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之聽了的描述,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今天在醫院到的那個人。
說是沈知禾的妹妹,那就是云城那邊的。
今天跟自己搭訕,估計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沈知禾的關系。
還去他那邊故意提沈知禾,很明顯就是不懷好意。
正好,他在云城那邊一直都沒有他們一家的消息,現在也算是送上門來了。
當年沈知禾是怎麼去了云城,又是怎麼去了他們沈家?
這些他都要弄清楚。
“李嬸,你這幾天就在醫院好好幫忙照顧老太太,如果那個人還來,你立刻通知我,不要讓再進去打擾。”
李嬸應下,掛了電話,重新回到了病房。
周硯之這邊也讓段清野幫忙去查沈家人最近有沒有來京市。
段清野倒是很快就查到了消息,沈氏夫婦確實都來了京市,但卻是來看病的。
這倒是讓周硯之有些意外,也難怪他會在醫院遇到那個人。
他沒有耽擱,放下工作,再度去了醫院。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他就找到了沈沛所在的病房。
他剛走到那邊,正好就看到邱玲拿著水壺從病房出來。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周硯之對這個待沈知禾的人印象深刻。
他上前攔住了邱玲的去路。
邱玲一開始還沒有認出他來,有些罵罵咧咧,“你干什麼?擋什麼路?”
“邱士,我有點事想要請教一下你。”
他開口,邱玲才抬眸看向他,很快便發現他有些眼。
忽地拍了下大,“是你,你就是當初那個慫恿知禾和我們斷絕關系的男人!是你害得我們現在都聯系不上。”
周硯之冷笑,倒打一耙,倒是得心應手。
“怎麼,你們這樣的家人,不斷絕關系,等著你們繼續吸嗎?”
“什麼吸?我們養大,供讀書,難道不應該報答我們嗎?而且現在爸躺在醫院里,需要不錢,這個當兒的,不聞不問也就算了,連一錢都不出,這說不過去吧!”
當初周硯之還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沈知禾和他們斷絕關系,還要答應給他們一筆錢的無理要求。
后來想通了,估計那時的沈知禾,只是想要快些擺他們,將這段關系斷得干凈些,還遠離他們。
也幸好是那樣,不然現在他們肯定又纏著沈知禾要錢了。
“是你們的兒嗎?”周硯之冷聲拋出一個問題。
邱玲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頓了一下,才有些結道:“當……當然是。”
“是嗎?”
邱玲被他的那冷銳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和發怵,最后再度結道:“養不……不也是兒嗎?都說養恩大于親恩,是我們把養大人的,就是我們的兒。”
周硯之只覺得可笑,如果他們不是醫病需要錢,估計他們也不會承認沈知禾是他們的兒。
“養恩大于親恩,這話確實沒錯,可如果你們并非通過正規渠道收養的,那……這就是犯罪了。”
不想邱玲聽到他這句話,臉上就出了慌張。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做不是正規渠道收養?親生父母拋棄,我們把帶回家,把養大,應該恩戴德,什麼犯罪,真是有病。”
邱玲上這樣說著,但心里已經了套。
心虛推了推周硯之,提著水壺就走開了。
周硯之看著慌離開的背影,心里也有了大概的計較。
他已經不用猜測了,沈知禾為什麼會在沈家,恐怕這其中牽扯了拐賣。
至于沈家夫婦,是否單純只是買方,還是說也參與了拐賣。
但他再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因為他們不會輕易承認。
他重新給段清野打了個電話。
“能幫我跑一趟云城嗎?”
“干嘛?”段清野其實有些不愿,上次他就和周硯之去過了,是個山卡卡,通也怎麼不方便。
“關于沈知禾是否被拐賣,我想請你幫我去找找以前云鶴村里的老人問問,我會讓李大強還有傅律師跟你一起去,怎樣,可以嗎?”
“那你怎麼不去?”
“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暫時走不開。”
他得留在京市,看好沈家夫婦,還有那個自稱沈知禾妹妹的人。
聽李嬸說,那個人估計憋著壞招,別讓慫恿了,再做出傷害沈知禾的事。
段清野猶豫了下,最后有些不不愿答應。
“行吧,我替你跑一趟,但我這次要收報酬。”
“隨你,回來給你結算。”
“你不問我要多?”
“那你要多?”
“一千萬。”
“你不如去搶銀行吧。”
他是有錢,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開口就一千萬,段清野也真敢要!
“搶銀行不如搶你,這一千萬對你來說又不多,但對我離開京市這段時間,損失可大了,所以收你這麼多一點都不過分。”
“你一個天天閑著的人,能有什麼損失?”
“我要陪我人啊!我離開了就陪不了啊,這不是損失?這可是無價的損失,我給你開價,那都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
周硯之無緣無故就被塞了一狗糧,咬牙:“得,給你,今晚你就給我出發。”
“無資本家!”
段清野啐了一口,掛了電話。
周硯之將手機收起,才轉上了VIP病房。
周老太太見他過來了,有些賭氣轉頭不看他。
周硯之也由著他,詢問了照顧的李嬸和另外一個傭人一些基本況,就準備去找醫生再問問的況。
但他剛轉準備走,周老太太就不樂意了。
“你就是這樣來看我的?怎麼?現在是一句話也不想和我說了。”
周硯之有些無奈,轉看向,“沒有,只是怕不高興,我在這,不利于你病恢復。”
“你也知道。”周老太太冷哼,“你氣我一點,我還能多活兩年,你要是想我早死,那就盡管和我對著干吧。”
“,能別說這些氣話嗎?”
“我也不想說啊!可你也不聽我的話啊,你是我孫子,我還會害你嗎?那個人不適合你,難道你就非要為了,跟我對著干嗎?”
周硯之不想和談這個問題,因為他清楚,說再多,也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想法。
活了那麼大歲數,一直都這麼固執。
可他不答話,又讓周老太太有些氣。
“你是不知道那個人,就不是個安分的,十幾歲就會勾引人,勾得還是……”
“!”周硯之不等說完,就直接厲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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