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想起那天陳玄說的況,便知道周燼野應該是不想讓擔心,所以才心收拾一番,保持最好的狀態面對。
既如此,溫阮也沒有拆穿,以免給他增添心理負擔。
“抱歉,外婆葬禮我沒能參加。”周燼野萬分自責。
一來,兩人現在的關系他不適合暴在公眾視野,二來,他重傷未愈,剛出國確實回不去。
溫阮表示理解,“沒事兒,我已經料理好了。”說完,又補充一句,“是顧安哲陪我的。”
知道,即便是不說,也會有人告訴周燼野。
與其讓他胡思想,倒不如跟他坦白一切。
視頻中,周燼野好看的眉宇間流出些許傷,眼神落寞的人心疼。
溫阮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從我跟顧安哲離婚的那天開始,我跟他就不會有結果。這段時間他三天兩頭去療養院陪我外婆跟母親,但他卻沒有跟我說過。說實話,若是竇初開的年齡,我一定會很,但經歷過背叛,他便是跪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改變之前的決定。”
三天的安葬流程,顧安哲全程都陪著,若是不是假的。
只是再多的也只是而已,不會再摻雜。
“我相信你。”周燼野明顯舒了一口氣,“是我做得不夠好,等我理完……咳咳咳……咳咳……理完這邊的事,我會盡快回去陪你。”
他說話有氣無力,哪怕隔著屏幕也能到他的憔悴虛弱。
溫阮握著手機的手了,強歡笑,“嗯,我等你,也很想你。”
確實有些想念周燼野。
這幾天忙碌外婆去世的事,面對親人的離世,溫阮心崩潰,但從父親去世到媽媽瘋癲,再到自己屢次經歷死亡,然后是外婆的離世,千瘡百孔的心也逐漸堅,堅強。
周燼野坐在床邊,拿著手機,仔細的著溫阮的眉眼,“瘦了,下都尖了。”
“還好。”同樣看著視頻中的周燼野,“你也瘦了許多,注意。”
電話里,兩人聊了一會兒,見周燼野又在咳嗽,溫阮關心道:“怎麼總在咳嗽?看醫生了沒?”
“冒了,小事。”周燼野沒敢說實話。
冬季傷,傷口愈合緩慢,從京城抵達C國后一路舟車勞頓,傷勢加劇,他著實有些吃不消。
又聊了幾分鐘方才掛斷視頻電話。
放下手機,溫阮坐在辦公室里,只覺得空落落的,像是了些什麼。
中午,不等小方給溫阮點餐,便有人過來送餐。
叩叩叩——
小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溫總,有一品居的工作人員給你送餐,你點的餐?”
溫阮一愣,想了想,猜測大概是周燼野,“讓他們進來吧。”
工作人員拎著餐盒進來,把四菜兩湯放在休息區的桌子上,“溫總,這是周總吩咐廚房準備的營養餐,以后一日兩餐都會給你送。”
“謝謝。”
溫阮于周燼野的牽掛,并說道:“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吧,若有事的時候你們就不必送餐。”
“好。”工作人員立馬上前添加了溫阮的微信,“我張爍,以后想吃什麼也可以直接給我發消息。”
“好的,辛苦你們了。”溫阮看向小方,“送一送張先生。”
小方微微頜首,送張爍離開。
沒一會兒小方回到辦公室,“溫總,人已經走了。”
溫阮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一桌子的味佳肴,毫無食,“去把甜甜喊過來,咱們一起吃。”
“甜甜……”小方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
察覺到的無措,溫阮立馬猜到什麼,“又請假了?”
小方抿了抿,尷尬的點了點頭,“說朋友來了,然后就請了假,我說公司還忙的,說……說……”
溫阮看向,“在我面前不用藏著掖著。”
“真的嗎?”
“自然。”
“那我可要說了……”小方嘆了一聲,憋了一肚子氣,憤憤不平道:“公司的人現在對甜甜怨聲載道的,來公司之后基本不怎麼好好工作,時不時就會去擾李森和人事部的一個帥哥。手里的活兒基本上……基本上都給我,或者給別人理。”
“公司好些人對不滿,但總是說你跟是發小,所以也沒人敢當面說,更不敢跟你抱怨。”
小方啦啦說了一大堆,說完之后發現溫阮臉沉了下來,當即噤聲,了脖頸,弱弱的問道:“溫總,我……我是不是說的有點……有點不太好聽?”
“這是你的職責,應該說的。”溫阮起走到沙發上坐下,“去把李森過來,咱三個一起用餐吧。”
“嗯嗯嗯,好。”小方咧一笑,屁顛顛去喊李森。
下午。
已經三點鐘了,甜甜仍舊無視掉溫阮發的消息,沒有回公司。
溫阮正準備安排小方安排明天的工作行程呢,突然辦公室門打開,徐文淵走了進來。
他穿著駝大,戴著圍巾闖了進來。
小方沒拽住他,委屈的跟溫阮說道:“對不起溫總,我沒攔住他。”
“出去吧。”溫阮跟說道。
待小方離開后關上辦公室門,徐文淵抖了抖上的風,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俯睨著,“前兩天你外婆去世,我給了你三天時間,現在可別想再躲我了。”
溫阮靠在大班椅上,一雙沉如死水的眸子著他,略顯得蒼白的翕,“天底下的子千千萬,離了我,你會死嗎?”
徐文淵搖頭,“死倒不會,不過多會了些樂趣。”
“是嗎?看來徐總喜歡刺激?”淺聲問道。
他重重點頭,“那是當然,像我這種人,生活猶如一潭死水,泛不起漣漪,也只有你能讓我覺得活著有點盼頭。”
自出生之后,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要開口,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所以……
這種有求必應的日子讓他覺得索然無味,每天只想尋求一些新鮮,刺激。
“走吧,我帶你去找點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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