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程硯深讓人把花園裡的泳池清理乾淨,放了水給大本玩。
大概是狗狗天,大本是最玩水的。平時沈怡帶它出去玩的時候,看到水灣它就走不路了,眼地著。
是尊重它的自然天的,只可惜大本本就不好,皮敏。
即便是那種可憐無辜的表,沈怡還是狠心拒絕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大本還是知道徵求的同意,沒有直生生躺在水灣里。
現在有了泳池,它顯然玩得更開心了些。
沈怡扶著門框,視線從快樂游泳中的狗狗,轉到躺在樹下吊床上的男人。
程硯深一家居服,悠閒地半躺著在微晃的吊床上,旁邊的小桌上還放著一套茶。
茶湯清,茶葉浮沉在杯中,有蒸騰的白水汽帶著茶香一同散開。
「你在這兒度假呢?」腳腕沒那麼疼,只是行走間還是有些影響,放緩了步子,慢吞吞地靠近。
瞧著程硯深松松懶懶地躺在吊床上理公事的樣子,隨自在,擰了擰眉:「搞得好像傷的是你一樣。」
低頭看了看自己行不便的腳,有些忿忿不平。
程硯深闔上文件,抬眸端詳緻的臉蛋,瓷白的在下仿佛般瑩潤,染著清泠的澤,秀氣的眉尖蹙起幾分,溢出一心裡不平衡的憤懣。
早在出現在門前時,程硯深便注意到的影,看到像企鵝一樣慢悠悠踱來的人,薄牽起一笑痕:「如果陪你算度假的話,那我每天都在愉快假期中。」
沈怡是有些沉不住氣的,又向前邁了一步,手掌擋在額前,堪堪遮掩刺眼的線:「那你這個總裁做得還輕鬆的。」
理什麼事都仿佛遊刃有餘,無論是工作,還是休假。
尤其是在對比過之後。
程硯深微微頷首,氣定神閒地應聲:「確實,已經在轉型家庭煮夫的路上了。」
沈小姐的先生,比總裁更難做。
角微,一點漣漪漾在眸底,沈怡咬,不甚自然地別開話題,連同視線一同別開。
著正在水池裡自娛自樂的大本:「那個,大本的厚,一會兒它玩完了,要用吹風機給它的髮吹,不然會得皮病的。」
程硯深神平靜地點頭,坐直了:「我請了專門的護理師,一會兒上門來它洗澡。」
「請人?」
沈怡的表有些一言難盡,幾分嫌意:「你這個爹看起來好像不太稱職,都已經家庭煮夫了,居然都不肯給自己兒子親手洗澡。」
至行沒有限或是不忙的時候,遛狗、洗澡還有餵食都是沈怡親自負責的。
重重嘆了口氣,不住地搖頭:「看來找新爹的事,還是不能擱淺。」
視線若有若無瞥過閒適躺在吊床上的男人。
「還真是無。」薄溢出一道低,程硯深微微起,忽地攬著的腰,將站在吊床前的人抱進懷裡,「那給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語調慢條斯理,懶散開口:「寶寶,我知道你想睡我懷裡。」
沈怡目圓瞠,什麼時候有說過,想睡他懷裡了?
明明即便在主臥,兩個人也各蓋兩床被子,分躺在大床兩端。
細數下來,也就一二三四次滾進他的懷裡吧。
想的是一回事,可說出口的話又換了一回事:「你確定這個吊床夠兩個人睡的。」
神間還有些擔憂,肩背僵地靠在他膛,不太敢,只怕著吊床不牢固。
的腳腕並不想二次傷。
一聲淡笑淺淺繞過耳畔,程硯深嗓音啞得好聽:「你睡我就行了,至於吊床,是我該想的事。」
眼波一橫,沈怡當即推開他站起,也是有些懷疑自己剛剛在問些什麼東西,更多的還是惱怒。
「青天白日就想著睡。」聲音提高了幾分,「你還是洗狗去吧。」
樓下給大本裝了一個獨立的浴室,沈怡搬了張凳子坐在浴室門口,翹起腳看著一人一狗坐在一起,不知是到底是洗澡還是在過潑水節。
原本放在大本頭頂的黃小鴨子被它咬在裡甩來甩去,一使勁不小心丟了出去,正拋到沈怡懷裡。
沈怡手裡握著那隻小鴨子,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拿起,還是該放下。
尤其是對上程硯深轉過來的目時,目更怔忡幾分。
藏藍的家居服,被大本搖頭晃腦散開的水珠打,纖薄的面料洇上道道痕,著曲線,印在勁瘦的窄腰上,塊壘分明,清晰可見的線條。
約約的朦朧,比袒更幾分。
「為了當你爹,還真不容易。」程硯深抹去額前被濺上的水珠,幾分無奈。
第一次給狗洗澡的經歷,顯然不算太好,
大本聽不懂它的話,但並不妨礙它今天玩得開心,它興地抖擻著,帶著綠泥沐浴的水被它甩得遍及整個浴室。
連門口的沈怡都不能倖免。
沈怡面無表地掉自己睡上的印記,再抬眸上,見程硯深低眸蹭去清雋面上的點點綠印記。
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幾分狼狽的樣子,抿著笑聲:「要不,還是請護理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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