時,尾音帶著恰到好的抖,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像是突然讀懂了歌裏藏著的故事。
一曲終了,包廂裏靜了兩秒,隨即發出哄笑和掌聲。
“這樣的點子都能想的出來,小墨你也太天才了!”
宋晨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一臉信服。
“完全可以讓黃鶴就出一版閩南語的《舞淚》!”
“這…”
反而黃鶴自己還有點不自信。
“行嗎?”
“行……絕對行。”
宋晨手指一眾公主,
“你們說,閩南語的《舞淚》好不好聽?”
“好!”
幾個公主紛紛應和。
“這樣一改,覺這歌都有了新靈魂呢!”
“我覺是聽了一首新歌!”
“以後有客戶要唱,我們保證推薦閩南語這版!”
“……”
“這……”
黃鶴顯然已經心,不過還是看向了趙。
“,你覺得呢?”
雖然趙隻是原唱不是原創,《舞淚》版權並不在手上。
但,
趙和陳墨的關係,黃鶴還是要征求一下的意見。
“我沒意見。”
“這……你不怕我出了閩南語版會搶了你的商演市場?”
“嗨,全國那麽大的市場,有錢大家一起賺!”
趙顯得落落大方,又捅了捅一旁莫不說話的陳墨。
“小墨,你說對不對?”
“對……啊,你說什麽?”
“我說給鶴哥出一版閩南語的《舞淚》!”
趙一臉不爽,
“你發什麽楞呢,我們說話你一點都沒聽!”
“發行閩南語《舞淚》當然可以,不過……”
陳墨目在眾人臉上掃過一圈,最後落在趙臉上。
“《舞淚》這首歌你也唱了很多遍是真的累了,我再給你一首不淚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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