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煙半倚在床頭上坐了好一會兒。

直到林知夏將文件都發到了的郵箱，也沒有毫的睡意。

睡不著，但是又不想一直躺著，姜笙煙便起走到窗邊，著外面的景發了會呆。

直到實在是待不住了，也不想再想那些事，姜笙煙索拿起手機轉出了房間。

“叩叩叩……”

向允墨還在打電話，聽到敲門聲，他對著電話匆匆代兩句便掛斷。

打開門看到姜笙煙站在門口，還未等開口，向允墨便關心的問，“怎麼了？是上有哪里不舒服嗎？”

看著男人一臉擔心的模樣，姜笙煙心中微微一，搖了搖頭，沖他出了一抹笑，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些。

“沒有，我有幾份文件需要回復，想借你的電腦用一用，方便嗎？”

向允墨點點頭，側讓進屋，“當然方便，電腦就在書桌上。”

工作其實也是一種很好的轉移注意力的方式。

姜笙煙坐在電腦前，認真的看著林知夏發過來的文件。

而向允墨則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捧著平板。

偶爾，男人會抬頭看一眼姜笙煙。

專注的樣子很人，辦公桌后面就是一面落地窗，照進來在后鍍上了一層和的暈。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占據著各自的一角，做著各自的事，雖互不打擾，也并沒有什麼流。

但是偶然抬首時，不經意的一瞥，卻又能看見有個人在那里陪著。

倒是頗有一種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的覺。

理完了林知夏發過來的文件后，姜笙煙也沒有回臥室。

和向允墨換了個位置，這一次換坐在了沙發上。

中途，姜笙煙出去給兩人沖了杯咖啡，而后便再次窩進的沙發里，拿著平板繼續刷劇。

姜笙煙戴著耳機，所以向允墨并不知道看的是什麼劇。

他只看到時不時的就會被劇逗得輕笑出聲，肩頭也會跟著微微晃。

雖然細膩很好奇，不過向允墨卻并沒有打擾。

他不知道經過昨晚的事后，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心。

不過，能看見現在開開心心的，他便覺得足夠了。

不得不承認，姜笙煙的自愈能力還是比較強悍的。

第二天，鬧鐘剛響，姜笙煙便睜開了雙眼。

目所及，仍然是男人的那張俊臉。

“早。”早起的男人聲音沙啞。

“早。”早起的人聲音慵懶嫵。

而后，兩人相視一笑，便起床洗漱。

飯后，出門的時候，姜笙煙愣是拒絕了男人想要送上班的提議，從向允墨的車庫里挑了一輛車，自己開走了。

看著姜笙煙瀟灑離開的背影，向允墨的臉上是欣的。

至目前看來，那件事對于的影響似乎不是很大。

姜笙煙從進了公司開始，就一直忙忙碌碌的。

臨近中午，電話響起。

姜笙煙還在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并沒有細看是誰打過來的電話，便隨手下了接聽鍵。

“你好。”姜笙煙率先開口。

關衢拿著電話的手一頓。

這是在和自己劃清界限嗎？

心在疼，很疼的那種。

不過一想到這件事原本就是他們的錯，縱使心里再疼，那又能怪得了誰呢。

關衢強忍著緒上的波，語氣低沉的開口，“笙煙，是我。”

姜笙煙按在鼠標上的手一頓。

沒有想到，關衢會這麼快就聯系。

睿醫智械對面的咖啡廳里。

這里是一家網紅咖啡廳，平時生意很火，幾乎座無虛席、甚至有的時候還需要排隊等位。

此刻大概是因為恰好趕上了午飯的原因，這個時間坐在這里的人，難得的不是很多。

和的過咖啡廳的玻璃窗灑進來，在桌面上投下一片片影。

關衢來的比姜笙煙要早一些。

他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視野很好，能清楚地看到街對面那棟辦公樓的大門。

很快的，那個悉的，甚至讓他癡迷的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淮海的冬天到了這個季節風很大。

姜笙煙今天穿了一件白的短款羽絨服，下則是一條闊，頭發還是和往常一樣，扎了一個低低的丸子頭。

偶有幾縷發垂落，打到臉上，或者是角的時候，人便隨手撥了撥。

總是這樣，明明很簡單很普通的穿著，可是卻時常被穿出了一種獨特的韻味，仿佛自帶芒，哪怕只是走在街頭，也能瞬間將眾人的目吸引過來。

姜笙煙很快就走進了咖啡廳。

視線環視了一圈，便輕易的找到了關衢所在的位置。

“不好意思，等著急了。”姜笙煙的語氣簡單、客氣、疏離。

表也沒有以前的那般自然和不設防。

關衢心里過了一惆悵與無奈，苦的回，“沒關系，我也是剛到。”

縱然早就知道，經過昨晚的事，他們已經不可能回到以前。

但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心里還是很難的。

他喜歡了那麼多年啊，卻在經歷了那件事之后，以后就連站在邊看著的機會都沒有了，更不要妄想兩個人還會走到一起。

強下心中翻涌的緒，關衢抬手招來侍者，“兩杯式，謝謝。”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關衢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他不說話，姜笙煙便也沒有主打開話題。

好在，很快的，兩杯式便被端上了桌。

關衢盯著咖啡表面細的泡沫，用勺子輕輕的攪著杯子里的咖啡。

直到看著褐的泛起漣漪后，他結了，才終于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笙煙……對不起……”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說再多的對不起，也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

但是，道歉卻還是需要的。

姜笙煙目落在關衢誠懇又帶著幾分忐忑的臉上。

張了張，但是最終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將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氣氛短暫凝滯，手拿起咖啡杯，淺啜一口，苦在舌尖散開，像是此刻難以言說的緒。

見姜笙煙始終沒有說話，關衢臉上出了毫不掩飾的苦。

“我知道，單單一句對不起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但是事到如今……”說到這里，關衢頓了頓，聲音里滿是疲憊與無奈，“但是事到如今，除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笙煙，我從未想過傷害你。”

是的，他喜歡了那麼久的人，他又怎麼會舍得去傷害。

姜笙煙終于抬頭直視著關衢了，目里帶著幾分復雜與釋然，輕聲說道：”我從未怪過你，只是有些事發生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以不怪關衢、不怪關幽婷。

但是，卻不能當那件事從未發生過。

——還沒有那麼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