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宴收回思緒,他關上車窗,又對特助淡聲道:“回公司。”
車窗外的景飛速倒退,他垂眸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跳出幾條消息,是沈書欣發來的午餐照片,配文:
“營養師做的,全吃完了。”
他看著那幾張澤漂亮的照片,方才郁的心一掃而空,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回復:“我老婆真棒。”
……
大廈休息室。
傅玉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士煙,猩紅的火在昏暗的室格外刺眼。
盯著門口,直到傅二叔推門而,才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紅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二哥,來得真快啊。”嗓音慵懶,眼底卻淬著冷意。
傅二叔面微僵,下意識環顧四周,確認門已關嚴,才低聲音道:“玉,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在外面,反倒在這兒煙,出什麼事了?”
他來的晚了點,卻也只看見時序在外面把控場面。
剛停好車,就接到了傅玉詢問他到哪兒的電話。
傅玉輕笑一聲,將還未完的香煙丟在地上,高跟鞋尖慢慢碾滅煙頭:“二哥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嗎?那我告訴你,你和程馨月背著我合謀,倒戈傅程宴。”
傅二叔瞳孔一,額角滲出冷汗:“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倒戈傅程宴了?玉,我和你雖然只是堂兄妹,但是我們也算一起長大的,不淺,在你和他之間我肯定選擇你。”
“沒有?”傅玉猛地站起,一把揪住他的領帶,指甲幾乎掐進他脖頸的皮,“那為什麼你那好侄一直勾引傅程宴?為什麼還要在生日宴上放令人浮想聯翩的合照?為什麼我挖來的人全被他給清算了?!”
一個個問題冒出來,字字帶刃。
這些問題,思想來去,也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傅二叔背叛了!
傅二叔呼吸一滯,他微微垂眸,稍微遮擋住眼底的緒,結滾。
“是,生日宴的事是我考慮不到位,但那是馨月自作主張!我本不知!也是傅程宴他們出現后,我才知道他們也到邀請的。”
“只是考慮不到位就能夠解釋過去嗎?”傅玉冷笑,指尖用力一扯,領帶勒得傅二叔臉發青,“二哥,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傅程宴今天敢當眾打我的臉,明天就敢把你啃得骨頭都不剩!”
猛地松開手,傅二叔踉蹌后退兩步,狼狽地扶住沙發。
“玉,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他著氣,眼底閃過一慌,“程馨月那丫頭并非愚蠢,只是一時喜歡傅程宴,暫時看不清狀況而已,我會管好。”
但傅玉聽他解釋的努力,卻也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冷眼瞥了他。
“至于你說的挖的人……這件事我真的不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傅二叔的語速很快,似乎生怕傅玉不相信自己。
看他臉慘白,傅玉忽然輕笑,上前一步,手指過他皺的領帶,語氣陡然溫:“二哥,別張。我只是提醒你……別被一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程馨月說白了也只是你的侄,僅此而已。”
收了手,優雅地理了理擺,又恢復那個風萬種的傅玉。
“既然二哥說要管好程馨月,那兒你親自去盯著,我不希再出現類似的事。”
傅玉轉走向化妝鏡,補著口紅,鏡中的眼神卻冷得駭人:“如果再這樣……你知道后果,我脾氣沒那麼好。”
傅二叔后背發涼,最終咬牙點頭,關門離去。
……
走廊拐角。
程馨月正忐忑地等著,見傅二叔沉著臉走來,連忙迎上去:“二叔,那邊怎麼說?”
傅二叔一把拽住手腕,力道大得痛呼一聲。
“馨月,你給我聽著!”他低聲音,眼底布滿,“傅玉已經起疑了!你要是再搞不定傅程宴,別說進傅家,連命都保不住!”
“叔,沒那麼嚴重吧,你別張。”程馨月被嚇一跳,卻強撐著扯出一抹笑。
眼看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傅玉的恐怖之,傅二叔深吸一口氣,眼底掠過一抹暗芒。
他開口道:“馨月,傅玉就是個瘋子,我們和打道,一走一個坑。”
“所以,這才是二叔選擇和程宴哥合作的原因?”
程馨月眉梢微微上揚,腦子里面回憶著和傅玉接的景。
似乎,沒什麼不一樣的。
甚至還覺得傅玉很酷,一個擁有著絕對主導權的人。
“算是吧。”傅二叔被傅玉給吼了一頓,現在正是氣頭上,他強住緒,“總之,行事小心,千萬不要再被抓住把柄。”
“好。”
程馨月看傅二叔的神嚴肅,也知道不是小事,連忙應下。
看著傅二叔離開,眼神微閃。
做事,怎麼能夠沒有兩手準備。
程馨月打開手機,低頭翻看著上面的加照片。
……
沈書欣下午也睡到自然醒,過紗簾灑在床上,暖融融的。
了個懶腰,掌心輕輕覆上微隆的小腹,著里面細微的靜。
“寶貝,今天媽媽得去公司看看,很快就回家。”輕聲和肚子中的小生命流,眼底漾開溫。
肚子里面的孩子似乎也聽見了沈書欣的話,了,當作回應,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溫的笑。
沈書欣換好寬松的連,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也正好避開午休后的人流高峰。
保姆見下樓,連忙關切的詢問:“太太,您出去什麼時候回來呢?去做什麼?”
這都是傅程宴讓保姆關心的,避免沈書欣離家后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沈書欣也明白保姆職責所在,很配合的回答:“我去公司看看。”
喊來保鏢,車子平穩地駛向公司。
沈書欣翻開手機,看著工作群的消息,心底輕嘆。
這段時間,已經在慢慢將工作接出去,可心里總有些不舍。
畢竟,這是親手打拼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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