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來看看有沒有黑牙齒。”

杳杳立刻閉捂住，搖著頭，“沒有。”

醫生連忙哄：“我知道，肯定沒有黑牙齒。”

杳杳這才愿意重新讓他看牙齒。

前面兩關都很順利，第三個檢查視力，開始把有些小孩給難倒了，不是因為視力不達標，而是因為有些孩子不能清楚地把視力檢測表上的方向表達出來。

好在孩子比較，醫生還可以耐心教。

負責測視力的醫生給文老師吐槽，們之前去有個小學的一年級去測，班上三十個孩子，一半都在哭鬧，因為一個哭帶著大家都哭了，從頭哭到尾，本沒辦法開始測試。

“那會我就覺得老師比我們還辛苦，不知道怎麼把一天待下來的。”

好在這個小學的孩子都很懂事聽話，目前還沒出現哭鬧的況。

做視力檢測的時候，好不容易到了杳杳，學著別人那樣拿起遮眼板，遮住自己的右眼。

實習醫生夸：“哎呀，這個小朋友真聰明。”

聽到自己被夸，杳杳暫時忘記了恐懼，角咧了咧，出了淺淺的梨渦。

然而flag還是不能立得太早，實習醫生開始隨意指了指，問：“這個小鴨子朝哪邊啊？”

這可把問住了，憋了半天，只漲紅著臉小聲道：“我不知道。”

醫生沒有立刻氣餒，因為之前也是折騰了無數次，在老師的幫助下才勉強過了兩個小孩。

“沒關系，慢慢來，小鴨子往那邊呀。”

杳杳還是搖頭。

最后還是后的商洵開了口：“杳杳，你看小鴨的往哪邊，指一指。”

杳杳猶豫了一下，就出手往右邊指去。

實習醫生有些尷尬，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問話方式出了問題，難怪排在這邊的隊伍進度速度比其他醫生要慢得多。

這個小孩說的問法才適合小孩，是自己沒有經驗疏忽了。

測完視力后，就是最后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

所有孩子這個時候都無比謙讓，不再像爭玩那樣恨不得爭的頭破流。

杳杳小心翼翼地問：“……阿姨，我能先看看嗎？

看著一邊說一邊不停往后退，醫生哭笑不得，“那你走過來看。”

杳杳這才不不愿地挪了幾步，真的很害怕打針。

“阿姨，你好漂亮。”

聽到說話都在抖，醫生有些忍俊不。

“謝謝。”

見杳杳實在害怕，商洵手捂住了的眼睛，安：“不用怕，一點都不疼的。”

杳杳坐在凳子上時，心跳得飛快，覺自己腔里有一只小兔子要蹦出來了一樣。

“小朋友幾歲了？”看太張，醫生阿姨和他閑聊，想要放松的緒。

“七歲。”

“長得真可，你是混兒嗎？頭發卷卷的。”醫生阿姨怕他不知道混兒的意思，正要給他解釋，就看見杳杳搖搖頭，“我不是，我的頭發像媽媽。”

不過聊著天，杳杳覺自己好像沒那麼張了。

商洵看著拿出來的針頭，微微皺眉：“阿姨，可以輕一點嗎？很怕疼。”

“他是你妹妹嗎？”

商洵點點頭。他不想給陌生人解釋那麼多。

“你們倆長得不太像，估計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

醫生阿姨上說著話分散杳杳的注意力，手上迅速地把冒出來的珠搜集起來，然后把的傷口用棉簽按住。

“好了。”

商洵幫杳杳按住棉簽，按了一會確定沒冒出來了，這才放開手。

“杳杳，在旁邊等我一會。”

和其他小孩不一樣，商洵表現要淡定許多，從始至終面不改，把手肘微微曲起出手指，最后把袖放下去，朝醫生道了謝。

杳杳還在盯著自己紅通通的手指瞧，臉上的神可憐的。

看見商洵走了過來，杳杳連忙把手遞給他看：“怎麼還在流呀？”

商洵看著那點微乎其微的出量，幫拿棉簽按了按。

“可是還是很疼。”杳杳癟癟。

商洵幫吹了吹手指，“還疼嗎？”

其實還是有些疼的，但是杳杳不好意思在別人幫了忙后，還說疼。

于是委婉地說：“還是有一點點疼的。”

商洵看著，語氣卻不像是生氣：“江杳杳，你真氣。”

杳杳睜大眼睛。

商洵頓了頓后，又慢吞吞道。

“但是，我不討厭。”

作者有話說：

不討厭=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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