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禾看向秦暨白。
他算是自己的恩人,這段時間幫了自己不,也算是幫了孩子不。
他給孩子取小名,也不算過分。
于是點頭。
秦暨白這才將他剛才想到的小名說了出來,“滿滿好不好?月圓之滿,寓意孩子以后福氣圓滿,平安富足。”
“滿滿?”
沈知禾喃喃輕念著這兩個,忽地也明白了秦暨白起這兩個字的意義,這是對孩子的一種祝福,確實是好的。
很滿意,于是點頭,“嗯,那小名就滿滿。”
夏晚檸也看向秦暨白,朝他滿意豎了一個拇指。
秦暨白也只是想試試,他沒想過要讓沈知禾答應了。
現在沒多想就答應了,秦暨白忍不住彎起角。
——
時間飛逝,轉眼沈知禾就到了可以出院的日子。
醫生建議可以出院在家中休息,但因為孩子還不能出院,秦暨白便直接定下了一個VIP病房,讓沈知禾安心住著。
沈知禾本打算在附近租個房子,能看到孩子,費用也不會很高。
這里的醫院病房費用很高,而且已經達到可以出院的標準,其實不該再占用醫院資源。
但秦暨白知道擔心孩子,出院了也會不安心,還不如就在醫院住著。
不過是多出點錢,于他而言,不算什麼。
可沈知禾不愿意再欠他的,他幫了太多了。
之前還給過一張卡,后面還給他,他也不收。
也只好收著,里面的錢,卻沒有。
這一次,說什麼都要將錢轉給他。
秦暨白無奈,也就只好由著。
但轉頭,又在醫院替滿滿存下一筆巨額醫療費。
沈知禾無奈,但也默默記下,以后有了能力,這些錢是一定要還給秦暨白的。
秦暨白這邊安排好了沈知禾,也代好了夏晚檸照顧好和滿滿,便再度飛回國。
秦氏需要他,他母親也需要他。
他不能一直待在國外。
只是他沒想到,他回國后的第二天,周硯之就直接來秦氏找他。
他在斯德哥爾的時候,就收到助理的信息,說周硯之無償將天星港口給了秦氏。
雖然他不知道周硯之想要做什麼,但天星港口不要白不要,他并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會將賺錢的機會拒之門外。
不過,也讓周硯之這次來找他,得了他的準允,兩人正式見了面。
周硯之也不多跟他寒暄,直接就將沈知禾和秦夫人的DNA檢測報告遞給他。
秦暨白垂眸看著遞過來的文件袋,“這又是哪個港口的轉讓書?”
“你不妨先看看。”
秦暨白揣著疑,但還是接過來,打開了文件袋,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但看到DNA檢測報告幾個字,他臉沉了沉。
不過還是耐著子,直接翻開了來。
當看到標本是屬于沈知禾和他母親的時候,他的子終于磨沒。
他抬眸看向周硯之,一雙黑眸發出沉冷銳利的,“你什麼意思?”
“抱歉,我私自做了這個檢測,不過,我有些好奇,小秦總是不是也和知知做過了檢測,你其實知道了是秦家人,對嗎?”反倒是周硯之一臉平靜,從容不迫。
這些天,他早就冷靜了下來。
也想過了,秦暨白為什麼要幫著沈知禾藏棲之,那就只有一個原因。
他知道了沈知禾是秦家人。
然秦暨白對他的話卻是充滿不解。
他再度垂眸,快速將報告翻到了最后一頁。
‘支持沈知禾和傅慧母關系立’。
當看到這一行字,他腦子轟了一聲。
但他的第一反應是,這份報告是偽造的。
他和沈知禾在蘇黎世跑了幾個醫院,做了幾次檢查,皆證明,他們非親兄妹的關系。
怎麼到了這份報告上,沈知禾就和他母親的母關系立了?
他又往回翻,直接找到寫明樣本屬那頁。
都不是。
所以,這份報告就是偽造的。
他慢慢合上報告,將其直接拍到周硯之的膛。
“呵!你偽造一份假報告,是想做什麼?”
周硯之蹙眉不解,“偽造?你覺得這份報告是偽造的?”
他敢肯定,他拿到的樣本均是屬于沈知禾的。
而秦夫人的,他是和段清野再三確認的,也是屬于秦夫人的。
而且樣本均有兩樣,如果有其中一樣不是屬于們的,這報告都不會立。
可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所以,你沒有和沈知禾做過DNA檢測?”
秦暨白冷笑一聲,“正是因為我和做過了,且不止一次,可我們沒有任何緣關系,更不是兄妹。”
周硯之訝異。
“這怎麼可能?我可以非常肯定,這樣本絕對不會有錯,你如果不信,完全可以讓秦夫人和知知再做一次采檢測。”
“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你不就是想知道知禾在哪里?”
“我確實想知道知知在哪里。”周硯之不否認,“但我也不必拿一份假報告來欺騙你,畢竟如果是假的,始終是有拆穿的一天,我又何必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秦暨白沒有繼續反駁,因為周硯之這些解釋并非無道理。
如果是偽造,遲早都會被發現,他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那又怎麼解釋,他和沈知禾的DNA匹配不上?
難道真的是蘇黎世那邊醫院的問題?
可一家醫院有問題有可能,不可能幾家醫院都有問題。
“我會確認這件事,小周總可以先離開了。”秦暨白直接下逐客令。
周硯之卻不,他今天的目的,除了送這份報告,他還想知道沈知禾現在在哪里?過得如何?
“我想知道知知在哪里?”他也沒有必要繞彎彎,直接開門見山。
“我不會告訴你的。”秦暨白直接拒絕。
“為什麼?”
“因為不愿意見你,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周硯之愣了一瞬,但很快便反駁,“我不信。”
“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好,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再去見?”
這下周硯之徹底怔住。
秦暨白的話沒錯,確實是他沒有保護好,才讓失去孩子,又遠離故鄉,只為了躲他周家人。
可他還是想要見,他想要彌補周家給的傷害。
他還想要告訴,他真的很想,他就只想再要一次機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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