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養好了點之后,才再度去云城。
這一次的目的是去云城找沈氏夫婦。
沈知禾已經將自己夢見小時候的事,告訴了周硯之和秦暨白。
兩人震驚的同時,也很憤怒。
不過等他們到了云城,才發現沈氏夫婦自從上次周硯之來找過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三人不得不返回京市。
但在回去之前,周硯之和秦暨白都提前讓京市那邊的人幫忙留意沈安的向。
終于在他們抵達京市的時候,得知了沈安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出醫院,也得知了沈沛在住院。
三人下了飛機,沒有休息,便直奔醫院。
當邱玲看到沈知禾的時候,先是怔愣了一瞬,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幾乎是撲到沈知禾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三人都沒有防備,當撲倒沈知禾上的瞬間,周硯之和秦暨白幾乎是同時,一人拎著一只胳膊就把人扯離了沈知禾。
但邱玲的哭聲不止,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邊哭還邊控訴,“你個沒良心的,我們好歹也養了你一場,你說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你爸現在都什麼樣了,你都沒有回來看一下。”
在得知沈沛住院的時候,沈知禾其實是沒有多想什麼的。
就以為可能是普通的生病,但此時此刻,好像能確定,沈沛生的不是簡單的病。
不然邱玲不會這樣。
但沈知禾心里卻沒有任何波瀾。
沈沛參與了買賣的易中,他也是其中一個致使和家人狠分離的兇手。
所以,并不會因為他生病了,便生出憐憫之心。
反而會覺得,這是沈沛的報應,是他做了壞事的報應。
沈知禾看著地上無理取鬧的邱玲,沒有任何行,反而靜靜地看著。
直到護士來提醒邱玲,醫院不準喧嘩,才止了哭聲。
然后拉護士又看了一眼沈知禾他們,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不是家人?里面的病人已經欠了不醫藥費了,你們要是他們的家人,麻煩去繳下費。”
邱玲一聽護士這麼說,也猛然想起,忙想上前去拉沈知禾。
但被秦暨白和周硯之將擋在了沈知禾面前。
邱玲見近不了沈知禾的,只好對那個護士說,“這是我大兒,現在可是網紅,有錢。”
護士一聽,臉上也有了笑意。
“既然是家人,那就趕去繳費,別耽擱了后續的治療。”
說罷,護士剛想走。
沈知禾卻開口了,特地拔高了一點聲音,“我不是他們的兒,反倒是他們,是我的仇人。”
護士停下了腳步,蹙眉看向沈知禾。
在看來,可能就是沈知禾不想繳費,故意胡謅的。
正想開口訓兩句,沈知禾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已經報警了,相信很快警察就會來了。”
沈知禾冷冷地看著邱玲。
雖然邱玲并未參與到拐賣的案子中,但不相信,和沈沛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會一點都不知道。
而知道,卻瞞而不報,那就是共犯。
是他們害了失去了家人,又害得這些年來活得小心翼翼,看著他們的臉長大。
都說不幸的年需要用一輩子去治愈。
便是。
即便現在已經回到了秦家,但很多時候也還是會午夜夢回,回到沈家,那個讓人窒息的家里。
“報警?你報什麼警?”邱玲不解,蹙眉看著。
“自然是帶你們去你們該去的地方,讓你們為你們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果然,話音剛落下,警察就出現在不遠。
邱玲這才意識到沈知禾沒有在開玩笑。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找警察?你想做什麼?”
邱玲終于是害怕了,后退著,不可思議看著沈知禾。
很快警察就到了面前。
“請問是邱玲士嗎?”
邱玲惶恐地看著警察,不敢點頭。
但警察卻拿出手機,開始比對的相片。
隨即給扣上了手銬,“邱玲士,你涉嫌包庇罪,我們現在要將你逮捕。”
之后又轉進了沈沛的房間。
邱玲終于是急了,掙押著的警察,沖進了病房。
“你們不能他,他現在病著,你們不能他。”
警察自然不會直接逮捕沈沛,只是拿著他病床旁的病歷比對著信息。
而沈知禾也在周硯之和秦暨白的陪同下,也進了病房。
當看到病床上那個瘦得皮包骨,且整個人被病痛折磨得變了形的沈沛,還是愣了好一瞬。
沒想到沈沛會變了這個樣子。
或許是有應,本來睡得昏昏沉沉的沈沛,在這個時候忽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轉了一圈,忽地就落在沈知禾上。
似乎是沒想到會再見到,沈沛有些激。
抬起枯槁的手,哆哆嗦嗦地指著。
里想說什麼,卻說不清楚。
邱玲卻是聽懂了,“你爸是想和你說話,你看上前一點。”
沈知禾冷哼一聲,“他不是我爸,他是參與拐賣我的人販子。”
邱玲震驚,但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
沈沛年輕的時候和別人合作過轉手娃娃的事,是知道一點的。
但做那種事,來錢快,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沒想到,沈知禾竟然會是其中一個被拐的孩子。
這些年,沈沛支支吾吾地過一些,但沒有放心上。
現在想想,還真是大意了。
就說了,這麼漂亮的小娃娃,沈沛說是撿來的,當時就該不信的。
可當時的,正經歷親生兒被,哪里有什麼心思去想這些。
而床上的沈沛也聽到了沈知禾的話,他張了張,卻只是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病痛折磨,耗盡了他的元氣。
現在說一句話都費勁兒。
只是讓沈知禾想不到的是,沈沛看著,竟然會流出了淚。
但并未被他的眼淚迷,在看來,那只是鱷魚的眼淚。
現在知道真相了,就不會輕易原諒他們。
不再看沈沛,而是看向其中一個警察。
“這里麻煩你們了,我們就先走,如果有什麼需要配合的,盡管通知我們。”
說罷,沈知禾便轉,毫不留離開了病房。
周硯之和秦暨白也跟上。
邱玲見離開,終于是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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