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暨白也在周硯之朝沈知禾方向追去的時候注意到他。
他眉頭輕擰,正準備也追上去攔住周硯之,卻忽地被今晚參加宴會的幾個客人攔住了。
畢竟來參加這個宴會的賓客,不單單只是來送上對秦老太太的祝福,更多是想借此機會和秦氏套上近乎。
而秦暨白作為秦氏的掌舵,自然是大家趨之若鶩的對象。
他眼看著周硯之的影在別墅拐角消失,卻也只能應付著圍住他的人。
而秦氏夫婦要陪著秦老太太招待客人,所以沈知禾提出先進去陪小滿滿,他們并未多想就答應了。
他們也知曉,沈知禾其實不大愿意在大眾面前臉,因為不習慣被大家矚目。
秦家人都理解,自然也不強迫。
能出來和大家見見面就夠了。
當然,秦氏夫婦也并未注意到周硯之也來了宴會,更不知道周硯之已經追著沈知禾而去。
不過,今天他們是邀請了周家除了周硯之以外的其他人。
秦氏夫婦更是知道了周家老太太之前是怎麼對待沈知禾的,所以,他們心中對周家的意見其實是很大的。
這一次邀請他們來,自然也是想要當眾告訴他們,沈知禾是他們秦家人,容不得任何人欺負。
而剛才沈知禾的出現,確實震驚到了周老太太。
看到作為秦家千金出現的人是沈知禾的時候,子踉蹌了下,眼中自然也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來看不上,反對和自己孫子在一起的人,竟然會是秦家千金。
抓住攙扶著的蔣晴,嗓音有些抖,“阿晴,剛才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麼覺得那秦家千金,和那個沈知禾的人有點像?”
蔣晴在見到沈知禾出現在臺上的時候也是訝異的,也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人有相似也很正常。
可那也太相似了。
雖然只見過沈知禾一次,但那個孩的容貌出眾,不過一眼就能記住。
加上當時見到沈知禾的時候,就莫名有種悉的覺,而剛才也看到了兒子朝人家離開的方向追去。
所以,已經篤定了,這秦家千金,就是沈知禾。
“媽,就是那個孩子,好的,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怎麼會這樣?”周老太太臉徹底變了,但還是一臉不敢相信。
而就在這時,傅慧已經攙扶著秦老太太走到了們面前。
秦老太太和周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其實秦氏和周氏是京市非常強勁的競爭對手。
而周老太太又是個好強且說一不二的,兩人見面的時候,周老太太會有些明里暗里和較勁兒。
但秦老太太是個佛系的人,不喜爭,所以很多時候,對于周老太太的暗中較勁,便當做看不見,但正是因為這樣,在周老太太看來,就頗有幾分挑釁的味道。
所以,周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其實是不怎麼喜歡秦老太太的。
不過后來,兩家生意有所來往和合作,對秦老太太的見才慢慢減。
這些年,如果不是兩家生的都是男丁,不然以周老太太的子,和秦家聯姻,肯定是的上上選。
但怎麼也想不到,冥冥之中,的孫子和秦家孫在一起了,卻被攪和了。
此時此刻,自然是悔的。
特別是現在,秦老太太站在面前,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覺得諷刺極了。
然沒等說話,傅慧就先一步開口了,“周老太太,謝您今天能賞臉臨我們家老太太的壽宴,哦,還有我們兒和大家的見面會,不知,周老太太對我們兒的印象如何?是否可以稱得上京市名媛?”
周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了,吃過的鹽都要比傅慧的多,哪里聽不出傅慧的話中所指?
但也不好反駁,只是有些尷尬地訕笑著。
其實傅慧以前還未生病的時候,子是個特別好的。
偶爾參加圈子里的宴會,見到周老太太都是謙遜有禮的。
此時此刻,話中帶刺,周老太太也明白,可能就是護犢子,想要給自己兒出氣。
又有什麼不明白?但這件事,確實是做的草率了。
但也不能全怪,當時也不知道沈知禾會是秦家千金。
如果知道,不但不會送走,反而會八抬大轎把人迎進門來。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小慧啊,真的抱歉,我不知道……”
可沒等說完,傅慧就打斷了的話,“周老太太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用不著抱歉的。”
傅慧邊是帶著笑說這些話的,但每一句話都像帶著刺一般。
周老太太臉上的神有些僵,氣氛也有些微妙。
一旁的蔣晴只好尷尬開口,“小慧,我們好久不見了,不如一起聊聊?”
傅慧又怎麼看不出來蔣晴是在解圍,但對周老太太的氣還沒出完,有些不想接蔣晴的話。
最后還是秦老太太拍了拍傅慧的手,“小慧,你和阿晴也那麼長時間沒有見了,去吧,年輕人聊你們年輕人的,周老太太這邊,有我這個老太婆陪著。”
自己婆婆開口,傅慧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朝蔣晴輕點了下頭。
待兩人挽著手去了另外一邊。
秦老太太也示意周老太太去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周老太太本以為傅慧走開了,關于沈知禾是秦家千金這個話題,應該就這樣揭過去了。
不想剛在沙發上坐下,秦老太太就直截了當來了一句。
“何阿珍啊,你剛才說抱歉,是想對我那孫說的嗎?”
何阿珍是周老太太的小名,那是還未嫁周家時的名字,有些土,之后嫁周家之后,便改了名。
何阿珍這個名字就沒有人再稱呼過了。
都幾十年了,自己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有一個這樣土的名字。
的臉頓時就有些綠,但到底是自己理虧,也不想此時此刻和秦家撕破臉。
所以繃著臉沒有說話。
秦老太太并未因為不答話就放過,而是繼續,“你勢利眼這個習慣,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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